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凝點點頭。
其實她是否同意並不重要,薛家能幫忙補這個虧空,已經是仁至義儘了。薛啟洲能再次接納她,沒有提離婚更是情至意儘。
“小辭,我還是想和你道歉,無論是之前的事,還是今天的事。”
薛宴辭自始至終都沒有抬眼看過蘇幼凝一次,“沒那個必要,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這道梁子從蘇幼凝當年穿著一襲黃裙子站在且初會議室門口,從她在半北藕榭頻繁使喚路知行的那一刻,就結下了。
薛宴辭指指茶幾上的信封,“知行,拿上東西,我們回家。”
“明早兒彆忘了帶孩子過來陪姥姥吃早飯。”薛啟洲提醒她一句。
“知道了。”薛宴辭擺擺手,“走了,大哥。拜拜,薛啟澤。”
“薛宴辭,你給我回來。”
薛宴辭站在書房門口,回頭吵一句,“乾嘛?你是神經病嗎?薛啟澤。”
“能乾嘛?還能乾嘛!你才神經病。”薛啟澤一邊說話,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長條形的東西朝站在門口的薛宴辭扔過去。她接住看了看,是漱口水。
“謝謝你了,二哥,拜拜!”
路知行將薛宴辭放回車裡安頓好,又返回臥室將兩個睡著孩子抱出來放到車裡,裹好毛毯。從葉家老宅到半北藕榭隻有三公裡,過年路上沒多少人,隻五分鐘就到了。
就這五分鐘,薛宴辭也累到睡著了,這半個月,她真的是一天都沒休息過。
“路老師,幾點了。”
“淩晨兩點三十七。”
路知行解了薛宴辭的安全帶,親親她的額頭,“好姑娘,你先回去睡,我把姑娘和兒子送回臥室,馬上過去陪你。”
“我也想要你抱我回臥室。”薛宴辭伸著手要路知行抱的樣子,和後排安全座椅裡那兩個小的,沒任何區彆。
“可以,但你要稍等等,送完姑娘,再送兒子,最後才能是你。”薛宴辭笑罵路知行沒把她放在首位,沒放在心裡第一名的位置上,借機隔著長長的毛呢外套打了他屁股一巴掌。
她已經很久沒有打過他屁股了,特彆想。因為路知行的屁股,真的很翹。
路知行給薛宴辭洗完澡,抱她到床上的時候,她已經又困到迷迷糊糊了,但仍極力保持著清醒。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她如此疲憊不堪,路知行知道,她這回是真的累到了,但是她心裡還有事沒辦完。
“好姑娘,睡覺吧,我一直都在,有什麼事,咱明天再辦。”
“路老師,抱抱。”
路知行又將她抱的更緊些,一分鐘後,薛宴辭才肯垂下眼眸睡去。
薛宴辭這一覺睡得安穩,一次都沒醒過,中間也沒有亂動,很是乖巧。路知行又抬手撫過她後腰間那道細微地劃痕,比昨天好些了,不仔細摸,是找不到的。
薛宴辭愛漂亮,總要穿露背的裙子,留下疤痕,她會介意的。
路知行低頭親一口懷裡睫毛微微顫動的人,“醒了?”
“幾點了?”
“七點半,姥姥九點吃早飯,來得及。再睡半小時,八點的時候我喊你。”
薛宴辭又睡著了,路知行如昨晚一般守著她到八點,才又再次將她喚醒。睡足覺的薛宴辭就像是喝足水的多肉,十分飽滿,晶瑩剔透。
“宴辭,這封信怎麼辦?”
“給你了。”薛宴辭拿著眉筆描完眉,才又開始找口紅。她化妝就是這樣的,弄完這一步,才會去找下一步的東西,不像路知行喜歡把所有的東西都找齊,才開始。
路知行一臉疑惑,“給我?”
“對,給你的,拆開看看吧。”
路知行打開信封,是五張紙,是自己寫的歌詞。
“薛宴辭,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拿我寫的歌詞。你哪怕是找點彆人的歌詞,或者隨便找篇文章什麼的......”路知行很生氣。
薛宴辭舉著口紅要路知行給她塗,“什麼叫每次?我這是第一次。”
“你在日料店問陳雨欣話那次,用的也是我寫的歌詞。”路知行沒有給她塗,而是將打開的口紅又擰回去了,他很生氣。
薛宴辭又抬抬下巴,昂著頭,“彆人的東西都有版權,怪不好意思的。”
“薛宴辭,這幾首歌都是我寫給你的,彆用來做這些事。”路知行語氣十分嚴厲,態度十分惡劣。這幾首歌分彆寫在兩個人第一次見麵、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睡在一起,他寶貝的很。
薛宴辭抱著路知行親一口,哄哄他,“就因為是你寫給我的,我拿著撒謊才更有底氣。我好愛你的,葉先生。”
路知行妥協了,薛宴辭總這樣,突如其來的親吻,突如其來的情話,總是會把他搞到暈頭轉向,根本就沒法兒和她生氣,沒法兒和她講道理。
“你真就不怕露餡了,人家接過去拆開看了。”路知行說一句。
“蘇家的人沒那個膽,他們要真有這膽量,虧的就不是一億兩千萬了,有可能就是兩億四千萬了。”
“等到那個時候,大哥就真該離婚了,蘇家人就真該進監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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