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將脈絡同方所有股權歸到薛家名下,遷至新澤西,用於支持薛家這六個港口的基地籌建;第二,長灘港和休斯頓港基建完成後,變更脈絡同方百分之七十二的股權到大伯母魏黎名下;第三,由魏黎女士屆時重新界定脈絡同方股權、資產分配。”
薛宴辭的目的很簡單,長灘港和休斯頓港的基建隻需要四到六年,等到那個時候葉嘉碩十歲,葉嘉念十八歲,正是可以離開北京、離開媽媽獨立生活的年紀,也正是他們可以開始著手,接手學習家裡生意的年紀。
“既然如此,那就將兩家的生意全部拆分,重新形成個體吧。”薛啟洲這句話公平公正,沒有任何偏向誰的意思。
薛啟洲作為薛家新一代掌權者,能做到如此獨立,很難。畢竟他和薛啟澤在薛家所有的持股加起來,也隻能達到百分之四十,在爸爸薛藺禎、媽媽葉承櫻麵前,不值一提。
這也是前天晚上薛啟洲、薛啟澤找路知行提前開小會的目的。要想和三位家長、薛宴辭對抗,隻有薛啟洲、薛啟澤、路知行團結一致,但也未必真的就能行。
“知行,把嘉碩送出去玩。”
“姥爺,我不想出去,我想和我爸爸待在一起。”
薛藺禎瞧一眼這個小鬼頭,真就是和路知行一個樣,是個悶聲做大事的主。
“我同意大哥的提議。”薛啟澤率先表明態度。
薛家近五年所有航運、內部流轉、稅管、財產監控軟件係統,都是由薛啟澤手下博邁軟件主持搭建的,這是有目共睹的事。
“爸、媽、大伯母,你們怎麼看?”薛啟洲問一句。
魏黎同意了,葉承櫻也同意了,隻有薛藺禎反對。
最終,葉嘉碩舉起自己的小手,“我支持啟洲舅舅。”就這樣,以五比三的優勢,薛家和葉家開始生意拆分。
葉家的脈絡同方歸薛家所持有,魏黎持股百分之三十二,後續不再進行任何變更;薛家的天津港口生意、天津空港總醫院生意歸葉家所持有,後續不再進行任何變更。
確定好新的分配比例後,薛宴辭起身拎著葉嘉碩到書房門口,將門打開,“葉嘉碩,出去。”
“黎奶奶!”
葉嘉碩可真夠聰明的,這一大圈人,除了魏黎,薛宴辭隨便跟哪一位都能吵起來,還都能吵得贏。唯獨麵對這位大伯母,薛宴辭一向都是禮敬有加,連一次脾氣都沒鬨過。
“小辭,孩子剛過完三歲生日,彆這樣講話。”魏黎這一生沒有自己的孩子,疼起葉嘉念、葉嘉碩,那真是夠沒邊沒際的。
曾經一度帶著滿嘴流口水的葉嘉碩到農業大學開講座,到上海同濟大學出差,到北京工業大學授課。
薛宴辭看著三歲的兒子窩在魏黎懷裡得意忘形的樣子,她就知道,今天這一場,自己是輸定了。路知行這個人,小心眼、小手段是越來越多了,防不勝防。
這場議事持續到下午三點整,葉嘉碩將書房茶幾上的糕點吃了個遍,躺在啟澤舅舅懷裡睡了一覺,都沒結束。
下午四點十分,迎來最後一項議題:葉家,該如何外遷。
“小辭,你有什麼想法。”
“我姓薛,我能有什麼想法?”薛宴辭態度惡劣,嗆爸爸薛藺禎一句。
也難怪她會生氣,畢竟在整個薛家外遷事業中,乃至後續整個項目落地後,薛家也是完整的平分成了四份,薛啟洲、薛啟澤、薛宴辭、葉知行,四個孩子一樣多。
這種模式會在很大程度上延緩外遷進度,搞不好,也會影響後續的生意發展,一旦出現紕漏,薛家會分裂的。
薛宴辭的想法是全部交由薛啟洲和薛啟澤,可她這想法,被所有人都給否了。
“說說看,你好歹是承了葉家的輩分,也是葉家的兒媳,說說吧。”薛藺禎原本是想哄哄自己女兒的,可事實相反,將薛宴辭惹得更生氣了。
“直接舉手表決吧。”
薛宴辭可真夠橫的,原以為她會說些好話,說些安慰父母、大伯母之類的話,或是玩些套路,和大家論一論,沒想到她竟然選擇了如此粗魯的方式。
路知行是一點兒都看不懂身旁的人了。
“表決什麼?”薛啟澤揣著明白裝糊塗,聲調高的硬是將睡著的葉嘉碩,愣是給嚇醒了。
薛藺禎接過外孫安撫幾句,又教訓薛啟澤一頓。
“兒子,過來!”路知行伸伸手,將又快要睡著的葉嘉碩哄到自己身旁,強迫著孩子趕緊清醒過來。
葉承櫻喝口茶,“小黎、知行,作為葉家人,你們兩個的意見呢?”
“我不同意葉家以任何形式開展外遷工作。”路知行態度鮮明,將所有人嚇了一跳。
“葉家,必須外遷。這是承明最後一個心願,也是我的意見。”魏黎當仁不讓,她不是為了葉承明,她是為了葉嘉念和葉嘉碩。
一眾人沉默著,薛藺禎起身在書房轉了兩圈,一邊是自己的愛人葉承櫻,一邊是自己的兒子葉知行,他沒法兒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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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的核心在於,他這個做父親的,是否要保全自己的女兒,薛宴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