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辭看著蠻橫無理,可路知行就是她的燃點,誰都甭想碰他。
但凡這兩個人碰在一起,就跟比瘋比狠似的,他倆是沒事,遭殃的全是周圍人。
以前演出的時候,兩個人因為吃飯鬨,因為酒店鬨,所有人都跟著一宿一宿地睡不好覺。後來,兩個人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鬨翻,所有人都跟著超負荷工作一年半。
現在,沒法說了,鬨去吧。
“明安,回來!”
聽見路知行的話,明安又端著餐盤老實轉過身,坐下了。
“彆給她辦這些事兒。”
“好哥哥,彆跟嫂子吵了。”明安勸路知行一句,“你又吵不過她,何必呢?”
“你是誰的秘書?”路知行發起狠來,並不遜色於薛宴辭的恐怖。
夫妻倆爭高低,非得扯上他這個秘書,真是倒黴。
“葉知行,我好難過。”
完了,這回是沒救了。明安苦笑一聲,這兩個人對彼此唯一的弱點就是撒嬌。
路知行一撒嬌,薛宴辭就會哄,她若是狠心不哄,他就哭,一哭這事就行了。
薛宴辭一撒嬌,路知行手裡哪怕是有天大的事,也都會立刻拋下,就怕她掉眼淚。
“要我喂你,才肯吃嗎?”路知行語氣並不好,但也是放低了身段說的。
薛宴辭拿起筷子,想要夾一塊芋頭,沒夾住,掉了。
“葉知行,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她噘著嘴,眼裡淚汪汪的。
“張嘴。”
明安看著兩人間的關係稍稍轉圜了一些,怯怯地問一句,“哥,嫂子吩咐的事,還辦嗎?”
“燙。”薛宴辭嬌滴滴的。
“彆裝。”路知行才不會上當。
“老公,燙。”薛宴辭的嬌滴滴翻了倍。
明安突然覺得,通納生物的食堂有包間這事,是天底下最正確的事。
路知行哄薛宴辭,十六年,沒變過。從她十九歲開始,哄到了現在。
“辦吧。”明安得到路知行的回答,迅速起身出了包間門。
薛宴辭和陳禮真是兩個極端,形同姐妹,可完全不一樣。
明安暗暗思忖一句,自己家的媳婦兒,什麼時候,才會像薛宴辭這樣撒嬌、鬨脾氣呢?
那時候整個無名樂隊除了路知行,所有人都不喜歡薛宴辭。認為她矯情、做作,毛病多。可現在,看著這兩個人走過的十六年,明安才發現路知行是真會找女朋友,真會娶媳婦。
薛宴辭這樣的太太,誰會不愛呢?
能力出眾,籌謀多算,性格堅強,聰慧冷靜,無論是家裡家外,都打理得十分到位。夫妻關係十六年,眼裡的愛意隻增不減。
薛宴辭才解了路知行兩顆襯衣扣子,外麵就走過去了四五個人,嚇得她最終還是停下手裡的動作,趴在路知行懷裡想對策。
“葉董,把你手機給我。”路知行拿出手機遞給薛宴辭,看她在通訊錄裡劃拉了半天,隻找到王守成的電話。
“傻媳婦兒,這事得找綜合辦。”
“你快點打。”
路知行撥給明安,三分鐘後薛宴辭看到綜合辦的群發消息,五分鐘後解開路知行第三顆襯衣扣子,親到他左側鎖骨往下三厘米處的那顆痣。
“等會兒,媳婦兒,換個位置。”
路知行七繞八繞將車開到一個角落,地上落滿灰塵,隻剩下兩道車轍印。
“這是哪?”薛宴辭扒頭往外看了兩眼,黑漆漆的。
“原來董事會的車位,這裡沒監控,也沒有頂燈”
“你怎麼知道這的?”
“以前總會來。”
“你來這乾嘛?”薛宴辭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和葉嘉碩似的。
路知行抱薛宴辭到懷裡,哀求一句,“彆問了,好不好?”抬手解了她的內衣排扣。
“不好。”
路知行沉默許久,妥協了,“咱倆吵架那段時間,我總在這兒哭,也在這兒抽過煙。你在天津大學實驗室一宿一宿熬夜的時候,我都是在這裡坐到天亮才回家陪姑娘吃早飯。”
“你為什麼不回家?”薛宴辭咬了路知行左側肩膀一口,她在明知故問。
“我受不了家裡沒有你。”
“起初,我能在天津大學實驗室樓下等你。後來,我實在受不住了,就來公司加班。有一天太晚了,地庫門鎖了,我想找彆的出口,然後發現了這兒。”
“路知行,你怎麼這麼傻?”她抱著他親個不停,眼淚流個不停。
“薛宴辭,你才傻呢。”路知行哭了。
那兩年,比分開的那六年更難熬。於薛宴辭,於路知行,都是一樣的。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未來,隻要見麵,就會吵架,隻要吵起來,就沒完沒了。
“媳婦兒,輕著點,下午還得去看車間。”
“路知行,你以後再犯傻,我要你的命。”
“輕點兒,媳婦兒,我受不住。”
路知行沒辦法了,隻好換了位置,將她壓在身下。
自發生且初會議室那件事後,薛宴辭就生出了壞毛病,咬人。尤其是在她生氣的時候,動的有多厲害,咬的就有多狠。左肩上那一排密密麻麻的咬痕,時添時新。
起初薛宴辭咬他,路知行隻覺得很痛,時間久了,酥酥麻麻貫穿心臟,完全受不住她的瘋狂。
“老公,你再敢不聽我的話,我就把你鎖起來。讓你哪都去不了。”薛宴辭雙眼猩紅,滿是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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