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念看到陳臨從駕駛座下來,蹭地一下就從沙發上站起來了,下一秒又被薛啟澤一把按下,“小心你媽揍你。”
葉嘉念乖乖坐下,隻偏著個小腦袋朝來人方向看去。
薛宴辭是在十一國慶節的前兩天,才接到要去湖南和南京出差的通知。按照原本的計劃,她此刻應該正陪著女兒在靈隱寺禮佛。
葉嘉念看到陳臨打開後備箱拎了一個小箱子進屋,立馬迎上前去,“姨媽,我媽媽呢?她怎麼沒來?”
“你媽媽這個時間點,應該已經落地南京祿口機場了。”陳臨安撫好葉嘉念,又說,“這是薛小姐從湖南給大家帶的東西,都是些吃的,我就先送過來了。”
葉嘉念將箱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媽媽的隻字片語。
以往薛宴辭出差,陳臨送東西過來,都會夾雜著一些給葉嘉念的小禮物,有時是一張小卡片,有時是一個小玩偶,有時是路邊的一束野花,但總歸會有些東西,不像今天,什麼都沒有。
陳臨看著葉嘉念叉腰生氣地模樣,轉告給小侄女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你媽媽明天上午會過來,可能還會待一晚。”
葉嘉念高興極了,撲進路知行懷裡,“爸爸,給媽媽打電話嗎?”
“葉先生,薛小姐今天下午在南京有會,晚上有應酬。”
路知行哄哄女兒,“媽媽在工作,咱們看看媽媽都帶什麼好吃的了......”
薛啟洲遞給項晴一個眼神,示意她將葉嘉念和自家兩個孩子帶到一邊去玩,轉頭看向路知行,“知行,小辭一直都這麼忙?”
“還行吧,這種日子格外忙些,大多是些慰問考察。”路知行這句謊話說的彆扭。
自六月薛宴辭牽頭料理了孫岩的事,又在一周內升職後,工作量成倍增長,比在中電集團忙了不止兩三倍。沒有應酬的情況下,九十點到家,都是早的,若是有應酬,基本上都要淩晨兩三點才能回來。
“媽媽,我想去小河邊玩……媽媽……”
蘇幼凝抬頭笑著看女兒薛航舒一眼,停下手裡敲鍵盤的動作,“泊欣,麻煩你了,帶孩子們出去玩一會吧,我這還有點工作。”
路知行連忙補上一句,“晴姐,你也跟著去。”
“怎麼,不放心啊,小妹夫。”
路知行同薛啟澤解釋一句,“念念這兩個月在國旺胡同玩瘋了,力氣大的很,每天跟著一群小子瘋跑,我怕陳泊欣一個人看不住仨孩子。”
“你們不是住頤和原著嗎?”薛啟洲將電腦合上,終於將下周的工作都安排完了。等到薛宴辭明天過來,可以同她好好說會兒話,已經有兩個多月沒見過妹妹了。
“忙到沒邊兒的時候,才會把念念送大伯那兒去。”
薛啟洲起身到廚房,倒杯茶放在路知行麵前,“小辭現在回家嗎?”
路知行道過謝,爭辯一句,“小辭一直都回家啊。”
“大哥,咱這妹夫跟薛宴辭是越來越像了,彆問了,什麼也問不出來的。”薛啟澤這句抱怨說的沒錯,路知行和薛宴辭確實越來越像了。
“知行,你倆有什麼問題就跟大哥說,我和你二哥教育她。”
路知行笑笑,“都挺好的,沒什麼問題。”
確實沒什麼問題,除了路知行工作很忙,薛宴辭工作也很忙以外,其他的都挺好。但就算雙方工作再怎麼忙,兩人之間也不會像上次那樣,出現不包容、不體諒的尷尬場麵和爭吵了。
第二天一大早兒,薛宴辭趕到杭州梅嶺小院的時候,天剛亮,一眾人都還沒起。可沒一會兒,路知行就下樓來了。
那一刻,薛宴辭正坐在門口的小木頭板凳上在吸煙。
路知行取把板凳坐到她身旁,握握她冰涼的手,“姑娘說你在樓下,我還不信。”
“孩子呢?”
“翻了個身又睡著了。”路知行又關切一句,“好姑娘,你怎麼來這麼早,吃飯了嗎?”
薛宴辭將煙頭摁在水泥地上,靠進路知行懷裡,望望院子東頭正冉冉升起的太陽,小聲說一句,“太想你了。”
他俯身親吻過她的額頭,小聲答一句,“回房間睡會兒,我做好早飯喊你。”
“知行,我們出去逛逛吧,好久沒和你一起出門了。”
確實很久沒有一起單獨出過門了,上次還是五一之前去薊縣露營,轉眼都已經十一了。
出了梅嶺小院,掃了共享單車一路騎車到西湖邊上,搖櫓船已經開始營業了。
“真不餓?”路知行再次確認一遍。
“不餓,隻一點點困。”
西湖再怎麼美的景,薛宴辭都沒看到。她隻覺得空氣很舒適,呼吸起來整個人都很清透,路知行的懷抱也很軟,靠一會兒,就睡著了。
“師傅,能再搖回去嗎?”
“不行,十一人多,我們這是單向的。”
薛宴辭倚在路知行肩上,回頭望去,烏龜潭上全是船,人多起來了,國泰民安,真好。
“我要給我媽媽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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