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完了?”薛宴辭半夜口渴醒來,才發現路知行正靜靜地坐在床邊。
隻一盞小燈映襯下的路知行並沒太多表情,瘦削下頜骨上的那顆痣越發明顯,周圍還長了好幾顆紅痘,泛青的胡茬冒了小尖,極其不修邊幅。
“還沒有,但很想你和兒子,就先過來了。”
“知行,彆說謊。”薛宴辭伸伸手,路知行明白,她這是要自己抱她。
已經五月了。
“我怕你又從我身邊跑了。”
混著薄荷桃子味漱口水的親吻撲在薛宴辭鎖骨上,她並沒太多反應,隻是那一簇簇的小胡茬紮的她直癢癢。
“什麼叫又?”
路知行沒有回答薛宴辭的問題,隻顧著抱她、吻她。從北京到嘉峪關的路,他真的不想再走一遍了,太遠了,太荒蕪了。
“薛宴辭,求你,不要離開我。”止不住地輕吻,止不住的呢喃,混在一片索要聲中,最終隻變成一句祈禱,“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真的會瘋掉。”
薛宴辭推推胸口的人,對上他迷離的雙眼,“老公,那以後怎麼辦?”
“你所有的出差,都要帶上我一起。這件事,你早就答應過我的。”
薛宴辭想起來了,那還是剛搬去半北藕榭時候的事。那時候路知行哭得厲害,為了哄他高興,答應過他這麼一件事。但事實上,從未真的做到過。
“知行,以後每隔兩周,我就要來嘉峪關一次,你不能次次都陪著我來的。孩子都需要你,家裡還那麼多事......”薛宴辭試圖在這樣不理智的氣氛下,將理智的事情說清楚,能夠哄著路知行答應她這些無理的要求......
“彆說話了,宴辭,我想你了。”路知行快要哭了。
自從出了且初會議室的事,這四五年來,每一次的擁抱,路知行都是瘋子。他受不了長久的分離,更受不了長久的隔閡。哪怕是薛宴辭懷孕生孩子,還是她長久的出差,都不行,都不可以。
“老公,彆這樣,我忍不住。”
路知行的親吻太致命了,絲絲繞繞,一骨一寸,混合著他的喘息聲,混合著加濕器的陣陣水霧……
已經又三周沒有見過麵了,哪怕日日視頻,也解不了兩人的欲望與貪念。
“媳婦兒,我等不了了......”
她伸手扯了他的領帶,又一顆一顆解開他的襯衣扣子,左側鎖骨往下三厘米處的那顆痣,一覽無遺。
他親過她的脖頸,到了鎖骨,理智束縛他的思想,貪念放縱他的欲望。
“媳婦兒,可以嗎?”
“看過醫生了,沒問題,隻是還沒有做康複訓練,我不知道......”
薛宴辭生完葉嘉念的第七天,葉承櫻就找了產後康複師來幫助她恢複。整整一年,兩個人忍得辛苦。起初說要分房睡,薛宴辭總是半夜偷偷去找路知行,兩個人就那麼抱著熬過一年。
葉嘉碩是剖宮產,薛宴辭在床上躺了兩個月,倒是清心寡欲的很。隻是後來的十個月,兩個人都各自忙工作。薛宴辭很累的時候,抱著路知行哭個不停,說以後再也不要生孩子了。
路知行笑話她口是心非,結果沒四年,就又懷了葉嘉盛。
“薛宴辭,自信點兒。”他的指尖滑過,她就瘋了。
一如往昔。
路知行洗過澡回來時,薛宴辭正站在嬰兒床邊看孩子,“老公,兒子太像你了。”
“是挺像的。”路知行不僅僅三周沒有見過薛宴辭,也同樣三周沒有見過葉嘉盛了。小孩子變化特彆大,比上次見麵時,長大了整整一圈,小腦袋又變圓了不少。
葉嘉盛太像路知行了,是三個孩子裡最像的。不僅有美人尖,連左側鎖骨往下三厘米的那顆痣,也被遺傳到了。
最關鍵的還在於雙眼皮。
薛宴辭的雙眼皮很明顯,而路知行左側的雙眼皮,要在快接近眼睛一半的地方才很明顯。不過最近這些年歲數大了,工作也很忙很累,所以不像剛認識時那樣了,現在是整個雙眼皮都十分明顯。
薛宴辭逗逗躺在嬰兒床裡睜著眼睛,隻有半拉雙眼皮的葉嘉盛,歡喜的很。
小家夥伸手就要抱,薛宴辭又搖搖頭,“兒子,快睡覺,不許偷看。”
路知行擁著薛宴辭剛往床邊走了兩步,嬰兒床上的葉嘉盛就開始哭了,撕心裂肺的。
“老公,你去哄哄他。”
“不去,我忙得很。”
他確實很忙,他忙著與她接吻,忙著這十五個月的等待。
“趕緊去,不然一會兒爸爸又該來教訓我了。”
“怕什麼?”路知行很囂張,“一會兒爸爸來了,就把兒子交給爸爸帶。”
薛宴辭本就對帶孩子沒什麼經驗,白天又忙,可薛藺禎不知道怎麼了,就非得強迫她必須要把葉嘉盛帶在身邊。
頭兩個月,薛宴辭每天煩得要命,可後來帶著帶著,卻喜歡的不得了。
其實,薛宴辭和路知行都明白爸爸的苦心。薛藺禎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為了分散她的精力,讓她彆每天逮著一點兒事,就得跟路知行吵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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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三分鐘吧,薛藺禎就在外麵敲門了。
薛宴辭推推路知行,路知行真就一把抱起兒子,開了臥室門,將葉嘉盛遞給姥爺了。
“你和爸爸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