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講講河南為什麼是中原糧倉,還有現代機械化灌溉,收割。”
“知行,找羅中立老師的《父親》給姑娘看。”
“對了,最好能找個有關農民、農業生產的紀錄片,咱晚上一起看看。我記得有一部叫《鄉村裡的中國》還不錯,你看看。”
薛宴辭洗完澡穿著家居服下樓,路知行才發覺她胳膊上,小腿上全都是麥子紮過的,一片又一片粉紅,還有她自己撓過的幾道紅手印。
“塗點藥膏嗎?”
薛宴辭舉起胳膊瞧了瞧,“應該不用,明天應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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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過來,媽媽給你種朵小花。”
薛宴辭將六粒麥子沾些水摁在葉嘉念手臂上,隻兩分鐘,就出現了一朵小花,小姑娘高興到站在沙發上蹦得老高。
“媽媽,你從哪裡學到的這些,真好玩。”
“有一部電影叫《隱入塵煙》,這裡麵有提到過種小花,今天和農民伯伯又學了一下,就會了。”
“割麥子,也是今天現學的?”路知行還是從藥箱裡找了蘆薈膏,塗滿了薛宴辭的手臂和小腿。
“嗯,雨太大了,那片麥子是農科院的抗倒伏試驗品種,所以幫著搶收了一下。”
薛宴辭看看低頭給自己吹胳膊的路知行,最終還是隱瞞了自己不僅收了麥子,還下地撈了一片水稻的事。
六月是一個青黃交接的季節,黃的是麥子,青的是稻秧。一個收割,一個播種,是一個特彆好的月份。葉嘉念也是在六月出生的,她的出生收獲了兩家所有人的祝福,也播下了兩家人的未來。
“媽媽,什麼是拾麥人?”葉嘉念指著電視裡的拾麥人,滿臉的疑惑。
“大型收割機收完麥子後,會有一些漏掉的麥子杆和麥子穗掉在田裡。所以需要有人跟在收割機後麵去撿這些漏掉的麥子,從事這個工作的人就叫拾麥人。”
“需要一直彎腰去撿嗎?”
“對的。所以很多農民叔叔、阿姨都佝僂著背。爸爸帶你去菜市場、集市上看到的那些彎腰駝背的人多是莊稼人,也就是種地人。”
葉嘉念伸出小手,覆在薛宴辭腰上,“媽媽,你的腰痛不痛?”
“一點點兒,和你的小拇指,指甲蓋那樣小的一點點痛。”薛宴辭給孩子形容事情,永遠都會找一個參照物。
葉嘉念問薛宴辭有多高興,她說,媽媽的高興裝滿了咱們家的房子。
葉嘉念問薛宴辭有多辛苦,她說,媽媽的辛苦就和你每天都要寫作業一樣多。
......
“路老師,你輕點。好痛的。”薛宴辭已經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半小時了。
“貼個膏藥吧。”
“我明天還要開會的,味道太大了。”路知行不再多說,隻能不停地給她換熱毛巾,不停地給她揉腰。
“以後彆在姑娘麵前裝這些。”路知行警告她一句。
“姑娘還太小了,沒必要過早地體會苦難,她隻需要知道有這種苦難就是了。”
“你啊,明明很會教孩子,也很愛孩子,怎麼就非得裝出一副不會教孩子,也不怎麼疼孩子的樣兒?”
薛宴辭側著翻個身,躺到路知行懷裡,“因為你教的更好,我就可以偷懶了。”
“再說了,全家人都寵著咱姑娘,總得有個人時不時地敲打她一兩下,否則她還不得上天了。”
“這個壞人我來當也是一樣的。”路知行將薛宴辭壓在枕頭下的頭發一一取出,放在一側,省的一會兒壓到了,又會不高興。
“你啊,從我看見你拿著b超單子兩眼放光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做不了壞人。你隻會比任何人都寵著咱姑娘。”
薛宴辭突然停下和路知行說笑的語態,轉而變得嚴肅,“知行,我今天在房山區那邊看到好多來北京務工家庭的孩子,大多都沒有上學,雖然我也知道這些事肯定是存在的,但親眼看到,還是會……”
路知行將薛宴辭埋在自己頸窩,打斷她,“嗯,知道了,我會去辦的。”
薛宴辭是一個很能共情苦難的人,這也是她的弱點之一。關於她的弱點,她也隻展示給路知行看過。其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一旦被人利用,會致命。但路知行,永遠都不會利用這些去傷害她。
“通納生物和且初文化一個在北一個在南,我們都設立相應的基金幫扶項目,每個學段,每個學年十五個孩子,可以嗎?”
路知行點點頭,關於慈善,關於資助,關於捐贈,近一年的支出已經占到這兩家企業總支出的百分之八點六了。
“錢夠嗎?”
“夠的,這麼多年下來,通納生物和且初文化已經具備回饋社會的能力了。”路知行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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