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黎將出生證明遞還給路知行,囑咐一句,“承明說,若是你們夫妻兩個願意,可以將孩子的戶口放在國旺胡同,將來在北京市內換地址,讀書的時候都會更方便一些。”
薛宴辭接過出生證明,同大伯母魏黎道過謝,將最終的決定權交給路知行。
姓名那一欄寫著葉嘉念,直到這一刻,薛宴辭才知道自己生了一個女兒,是路知行盼了八個月的女兒。
葉嘉念體重偏小,順產很容易,隻是手術室裡的溫度特彆高,薛宴辭出了很多汗,堅持著聽到孩子的哭聲後,她就閉眼休息了。迷迷糊糊之中隻聽見護士在說,左腳指頭五個、右腳指頭五個,左手指頭五個.....
薛宴辭跟過很多台產科手術,這些流程她很明白,能進行到這一步,證明孩子是十分健康的。
“知行,抱姑娘過來給我看看。”
薛宴辭隻看了葉嘉念一眼,就嫌棄的推開了,太醜了。比起路知行的女兒,還是路知行本人更好看些。
“爸爸好像生氣了。”路知行從薛宴辭手裡接過小小的葉嘉念,他覺得自己的女兒和自己的愛人薛宴辭一樣漂亮、好看。
“沒事兒,你抱姑娘去給爸爸看看,他就開開心心了。”
薛藺禎隻從路知行手裡接過孩子,並沒說話。路知行隻好站在一旁看著,並不敢坐下。
薛藺禎這位嶽丈大人,隻偏愛他唯一的小女兒薛宴辭,對於薛啟洲,薛啟澤,葉知行這三個孩子一向嚴苛。
葉嘉念努力睜睜眼睛,盯著姥爺看個不停,揮揮小手,薛藺禎就開懷大笑了。路知行都不用想以後的事,就知道等這小姑娘長大了,肯定會是薛家、葉家的又一位小公主。
“坐。”
路知行應聲坐下,從薛藺禎手裡接過女兒抱在懷裡,看個不停。葉嘉念長得真好看,眼睛又黑又亮,才出生幾個小時,雙眼皮、美人尖就已經特彆明顯了。
“怎麼起了這樣一個名字?”薛藺禎伸手握握孫女的小手指頭,喚她一句,“念念。”
“爸爸,薛宴辭是我今生今世的心上人,所以就給孩子起了「念」這個字。”
薛藺禎收回手,板著臉教訓路知行一句,“你未免太嬌慣著小辭了。”
“我以後注意。”路知行伸手擋擋懷裡女兒的眼睛。葉嘉念出生還不足一天呢,就讓她看到自己爸爸挨訓,太尷尬了。
“知行,並不是說你們夫妻關係太好有什麼不妥。隻是小辭在家裡就被寵著長大,你們之間因為一點誤會,她就能跑去國外待五年;一個無關人員的電話,就得你追到美國去哄她回來,這可不是什麼好預兆。”
“爸,謝謝您。”路知行一秒都沒猶豫,“這兩件事,都是因為我考慮不周到,傷害到小辭了,她生氣,是應該的。”
“爸,我向薛宴辭求婚的時候說過,要把她當公主養著、寵著、嗬護著,這是我的承諾,我要做到的。”
薛藺禎點點頭,又說,“小辭個性強,又那麼膩著你。有孩子後,她未必能突然接受這個事,你還是要多放些精力在她身上。”
“謝謝爸爸提點。”
薛藺禎看看孫女,又看看女婿,擺擺手,“帶孩子進去吧。”
“爸爸高興了?”薛宴辭靠在枕頭上問一句,“你女兒把你老丈人哄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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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行點點頭,滿臉喜悅,“任誰看到咱家女兒都會高興的。”
一刻鐘後,薛藺禎回來了,隻囑咐過幾句孩子喂養的事,就帶著葉政君、薛安厚、魏黎去吃晚飯了。
半小時後,薛啟洲帶著蘇幼凝,薛啟澤帶著陳雨欣來了。
薛宴辭抱怨著餓了,要吃路知行煮的魚片粥,將他支回家了。
“小辭,孩子名字的事,你想好了嗎?”薛啟洲問得很直接,這事在薛家是大事。爸爸薛藺禎打電話給他時,反複囑托過很多遍,一定要辦好。
“大哥,事情都已經辦完了,沒有再提的必要了。”
“薛宴辭,你比誰都更清楚放這個孩子在葉家有多危險。我當初沒能夠說服爸媽把你留在薛家,我已經很後悔了。”薛啟洲頓了頓,又補充一句,“我現在不能再由著你,把這個孩子留在葉家。”
“大哥。”薛宴辭收起笑容,提醒薛啟洲一句,他失態了,“葉家的事情會在我手裡結束的。”
薛啟洲太生氣了,氣到隻想發笑。葉家這堆爛攤子事,姥姥葉政君解決不了,大伯葉承明解決不了,憑什麼薛宴辭就能解決得了?
“小辭,這事由不得你。我會聯係醫院重新給孩子辦出生證明。”
薛宴辭將手裡的水杯放在茶幾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隨後隻聽見病房裡嬰兒床上的葉嘉念哇哇大哭。
“啟洲,有什麼話,好好說,彆和小辭吵架。”蘇幼凝拉開隔在病房和小客廳之間的帷幕,勸解薛啟洲一句。
薛宴辭皺皺眉頭,回頭看一眼病房裡的景象,薛啟澤和陳雨欣站在嬰兒床旁拿著玩具正在哄葉嘉念;蘇幼凝離她和薛啟洲隻兩米遠,一身青綠色的綢緞改良旗袍很提氣色。
“沒事兒,大嫂,可能我太餓了,手裡沒勁兒,放杯子的聲音大了些。”薛宴辭將話題岔開了,起身朝病房走去。
葉嘉念這個女兒真懂事。
晚六點,葉承明的秘書王遵來了,給葉嘉念拍了兩張照片,帶走了葉嘉念的出生證明,路知行和薛宴辭的身份證、結婚證。
第二天下午兩點半,王遵將所帶走的證件全部送回,同時給葉嘉念辦好了戶口本、身份證、醫保卡,還有一本紅彤彤的不動產權證書。
就這麼一個出生才兩天的小姑娘,名下就有了一套北京市東城區的四合院,真不簡單。
葉嘉念出生的第四天清晨,路知行一早兒守在住院部,九點係統開放後,立刻辦了出院手續,帶著薛宴辭和葉嘉念回了半北藕榭。
這是路知行第一次反抗葉家、薛家的所有長輩。
他要尊重薛宴辭在醫院住夠三天,沒有任何異常就出院的想法,也要遵從自己內心想要親自照顧薛宴辭和葉嘉念的想法。
薛宴辭和葉嘉念出院後的第二天,爺爺薛安厚從薛家送來一名家庭教師,項晴。
薛家會在每一位母親確定懷孕的那一刻開始,為每一個即將出生的孩子培養一名家庭教師。
家庭教師的合同是十年,從孩子出生起,開始嬰幼兒護理;到讀書認字時需要輔導孩子的作業;等到孩子上學後,需要負責日常的接送,直至小學畢業。
自打項晴到半北藕榭後,葉嘉念晚上就不睡在路知行和薛宴辭房間的嬰兒床上了,轉而和項晴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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