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問題上,杜仁禮同意了。但咱們爸爸薛藺禎是薛家的獨生子,薛家並不同意入贅。後來,陸港集團出了事,大伯葉承明那邊也出了點事。薛家在此期間,出錢、出力、出關係,散儘了萬貫家財,才幫助葉家渡過難關。”
“後來,媽媽葉承櫻如願嫁入廈門薛家。”
薛宴辭一口氣講完這段往事,將手裡的煙蒂順著窗玻璃縫扔了出去,抬頭望向路知行,同他講述最重要的事。
“因為媽媽葉承櫻的出生,賣國罪這個罪名,最終還是落在了葉家頭上。但好在姥爺杜仁禮那些年的學術研究意義十分重大,包括現在,整個西北地區有百分之三十的產業都是依靠姥爺當年留下的資料在進行。所以,這五十多年,葉家還算安穩。”
“但是,知行,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一旦被認定,有些帽子一旦被扣上,再想要摘掉,那是難上加難的事。”
“為了摘掉這頂帽子,讓葉家能百年昌順,大伯葉承明這些年一直在找當年的人,這也是我這一生要做的事。”
“找到之後呢?”路知行這句提問讓薛宴辭愣了神。
找到之後會怎樣做,薛宴辭心裡很清楚。
“宴辭,不僅僅是你和大伯在找這些人吧?他們也在找大伯和你吧。”
薛宴辭笑了笑,路知行真是聰明,隻這麼一點信息就讓他猜出了整個事情的大概。
“知行,這件事很危險,你明白嗎?”
“薛宴辭,你寧願接受章淮津的保護,你也不願意讓我這個合法丈夫保護你,是嗎?”
薛宴辭起身將路知行壓在身下,身上的毛毯掉在腳下,露出潔白的肌膚,“路知行,我從沒想過讓章淮津保護我,我更沒想過讓你保護我。”
“我在美國第三次遭遇這些人的時候,是章淮津幫我擋了一下。當時情況十分混亂,為了讓他安心,我才跟他說了這些事,而且我當時隻說了一句。這些人是葉家的世仇,和他沒關係。”
“除此之外,我什麼都沒有和章淮津說過。”
薛宴辭說完話,鬆開掐著路知行下巴的手,同他道歉,“對不起,我情緒不穩,傷到你了。”
路知行撿起毛毯重新披在薛宴辭身上,抱她在懷裡,“薛宴辭,這些事情進行到哪一步了?還剩幾個人?都是誰......”
薛宴辭拒絕了,將他推開,徑直坐在一旁,又開始對著車窗吸煙了。
“求你了,和我說一說,我們結婚了,薛宴辭。”
“我們結婚了,有事情該一起麵對的。”
“我不能讓你一個人背負這些事,我做不到。”
......
薛宴辭抽完一整盒煙,將煙盒拆了折成一個小船後,終於開口說話了,但並不是路知行想聽的話。
“等一等吧,知行,我還想和你多過幾年。”
隻這麼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薛宴辭隻輕聲嘀咕了一句,等到路知行再問第二遍的時候,她隻說,“知行,現在還不是時候。以後,我慢慢講給你聽。”
“現在,我想和你睡覺。”
“路老師,我們去帳篷裡睡。”
“我想和你在帳篷裡做。”
路知行垂直深黑的眸子,貼著薛宴辭的額頭,眼神裡沒有任何焦點,虛無又乖順,等一等也好,一輩子那麼長,慢慢來就好。
薛宴辭將手指插進路知行頭發裡,壓著他的後腦勺,貼上去含住他的嘴唇,配合著兩人接吻的動作,輕輕動著下巴,吸裹他嘴裡的每一處空檔。另一隻手也放下去,【。。。。。。】。
......
“路老師,唱首歌聽聽唄。”薛宴辭窩在路知行懷裡,抬手摸摸他泛青的胡茬,已經淩晨五點了,林子裡的鳥叫聲婉轉動聽極了。
“不要。”
“我不是你的好姑娘了?”
“是是是是……”
路知行唱歌,比林子裡的鳥叫聲婉轉動聽一千倍。
“小辭,陳臨,陳小姐來了,在茶室等您。”
薛宴辭朝麗姐點點頭,鬆開挽在路知行臂彎的手,朝茶室走去。過完今天,明天就該啟程前往甘肅進行為期六天的慰問了,緊接著就是孫岩的事。
是往前一步,還是在原地打轉,或是被擠出市委常委的圈子,就在此一舉了。
“媽媽,這個給你。”
薛宴辭放下手裡的文件,接過女兒遞來的紙盒,是一小塊翻糖蛋糕。
“媽媽不喜歡吃甜食,給爸爸吧。”路知行接過葉嘉念手裡的蛋糕,將女兒帶出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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