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好看嗎?”薛宴辭將一襲白色長裙比在路知行麵前。
“好看,但這件現在穿會不會太冷了?”路知行接過手放回櫃子裡了,“晚宴結束得八點了,現在晚上還是有點兒涼。”
“這件好看嗎?”
“好看,很配你那雙薔薇絲絨高跟鞋。”
“這件好看嗎?”
“好看,如果你紮丸子頭,會更好看。”
……
路知行不記得薛宴辭試過多少套裙子,又搭配了多少包、高跟鞋、芭蕾舞鞋、耳環、項鏈……總之,衣帽間很亂,她累到趴在沙發上睡著了,他一一整理好這一切,又到十一點了。
薛宴辭既折騰,又不聽話。
這才四月,她就選了一條輕紗裙子,好看是好看,可下午、晚上多涼啊。
路知行熨好裙子,又選一件羊絨披肩,將薛宴辭包裡的東西換到明天要用的手包裡,再將手機充好電,才抱著她到臥室睡覺。
“小辭,多拍些照片發群裡。”臨出門前,周麗囑咐一句。
“好。”薛宴辭給家裡的微信群起名「寶寶巴4)」,裡麵有路知行、周麗、武華皓。
每一次群裡跳出新消息,路知行看一眼群名,都會爆笑一分鐘。
薛宴辭是特彆、特彆、特彆有趣的一個人。
剛進天津大學會議廳,就碰見了路知炅,“知行,這麼大的事,怎麼都沒和家裡人說?”
路知行沒說話,挽著薛宴辭向前走去。
“等一下,三弟……”
路知炅的聲音由近及遠,又由遠及近。
“葉老師,您的分享會排在第二位,大概在四十五分鐘之後。您的化妝師已經到了……”
會議後勤說了什麼,路知行一句都沒聽進去,隻聽得身後路知炅在聒噪,“三弟,你遷走自己的戶口也就罷了,現在連自己的姓氏也要換了?”
“如果不是邀請函送到家裡來,你怕是已經忘了自己是誰了吧!”
路知炅說的是宣傳海報和分享嘉賓名單上路知行的名字,是「葉知行」。
薛宴辭伸手抱抱路知行,趴在他耳邊,“知行,你先過去後台準備吧,我來教訓這個不長眼的。”
薛宴辭裹著羊絨披肩,拎著包看到路知行穿過一排排座椅,越過舞台,進了後台,才轉身奚落路知炅一句,“總醫院的事,解決了?”
“三弟妹,第一次見麵,說話彆這麼嗆。”路知炅一副親近模樣,雙眼裡滿是不屑。
在他看來,路知行隻不過是靠著一副好皮囊攀上了葉家、薛家的枝頭罷了,隨後諷刺一句,“三弟妹,路家若是在總醫院出事了,你的麵子上也過不去,是不是?”
路知炅這一輩子,從來就沒瞧起過路知行一次,小時候欺負路知行,事事拿他出氣。後來因為路知行越長大,越像他那過世的母親周錦聞,連帶著父親路邑章都開始漸漸善待路知行了。
周錦闌母子三人一商量,乾脆就把路知行趕出路家,斷了他的生活費,逼他出去租房住,逼他自力更生,自謀生路。
路知行登台演出的第二周,路邑章衝到天津大學打了路知行兩巴掌,揚言路家這輩子都沒他這個兒子。
事實上,路知行和他的母親周錦聞,根本就沒在路家族譜上。
薛宴辭找到座位緩緩坐下,又擺擺手邀請路知炅坐在一旁,嘲笑他一句,“說說吧,路邑章有什麼高見。”
“請您回家吃個便飯,商議一下你和我三弟的婚事。”
薛宴辭看一眼手機,路知行還有二十分鐘就要上台了,轉頭盯著路知炅,“彆說這些廢話,我沒空。”
“三弟妹,之前的事再怎麼樣,到底是沒傷著你。”路知炅嘲笑薛宴辭一句,“你和我弟弟結婚,到婆家吃頓便飯,就這麼難?”
路邑章說過很多次,薛宴辭不簡單。
但路家沒人相信,包括周錦闌,一樣不相信薛宴辭能有什麼特彆的。她若真如路邑章所說,是葉家和薛家的掌上明珠,又怎麼能看得上路知行呢?
路知行學習不如路家兩兄弟,腦子不如路家兩兄弟,賺錢能力更是不及路家兩兄弟。在路知炅和路知昂眼裡、心裡,從來就沒把路知行這個人,當回兒事。
“路知炅,我最後警告你一遍,彆在這兒廢話。知行上台前,你最好從這裡滾出去。”薛宴辭臉上是喜悅,是期待,嘴裡是厭惡,是要脅。
路知炅擺正態度,“把路家在總醫院的事平了,拿出通納生物一半的客戶給津海製藥廠。”
薛宴辭淡然一笑,“還有彆的要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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