薛啟澤出事的第七周,路知行公開說不認識薛宴辭的兩周後,北京市公安局東城分局收到一封匿名舉報信,足足八十六頁。
隻是很可惜,路邑章通著關係,並沒有被相關部門掌握到足夠毀滅路家的證據,但還是抓到不少涉事人員,就此展開對北京、天津、廊坊三市的聯查清掃行動。
又兩周後,薛啟澤無罪釋放。
薛啟澤是薛家性格最張揚、最不聽話的孩子,但也被爺爺薛安厚按著頭,從八百萬的賓利慕尚換成普普通通百十來萬的寶馬。隻是不知道薛啟澤怎麼搞到一塊極好的車牌,x1749,代表著薛家三兄妹的生日,17、14、19號。
起初老爺子薛安厚覺得這塊車牌太張揚,但兒媳葉承櫻說外人未必知道,幾經商量,才保下這塊車牌。所以看見這塊車牌,就代表著薛啟澤已經到了。
薛宴辭緩口氣,抖抖身上的香灰味,抬手示意跟在身後亦步亦趨的陳讓不必再往前走了,也不必幫她開門。
路知行住院兩周了,按照那日的照片推斷,應該已經可以出院了。
“薛宴辭,你給我上來!”
“乾什麼?”薛宴辭站在客廳中央,朝倚靠在三樓欄杆上的薛啟澤大喊一句,“大早起的,吵吵嚷嚷的,像什麼話?”
薛啟洲關掉審了一半的樂隊投資合同,教訓一句,“行了,啟澤,先下樓吃早飯。”
大哥薛啟洲在薛啟澤、薛宴辭麵前,有著不亞於爺爺薛安厚、父親薛藺禎的威嚴。隻要他發話了,無論是性格張揚的薛啟澤,還是特彆能鬨騰的薛宴辭,都會乖乖聽話,從不敢反抗。
“小辭,路知行給你那麼大一個難堪,你以為二哥不知道?”
“那小子現在住哪兒,你知道吧?”
薛啟澤火氣真大,淩晨五點羈押才結束,才從北京市第二看守所離開,不想著回薛家,不想著怎麼處理自己公司的事,第一反應竟是從北京跑到天津,找路知行給自己妹妹出氣。
不過,這也並非什麼稀奇事,薛家三兄妹自小就把「兄弟睦」踐行到了骨髓裡。
葉政君放下手裡的湯匙,警告著問一句,“你去尋仇?”
“姥姥,我就是問問,不會把他怎麼樣的。”薛啟澤玩笑著答完姥姥的話,轉頭又問薛啟洲一句,“大哥,你知道那小子在哪吧?”
“我上哪知道去?我就那麼閒?”薛啟洲剝一個茶葉蛋遞給薛宴辭。
“你不是剛給那小子投了六千萬嗎?”薛啟澤挑著眉,“你還能不知道他在哪?”
薛啟澤自一周前,知道薛啟洲投了六千萬給路知行後,當即下定決心,勢必要把路知行狠揍一頓,要讓這小子明白,這六千萬可不是白拿的,薛家的人,薛家的勢,薛家的錢,都不是他該妄想的。
葉政君抬頭問一句,“啟澤,你說什麼?”
“沒什麼。”薛啟洲起身倒杯牛奶給葉政君,“姥姥,吃飯吧。”
“你們這一個個的,等著你們爸爸回來,腿給你們打斷……”葉政君這話一點兒都沒開玩笑。
薛藺禎雖從未被葉家老太太明麵瞧上過,可誰不知道,若是沒有老太太點頭,薛家就是散儘家財,也肯定娶不到葉承櫻。
薛藺禎管教子女一向嚴格,這一點兄妹三人最是清楚不過。葉家老太太當初也是看中這一點,才同意將薛宴辭養在廈門,直到後來讀大學,才接來天津長住。
吃過早飯,薛啟澤剛回房間補覺,薛啟洲就開口了,“小辭,再待幾天,等爸媽回來,大家一起吃過飯,你就到國外讀書吧。”
去國外讀書的確是目前最好的選擇,薛啟洲這話不僅代表著他個人的意思,也代表著薛家的意思,爸媽的意思,爺爺的意思,不容薛宴辭拒絕,她隻好笑著問一句,“那天津大學這邊怎麼辦?”
葉政君知道小孫女心裡在想什麼,幫腔一句,“去國外還是一樣讀你喜歡的醫學,都一樣的。”
“那我豈不是還要從本科讀起……”薛宴辭整個人癱在沙發上,強烈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薛啟洲被惹惱了,“那你想怎麼辦?”語氣嚴苛,滿是責備,“半年前給你辦好的轉學手續你不去,現在這麼突然,還能怎麼辦?”
半年前,薛啟洲無意間得知薛宴辭和路知行談戀愛的事情後,就向爺爺薛安厚、爸爸薛藺禎、媽媽葉承櫻建議過,要送薛宴辭到國外讀書。
家裡長輩隻說,薛宴辭如果願意去,就可以。
薛宴辭的條件是,她可以去國外讀書,但必須要帶路知行一起去,薛啟洲妥協了,同意了。所有手續都辦好了,薛宴辭又說不去了,至於是什麼原因,除了路知行的問題,薛啟洲想不出其他答案。
“那能不能等再辦好轉學手續,我再去啊?”
“你想什麼呢?薛宴辭,大學是你開的?你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薛啟洲真想給薛宴辭一巴掌,或是狠狠咬她一口,就像小時候懲罰她不聽自己話時一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