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章,是不是太快了些?”
“沒事兒,大方些,這裡也是你家。”
章淮津的床和章淮津是同一種味道,古木沉香,他的親吻也是同樣的味道。
“淼淼,可以嗎?”
“淼淼,痛的時候要告訴我。”
“淼淼,不喜歡也要告訴我。”
“章章,你好像忘了件事。”司淼紅著臉提醒身上人一句。
“對不起,我有些慌亂。”
司淼扯著被角笑一笑,章淮津俯身看過去,她果然是隻小兔子,靈動、活潑、青春。
“淼淼,我去客房睡。”
司淼拉過章淮津寬厚的手掌,“沒關係的。”
……
“這裡是怎麼回事?”
司淼轉過身,靠進章淮津懷裡,同他解釋為什麼大腿外側有一塊醜陋的疤痕。
“去年滑輪滑的時候,摔著了。”
“章章,你介意嗎?”
章淮津搖搖頭,滿臉心疼,“小笨蛋,你應該找我教你的,我超厲害。”
“淼淼,明天我帶你去玩滑翔傘,帶你在天上看看我小時候長大的地方。”
司淼猶豫許久,站在浴室鏡前的腿都僵了,才尷尬地坦白一句,“章淮津,我沒玩過這些……”
“沒事兒,你老公我超厲害,我帶著你就可以,彆害怕。”司淼紅透的臉燙到章淮津心口了,他從沒感受過原來抱著一個女孩子會如此地溫暖如春。
“章章,我明天沒衣服穿。”
章淮津攏攏司淼半潮的頭發,“章太太,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兒,乖乖睡覺。”
內衣、睡衣、家居服、裙子、褲子、毛衣、外套……司淼瞧著昨晚來過的衣帽間,已經有三分之二的櫃子全擺上了女裝。
“試試看?”
靠在門口的章淮津舉著還有半杯水的衝牙器,頭發散亂,沒一點兒公子哥的模樣,更彆提往日手段高明,做事狠辣的商人模樣,完全就是個居家男人。
“你出去。”
章淮津撇著嘴笑一笑,昨晚的司淼可比他瘋狂多了,怎麼一覺睡醒,變了個人,會害羞了?
司淼講了一整晚這十三年的等待,講了這十三年的盼望,章淮津一一聽完,一一安撫過她,直到淩晨五點,司淼哭過一會兒,才睡著。
這個小女孩的心意太滿了,章淮津喜出望外。
“你怎麼知道我的尺碼?”
“章太太,我注意你一年多了,喜歡你三個月了,抱著你廝混了一整晚,我能不知道你的尺碼?”
“我昨晚表現不好嗎?”
司淼覺得章淮津在取笑她,徑直走出書房,將門摔得叮當響。這棟房子好大,昨晚來時,章淮津隻告訴她哪間是臥室,哪間是書房,其他的,一無所知。
“太太,早飯做好了。”
司淼尷尬地笑一笑,怎麼章家的保姆全都和偶像劇裡的保姆一個樣兒,十分地流程化、格式化,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像是個機器,用固定的語氣,發出固定的指令。
章淮津沒有從書房出來,他應該還在工作吧。司淼有些失望,但又想起剛剛他就連取笑自己時都一本正經地埋在工作裡,又有點兒心疼了。
昨晚的德勝帶著司淼參觀完整幢房子,又帶著她看過每一處園子,在一處很不起眼的角落,司淼發現有一棵長勢很好的山茶花樹。
“德勝叔,您知道薛宴辭嗎?”
黃德勝往後退了半步,畢恭畢敬,“太太,薛小姐和章先生,十多年前就結束了。”
“德勝叔,您想多了。”司淼抬手摸摸滿樹的花苞,“薛宴辭是我的朋友,我和章章認識,也是通過她的介紹。”
章淮津隻帶兩個姑娘來過七尚榕舍,上一個是薛宴辭,章淮津說是他女朋友,這次是司淼,章淮津說是他太太。
自章淮津過完十二歲生日,黃德勝就陪在他身邊了,一應兒的起居生活,吃穿用度都是由他負責。
薛宴辭是個多傲氣的人,黃德勝是知道的。章淮津在她麵前永遠都隻是陪襯與迎合,陪著她鬨,縱著她鬨。章淮津看不明白薛宴辭的心事,一如現在的司淼看不明白章淮津的心事。
“太太,這棵茶花樹是章淮津先生的父親種給薛宴辭小姐的。整個章家,隻有老爺是喜歡薛小姐的,也隻有老爺鼓勵過章淮津先生大膽地向薛小姐表明他的心意。”
“您喜歡薛小姐嗎?”司淼又問一句,以章太太的身份。
“太太,整個章家隻有老爺是喜歡薛小姐的,但老爺很多年前就過世了。”
司淼轉過身,一臉笑意,“德勝叔,薛小姐是我博士期間的導師,也是我很敬重的人,她也是章章喜歡過的人,我也超喜歡她的。”
“喜歡薛宴辭,薛小姐,並不是什麼立場問題,以後也不用在家裡避諱談起這件事。”
“章章願意往前走一步,這是好事,避而不提才是對他最大的禁錮。”
黃德勝隱隱眼角的淚水,此刻的司淼和很多年前的薛宴辭一樣,溫柔、堅定、大度、聰慧。
隻是那個時候的章家是章家爺爺做主,章淮津麵對薛宴辭有多無能為力,有多身不由己,最後這兩人的結局就有多慘敗。
現在的章家握在章淮津手裡了,可薛宴辭早就不願意回頭了,還好有司淼。
“太太,謝謝您。”
喜歡上貢請大家收藏:()上貢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