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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薛宴辭聽到陳洪如的回答,特意表演一番瞠目結舌的神情,三五秒後,才意猶未儘的又問一句,“說說您的手段,讓我也開開眼。”
“你有酒精依賴症,還在儘調期間服用過二類精神管控藥品。”
薛宴辭又轉頭問問李泉,“李世伯,您呢,想要什麼?”
“葉家。”李泉這兩個字說得鏗鏘有力,就好像葉家已經握在他手裡了似的。
“說說您的手段,讓我也學習一下。”
“老許的養子,你見過了吧。”
薛宴辭順著李泉的目光向前看去,感慨一句,“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眼睛啊。”
“小外孫女,你不用著急。”李泉側頭望向薛宴辭,抬起的手又放下了,“一周吧,一周之後告訴我們你的決定就好。”
薛宴辭端起麵前的茶杯,將最後一點兒茶湯飲儘,“一周太長了,就今天吧。”
“陳世伯,既然您是老來得女,作為晚輩我不該多說,但有兩件事您很有必要知曉。”
“第一,您女兒在2024年和許世伯牽著手來山西瞧過我一次,當時我和我愛人正在酒店吃早飯。”
“第二,許世伯臨走前也說要扶陳芳到我的位置,結果他一點半說完這話,三點半就出意外了,您還是慎重些好。”
“最後,我再補充一點,彆說半年內要扶陳芳到我這個位置,她在我手底下這三年,我沒把她送去鄉鎮待著,就是為了等您,既然您現在已經來了,我想她應該很快就要去鄉鎮待著了。”
“李世伯,大清亡了多少年了,彆在新中國的旗幟下說這些階級對立的話。”
“暫且先不說許世伯的這位養子是不是我葉家的血脈,就憑您,想從我手裡拿走葉家,未免可笑了一些。”
李泉收回欣賞風景的視線,又起身準備給薛宴辭的茶杯添茶,“小外孫女,彆這麼自信。我不是要從你手裡拿,我是要從路知行手裡拿。”
薛宴辭抬起左手擋了這杯茶,眼含笑意,“那您就試試看。”手腕間的鐲子在陽光下十分透亮,桃粉更嬌俏,柳綠更明媚。
李泉將目光轉移到路知行身上,動之以情,“知行,你現在跟她離婚還來得及。”
“李伯父,您說笑了,婚姻豈是兒戲。”路知行答一句。
“上一個改姓入葉家的男人已經去世好多年了,你是第二個。”李泉這話滿是威脅的意味,但路知行仍保持著該有的禮節,並沒有被他激怒一分一毫。
“李世伯,看樣子你和我姥爺沒仇,和你有仇的是葉家啊。”
“確實是,你姥爺隻是被葉家牽連了而已。”
薛宴辭隨意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右手稍稍收了一些,成半握狀。李泉將所有仇恨加在葉家身上這事,她早就猜到了。但此刻李泉竟說姥爺是被葉家牽連的,這事,薛宴辭難以在一時之間分辨出真假。
假設李泉說的是真的,那麼葉家可就不止這一樁麻煩事了。就算薛宴辭完美解決掉了這次的事,路知行和兩個孩子以後能否平安度過這一生,仍舊是個未知數。
“小辭,我呢,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你呢,也救過我一命,選一個吧,路知行、葉嘉念、葉嘉碩,選一個,以後也好有一個惦記你的人。”
薛宴辭收收心神,“李世伯,我記得手術蠻成功的,您現在怎麼還說上胡話了。”她現在沒有時間去思考那些事,她隻能向前走,拚命地向前走。
“我是真心的。”李泉滿眼真誠,甚至還流露出一絲真情,“你姥爺救我一命,他選了政君,我可是說到做到了;你救我一命,也選一個吧,我說到做到。”
“那就路知行吧,您可要說到做到。”薛宴辭這個選擇讓陳洪如、李泉大吃一驚,唯有安靜坐在一旁的路知行沒有任何表情上的變化。
如果有一天,路知行也麵臨同樣的選擇,他的第一選擇也一樣會是薛宴辭。
李泉笑眯眯地,“跟你說個秘密吧。”
“洗耳恭聽。”薛宴辭對此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你姥爺選政君的時候,不知道她懷孕了,所以他命好,白得了一個閨女,這個閨女又給葉家生了你這麼個伶牙俐齒的孫女。”
薛宴辭前傾的上半身又靠回椅子背了,“您這算什麼秘密,我們家人都知道這事。”
“我是想提醒你,彆選錯了。”李泉神情嚴肅,還真就是一副苦口婆心的勸解樣。
“您沒孩子,您不知道!我這兩個孩子,雖然差著五歲多,可總是會因為一本書、一個桃子、一個擁抱爭得不可開交,我選了哪一個,都是不公平。”
“做父母的,最重要的,就是要公平,您說呢?”
李泉眯著雙眼瞪了薛宴辭好久好久,久到一分鐘前燒開的半壺熱水都涼透了,透明的茶壺壁上都結滿了水滴。
李泉不是沒孩子。
他是有過兩個孩子的,也是一個女兒,一個兒子,還是龍鳳胎。
但這兩個孩子都因為政治鬥爭留在了青海那片廣袤的土地上,那一年,這兩個孩子十六歲。而挑起這場鬥爭的人,正是他們的親生父親,李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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