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辭,我見你第一麵,我就想和你結婚。”
“葉先生,你的誌向很遠大。”
這場訂婚宴規模很小,私密性極高,隻三桌,每桌八位,但也花掉了路知行小五百萬。下午三點結束後,薛宴辭上一秒對完賬單,下一秒就將路知行狠狠罵了一通。
薛宴辭以前從不這樣的,當初她給無名樂隊花錢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現在倒好,反在自己的訂婚宴上嫌棄花太多錢。
這五百萬,一是花在現場布置上了,二是花在場地和安保上了。
這二十四位裡,其中有十二位若不是因為薛家和葉家的帖子,路知行這一輩子都沒機會與這些人見麵,更彆提會和這些人產生交集,談下合作。
“薛宴辭,你十八歲就喜歡這些,是嗎?”路知行氣急敗壞的躺在副駕駛上翻著薛宴辭的手機相冊,鼻孔朝天,恨不得將車頂掀翻。
高文虹、章淮津、趙易楠,不僅在訂婚宴開始前提出要拍合照,更提出要單獨和薛宴辭拍合照。
一襲vaentino定製輕紗的薛宴辭和每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一起,都挺像那麼回事的。
路知行將所有照片放大,縮小,看過幾遍,總結出這些人的特點,“長得好看,會唱歌,會跳舞,成績拔尖。”
“那要不然呢?”薛宴辭坦蕩極了,她就是喜歡這樣的男生。
“那你應該直接來找我,我能滿足你所有要求。”
薛宴辭將車停在路邊車位裡,解了安全帶,越過中央扶手,捧著路知行親一口,“胡說八道,你比他們都優秀。你不僅長得好看,會唱歌會跳舞,成績好。你還很聰明,會賺錢。關鍵是你很善良,你眼裡心裡有人民、有群眾。”
路知行一下子就被哄好了,但仍然不服氣的嘟囔一句,“薛宴辭,你就捧殺我吧。說說吧,你今天又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葉先生,咱倆今天才結婚第二天,你說我想乾什麼?”薛宴辭說著話就解了路知行的領帶。
“薛宴辭,你瘋了嗎?現在是白天,這是馬路邊,你頭頂上是監控。”
路知行禁不住一點兒逗,薛宴辭隻一句話,就嚇得他整個人像隻八爪魚一樣,吸在車門上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車裡受了多大的驚嚇,又是大聲叫嚷,又是瘋狂躲避的。
“我說的是回家數錢,把大家送的紅包還有禮物都點清了,記好了,將來是要一一還的。”薛宴辭重新係好安全帶,按下打火鍵,目視前方,神情嚴肅,“路老師,彆每天總想著那點兒事。”
從湖裡區到思明區隻二十公裡,卻在文屏路立交橋上堵了整整半個小時。
薛宴辭後來改道萬石山隧道又繞行一段成功大道,才發現前方一公裡處,有輛重型卡車和一輛沃爾沃撞上了。
事故現場七零八落,有血跡、有玻璃、有鐵塊,也拉了警戒線。
薛宴辭隻扭頭看過一眼,後麵的車就開始摁喇叭了。她再醒來,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結婚真的太累了。
“都記好了?”
路知行點點頭,將收到的禮金、禮物一一清點,列好表格,一同鎖進保險櫃,今天這份前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名單很重要。
“乾嘛?”
“咱倆今天才結婚第二天,你說我想乾什麼?”薛宴辭喜歡親路知行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今天在訂婚宴上看著他舉起酒杯一飲而儘的樣子,才突然發現他的喉結也很好親。
“什麼時候辦婚禮?”
薛宴辭將手裡的水杯再次遞給路知行,一臉的不高興,“不想辦了。”
他總是要求她每次結束後都要喝一大杯水,而且水杯越換越大,都快趕上水壺了,真的太煩了。
“不行,得辦。”
薛宴辭沒答話,側躺著,喝的水太多了,平躺著應該會溢出來。
“辦嘛!”
“辦嘛!”
“辦嘛!”
無論是薛家還是葉家,都沒有辦婚禮的習慣。即使是領過結婚證了,也不會對外宣稱已經結婚,即使是有孩子了,也不會對外宣布。從頭到尾,隻辦一場訂婚宴。
這件事,路知行不知道。薛宴辭也忘了和他說。
這個習慣是從祖輩上傳下來的,有且隻有一個目的。將來無論是離婚、分居,都無所謂,對外隻是訂過婚,沒什麼大不了的。
既不會影響薛家和葉家的公眾形象,也不會影響到兩家的股價,是皆大歡喜的好事。
“辦嘛!”
“辦嘛!”
“那就辦。”薛宴辭答完話,起身去了衛生間,她喝太多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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