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章,你怎麼又來了?”薛宴辭午睡起床,剛一下樓就看見坐在自家客廳中央,抱著葉嘉碩的章淮津了。
“我一沒破壞你和知行的婚姻,二沒違法犯罪,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薛宴辭一把接過兒子,抗議一句,“這是我家哎!”她不是不想讓章淮津抱自己兒子,隻是葉嘉碩對很多東西過敏,章淮津每天各處出差,到處應酬,這對葉嘉碩而言,太危險了。
“咱倆是發小哎,咱倆五歲就認識,三十年了,我還不能來?”
“那你也不至於一周來兩趟吧?”
自薛宴辭懷孕五個月後,章淮津就從頤和原著搬出去了,改成每周二中午過來接葉嘉念放學,周三一早送葉嘉念上學;周五一早過來接替魏黎陪著葉嘉碩玩兩天。
“你管得著?”章淮津氣勢十足,“我就樂意來看看念念和嘉碩。”
薛宴辭將葉嘉碩遞給晴姐,又朝正在廚房準備晚飯的周麗大喊一句,“麗姐,告訴小武,以後看見章淮津,不許讓他進來。”
路知行瞧著這兩人吵架的樣子很是頭疼,最近這兩個月,這兩個人,隻要見麵就要吵架,每次還都吵得特彆凶,跟兩個小朋友一樣。
“給你,這個季度嘉心科技的財報、賬戶流水、合同複印件。”
“你們倆能不能行?這個季度才兩千萬的營收?”薛宴辭將隻看過一眼的財務報表重重摔在茶桌上。
章淮津一點兒都不肯讓步,“這個季度為什麼隻有兩千萬,你心裡沒數嗎?”
“你不要在這兒和我吵。”
章淮津撿起桌上的財務報表,轉向路知行,“我不跟你說,我和知行說。”
“你媳婦兒這是又吃槍藥了?”
路知行靜靜坐著,慢悠悠地看完章淮津遞來的財報,等著薛宴辭和章淮津都冷靜下來,才說話,“宴辭最近在戒煙,脾氣不好,你多忍讓著些就是了。”
薛宴辭這場戒煙來來回回持續兩年了,可就是戒不掉。
一是因著這兩年工作壓力越來越大,出差越來越多,她必須得靠抽煙提著精氣神;二是應酬越來越多,晚宴、私宴一場接一場,她推不掉;三是她接了大伯葉承明留下的關係網,需要頻繁走動,抽煙成了一種交流方式。
“按照去年底薛宴辭的要求,第三批采購訂單所用到的所有勞務派遣員工已經全部安排入職了,公積金比例也提到了11,一線員工額外增加了商業補充險。”章淮津向路知行彙報一遍本季度營收隻有兩千萬的原因。
西部麵料訂單已經進行到第三批了,前兩批量不大,都是用了章淮津家自有工廠,隻有一小部分超額工作用了勞務派遣員工去做。
前兩次的勞務派遣員工在路知行的要求下早就簽訂了勞動合同,全額繳納了社保、公積金以及增加了商業補充保險。
但第三批采購量過大,章家同期的其他訂單也特彆多,勞務派遣員工占到了總員工的百分之六十。這件事被薛宴辭知道後,她轉天就到廈門指著章淮津、趙易楠狠狠教訓了一通,並將員工公積金比例由原來的8提到了11。
“稅務沒問題吧?”路知行放下財務報表,開始在一堆文件中翻找納稅申報表。
“你們夫妻倆還真是……”章淮津冷哼一聲,不屑一顧,“我再怎麼黑心,也不會在稅務方麵動手腳。”
路知行瞥一眼坐在對麵的薛宴辭,“先放這兒吧,回頭我看完給你寄回去。”
“你這是趕我走?”章淮津不可思議地問路知行一句。
“宴辭最近心情不好,你在這待久了,我擔心你倆又吵起來。”
“那不挺好的,她越是討厭我,越是更愛你。”章淮津這句感慨不是沒道理,薛宴辭經常在和章淮津吵完架後,就會變得格外黏路知行。
路知行放下手裡的茶杯,警告一句,“章淮津,彆傷害她。”
因為戒煙的緣故,薛宴辭的情緒並不是很穩定。再加上工作量加大,很多以前顧著葉承明的麵子會賣個人情給薛宴辭的事都不再有了,這讓她的狀態十分不好。
然而最令薛宴辭感到麻煩的卻不是這些事,而是隨著葉承明去世,整個西部軍區高層的大麵積洗牌。新成立的一個接一個的改革化、深入化領導工作小組,將原本屬於中層、高層、決策層的權力一一瓦解。
在不斷重組和洗牌的過程中,麻煩事一件接一件地往外蹦,張昊強和他兒子張鵬新的電話已經連著三個月打進頤和原著了,每一次的通話時長也都在四十分鐘以上。薛宴辭夜夜在書房坐到淩晨一點才開始工作,淩晨兩點半才會返回臥室睡覺。
“今天確實,還有點兒彆的事,要說。”
“過三四周再說吧。”路知行勸一句。
薛宴辭確實真的應該休息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再給她多添麻煩了。
“來不及了。”章淮津神情肅穆,語氣低下,仿佛是在求人一般。
“晴姐,帶嘉碩去玩具房玩會兒玩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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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等項晴抱著孩子出了客廳,章淮津才開口,“我準備要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