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一口,姥姥。”
葉政君擺擺手,“吃飽了。”
“那我和知行帶您到園子裡去曬太陽。”
十一點的太陽真好,照得整個人暖暖的。路知行和薛宴辭陪著姥姥在西洋園子足足曬夠兩小時太陽,又喝了兩巡茶,說了很多葉家的事,從姥爺杜仁禮聊起,到葉家最小的孩子葉嘉碩結束。葉承櫻才從女兒、女婿手裡接過母親,陪著去午睡。
“知行真是個好孩子。”
“咱們小辭也是好孩子。”葉承櫻陪著自己媽媽聊天到下午一點,老太太才終於睡著。
今天是近三個月裡,葉政君清醒時間最長的一次,吃飯最多的一次。上一次,也是薛宴辭帶著路知行過來,隻是上次老太太因為看見薛宴辭穿了兩人吵著要離婚那天的裙子,被老太太記起來,氣得哭了好一會兒。
今天不一樣,今天老太太很高興。因為路知行穿了他和薛宴辭結婚那天的粉色襯衣。
下午三點,蘇幼凝和蘇家夫婦回杭州去了,談不上多高興,但也是感激的。蘇幼凝的父親,硬是拉著薛藺禎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院子裡的司機摁了第三次喇叭,才結束。
下午三點半,薛藺禎又和陳泊欣的父母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又把陳家夫婦送走。隻剛一進門,就聽到自己的女兒薛宴辭在陰陽他,“爸,你可真是咱家的大好人。”
“小辭,你怎麼和爸爸說話呢?”薛藺禎反駁一句。
“好人您當了,好事您做了,感情我就是您的馬前卒唄。”
“知行,管管。”薛藺禎丟下一句話,抱著葉嘉碩喝茶去了。路知行隻笑笑,並不說話,自己的老丈人和自己的太太是什麼樣,他心裡最是明白不過了。
儘管薛宴辭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給午睡起來的女兒紮小辮,也沒忘了大聲吐槽一句,“瞧瞧,咱家最壞的老狐狸,一整個人精樣兒。”
葉承櫻規勸薛宴辭一句,“小辭,鬨歸鬨,這話過了,彆跟爸爸這樣講話。”
“媽,你嫁給爸爸的時候,知道他這樣嗎?”
“知行因為你這樣,就沒跟你結婚嗎?”葉承櫻這話將坐在一旁的路知行逗笑了。看來,吵架、陰陽人不隻是薛家的傳統,葉家在這方麵,更勝一籌。
薛宴辭朝著媽媽葉承櫻撇撇嘴,“說爸爸的事呢,彆扯我身上。”
“知行,你和薛宴辭結婚,該不會是讓她騙了吧?”薛啟澤看熱鬨不嫌事大,“如果被薛宴辭騙了,你可以把她退回給薛家的。”
路知行挺直後背,“小辭溫文爾雅,端莊嫻靜。”
“好家夥,現在都開始睜眼說瞎話了。”薛啟澤撇著嘴搖搖頭,“知行,我看你是病得不輕。”
“小舅舅,不許你這樣說我爸爸媽媽。”葉嘉念凶起來是真厲害,連一向十分毒舌的薛啟澤都乖乖閉嘴了。
“二哥,喊大哥下來聊會兒天唄。”
“他帶著兩個孩子做數學題呢,怕是沒時間和咱閒扯。”
“陳泊欣呢?”
薛宴辭給葉嘉念紮的辮子七扭八歪的,路知行覺得十分沒眼看,又拆了給女兒重新紮一遍。她這一雙手,除了做實驗、做手術、彈鋼琴、握著他的時候是完美的,其他做什麼,都做的十分糟糕。
“帶孩子呢唄。”
“把你兒子抱過來,讓我抱一會兒。”
“喜歡就再生一個唄,你現在又沒那麼忙,知行今年忙完通納生物上市的事,就都閒下來了。”
薛宴辭沒有搭理薛啟澤的話,轉頭從陳泊欣手裡接過薛航謙,“告訴姑姑,喜歡什麼,叫你姑丈買來送你。”
“yayaya……”小孩子並不會說什麼話,隻會嗯啊,吖啊的說個不停。薛宴辭轉過頭望向給女兒紮麻花辮的丈夫,“知行,我包裡有個小金算盤,幫忙拿下來。順帶叫大哥把孩子們帶下來玩一會兒,彆總學習,再學下去,我們航謙長大該有壓力了。”
“媽媽,二哥小時候也長這樣嗎?”薛宴辭將侄子遞給媽媽葉承櫻仔細瞧瞧。
“眼睛和鼻子像你二哥,嘴巴和臉型不太像。”
眾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薛啟澤小時候的糗事,直到薛啟洲和路知行以及兩個孩子下樓,薛宴辭才把薛航謙重新抱給薛啟澤。
“大哥,你那老丈人走的時候蠻高興的。”
薛啟洲板著張臉,“換我,我也挺高興的。”
“航謙,戴上這個小算盤,長大了要好好學習。一定要把你爸爸這麼多年丟掉的麵子,可都要從哥哥姐姐那裡掙回來,知道嗎?”薛啟澤聽著薛宴辭對自家兒子說的這些話,連忙將薛航謙的耳朵捂起來,“彆聽你姑姑瞎說。”
小家夥扯扯紅繩,舉著小算盤上來回顛倒的珠子笑個不停。
“小辭,那封信呢?”薛啟洲起身從薛啟澤手裡接過薛航謙,逗逗侄子,就像很多年前逗薛啟澤這個弟弟一樣。
“我讓知行燒掉了。”
薛啟洲看向薛宴辭,“你看了嗎?”
“沒看。”
“媽媽,什麼信?”葉嘉念問薛宴辭一句。
薛宴辭捏捏女兒的肉臉,“爸爸寫給我的情書。”
路知行看著薛宴辭一本正經給葉嘉念解答問題的樣子,隻覺得很好笑。她在胡說八道,也沒胡說八道。那幾首歌,確實是自己寫給她的情書。
“你就一點兒都不好奇?”薛啟澤倒是滿臉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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