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爸爸還會拉小提琴。”
“我爸爸會拉手風琴。”
......
“我爸爸還會騎馬,我爸爸還會開飛機,我爸爸還會滑翔傘,我爸爸什麼都會......我爸爸還給我買小金魚了,我爸爸還給我二哥種了片果園,我爸爸還給我姐姐種了十多種牡丹花,我爸爸還送給我媽媽一顆星星......”
葉嘉盛還是有點水平的,一下子就把翟涵潤氣哭了。不愧是跟著薛藺禎長大的孩子,完美地繼承了薛家人吵架的氣勢和邏輯。
“葉嘉盛,給妹妹道歉。”
“我不。”葉嘉盛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盛氣凜然,根本就不怕。
薛宴辭抬頭笑著望向翟恒,“我家兒子從小就被他爺爺寵壞了,您彆往心裡去。”
“涵潤,歡迎你來我家看小金魚、看牡丹花、摘葡萄、冬棗、石榴……”
聽到薛宴辭說的這些,翟潤涵一下就心動了。畢竟不是所有家長都會像路知行一樣寵孩子,願意把自家漂亮的草皮、花園鏟了,給孩子種這些。
索元忠推推鄧梓馨,這位幼兒園班主任開始調節兩個孩子的矛盾。
下午兩點整,葉嘉盛的入園儀式正式開始,路知行看一眼坐在第二排小椅子上玩手的葉嘉盛,莫名生出一種不好地預感,這小子可真是一點集體意識都沒有,還不如葉嘉碩了。
彆人家的孩子會給台上表演節目的小朋友鼓掌,會舉手參與活動,會接老師送過來的氣球……自家這兒子隻會百無聊賴地發呆、玩手指頭。
薛宴辭攬過葉嘉碩的肩膀,“兒子,和媽媽講講你的入園儀式,好不好?”
“媽媽,我都快八歲了,已經讀小學了,早就不記得幼兒園的事了。”
“講講嘛,兒子。”薛宴辭將葉嘉碩抱緊了,十分諂媚,“和媽媽講講唄,好兒子。”
葉嘉碩終究還是沒能磨過薛宴辭,一五一十地將自己幼兒園入園當天的事全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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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路知行有拍視頻給薛宴辭看過,時隔五年,連路知行都記不清其中的細節了,但薛宴辭竟然能和兒子聊得津津樂道。
當天的天氣如何,葉嘉碩穿的園服是什麼樣的,最後分到了什麼顏色的氣球,爸爸葉知行帶他拜見了哪位老師,都聊了什麼......
葉嘉碩每說三句,薛宴辭就會肯定一句,剩下的兩句還會一臉疑問地和兒子再確認一下細節。直至葉嘉盛的入園儀式結束,葉嘉碩才將自己的故事講完。
回家路上葉嘉碩一直將頭埋在媽媽薛宴辭懷裡,後背一抽一抽地。這場時隔五年的記憶,葉嘉碩從來就沒忘記過,那是他第一次離開父母去參加集體活動,認識那麼多陌生人。可每天送自己出門,接自己回家的永遠都隻有爸爸,沒有媽媽。
自己,和所有的小朋友都不一樣。
葉嘉碩以為自己的媽媽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事實上,媽媽記得比他自己還要清楚。
“媽媽,謝謝你。”
“傻兒子,是媽媽該謝謝你,謝謝你願意讓媽媽參與到你的人生裡。”
“媽媽,您能不能不要再說我傻了。”葉嘉碩抬起頭,眼圈紅紅,明顯是哭過了。
薛宴辭皺皺眉頭,很是嫌棄,“就說,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告訴姥爺去。”
薛宴辭一把拉過兒子,衝著葉嘉碩的臉蛋親一口,“笑話,我能怕你姥爺?”
“媽媽,你彆親我了,我長大了。”
“怎麼,有喜歡的小姑娘了,嫌棄媽媽橘子味的口紅不好聞了?”
......
路知行瞧著吵架的母子倆笑了笑,真想告誡葉嘉碩一句,傻兒子,這會是媽媽最後一次親你了,最後一次給你留下她的橘子味的口紅印了。從今往後的數十年裡,你將會在無數困難時刻懷念起今天發生的一切,懷念起媽媽親你的最後一口。
也許那個時候,媽媽已經不記得這件事了。
薛宴辭就是這樣的人,她總是會用獨有的方式填滿路知行和三個孩子心裡所有的缺憾,使得所有人的人生再一次變得豐盈飽滿。
葉嘉盛到家後連晚飯都沒吃,脫了園服,自己胡亂地洗了澡就睡著了。路知行以為兒子生病了,接連推開房門看了好幾次,都沒事兒。晚上八點多醒了,下樓鬨著要爸爸葉知行煮餛飩吃,吃完餛飩又吃了十多顆藍莓,又上樓睡覺去了。
“葉先生,要不要再讀個醫學博士?”
從下午四點半到家,薛宴辭就給陳禮打了電話,讓她問問天津大學物理博士的事。
起初路知行以為她在開玩笑,直至一刻鐘前,她翻出了家裡的戶口本,找出了她本科、碩士、博士的畢業證,以及天津大學的入學通知書,全部掃描發給陳禮,請她幫忙先申請一下明年春季入學的事。
“不讀,沒空兒。”路知行拒絕了。
“讀一個唄。”
“葉太太,你又不傻。那個翟恒明顯就是布了個局,故意激你的,你真去讀這個博士,那不就全都是漏洞了嗎?”
中核四零四核工程燃料與同位素標記實驗薛宴辭做了多少,路知行又做了多少,那三年一趟又一趟半夜的航班,開車六個小時從蘭州往嘉峪關趕,在潤澤公館熬夜看材料的日子裡都發生過什麼,隻有路知行和薛宴辭心裡明白。
薛宴辭趴在床上,誌在必得,“我有你這個物理博士輔導,我怕什麼?”
“你就不怕這招結束之後,還有下一招等著你。”
“再有下一招我就裝傻唄。”
“三年博士,要想畢業,得有成果,得有論文,這裡麵很麻煩的。”
路知行就是天津大學物理係畢業的,雖然很多年了。但物理這個專業,尤其是原子物理學這個專業,有多難出成果,他比誰都更清楚。
“那你覺得我是現在主動去讀了這個物理學博士麻煩,還是等著他下一次提出一個,其他試探方式更麻煩?”
路知行明白了,“葉太太,您可真賊。”
三年博士,到時候這翟恒在哪還不知道了,就算是再有人懷疑這個事,她也有打趣的材料和背書的證據了。
“要不要一起讀,葉先生,你讀個醫學博士。”薛宴辭又邀請路知行一遍。
“不讀。”路知行拒絕的乾脆,薛宴辭根本就不是想讓他陪她去讀書,她是在等他一句話,“但我可以指導你的試驗,幫你寫作業、發論文。”
“那就,謝謝葉先生了。”
......
“你就是這樣謝我的,嗯?葉太太。”
......
“那你想我怎樣謝你?”薛宴辭就是個小妖精,最會勾人心魄。
“自然是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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