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要。”
......
二十分鐘後,路知行還是累到睡著了。哭過,鬨過,好了一半兒,可事情擺在那兒,還是要解決的。
“明安,葉董最近都忙什麼呢?”
「且初那邊派了個幫扶項目下來,在四川廣元。原本是個小事情,按流程走就可以,但因為有一些少數民族問題存在,提的要求太高了。」
“李智璿怎麼做事的,讓他立刻打電話給我。”
且初文化是路知行的命,雖然他從沒這麼說過,但兩家人都知道。
除此之外,且初文化也是薛宴辭最上心的一家企業,儘管發展到現在也不具備上市的能力,但她就是舍不得有人在且初頭上動土。
「大嫂,對不起,是我沒把事情做好。」
“現在到哪一步了?”
「需要經常出差,一個月兩次,每次都需要一周。」
“把且初文化在杭州的分公司注銷掉,按照規定辦理辭退,不願意的,都可以來天津且初,會提供員工宿舍,具體的和明安溝通一下。”
“現在,立刻,提交注銷申請。”
薛宴辭掛斷李智璿的電話,從牆角鬥櫃裡摸出一盒煙,很想要抽一根,但又放回去了。路知行醒了肯定還會接著鬨,若是被他聞到煙味,自然就又給了他發揮的空間,不好哄。
「薛書記,事情不是您了解到的那個樣子。」
“不好意思,您那邊聲音太小了,聽不清楚。”
「葉太太,葉先生出差這件事,原本就是不合規的,隻是有這麼個提案,我沒批。」
“小李,下周我會陪同我先生到廣元出差,兩周後,公司的注銷流程就該走完了。”
“好的。”
薛宴辭執政一方的這十一年,接觸過無數人,被人搞過,也搞過彆人,攻擊能力以及防禦能力,那都是一流的,既有菩薩心腸又有雷霆手段。
但區區一個杭州市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就敢動她的人,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笑話。
背後是誰,除了頭頂上那位,還能有誰。
以前,再怎麼試探,薛宴辭都無所謂,但這次,動了路知行,那就是不行。
“媳婦兒……”
薛宴辭透過起居室的小門朝臥室看去,路知行正埋在被子裡,是一隻熟透的羅氏蝦,兩隻觸須般的手緊緊抱著被子。
“我在這兒呢,老公,彆怕。”
“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你學學章淮津,每個月總得給我找那麼兩三件麻煩事。”
“那你也沒管他,不是?”
“那我管管他?”
“不許管。”路知行生氣了,提起章淮津他就生氣,但今天算例外。
先前的三十分鐘又二十分鐘,比往日裡延長了三分一,他喜歡薛宴辭開玩笑逗自己開心,也喜歡薛宴辭貼在自己身上誇自己有了很大的進步,更喜歡薛宴辭那從不重複又娓娓不倦的情話。
“爸爸!媽媽!吃飯了!”門口是葉嘉盛。
路知行呢喃著抱怨一句,“小老三如果是個女兒就好了。”
“再生一個?”薛宴辭握著路知行的腰又逗他一句,“現在就可以要。”
“不要,三個已經夠煩的了,再來一個,這家都沒法兒要了。”
薛宴辭是個潔癖極度嚴重的人,路知行跟著她的那些年,也被規訓成了和她一樣的人。
可自從有了葉嘉念,家裡的玩具、繪本、課本、文具到處都是。那時候隻一個孩子,全家跟著收拾,倒也沒什麼,可後來有了葉嘉碩,家裡就開始亂了,有了葉嘉盛,更亂了。
說來也奇怪,家裡隻有薛宴辭和路知行的時候,一點兒亂,兩個人都受不住,可自從有了孩子,亂就亂吧,薛宴辭竟也都習慣了。
可路知行始終無法接受,他是真的很煩。因為這些事,教訓過三個孩子很多次,但也沒一點兒改善。
薛宴辭應一聲知道了,下一秒就聽到兒子在走廊上的跑步聲,六歲的葉嘉盛,跑得飛快。
“知行,你管管兒子,走路慢著點。”
薛宴辭剛說完這句話,下一秒就聽見兒子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葉嘉盛都六歲了,還一點兒都沒長大。隻要摔倒了,彆管摔沒摔到,摔沒摔疼,必須得先放聲大哭一場。
路知行立刻起身穿件睡袍開門出去了,下一秒就是訓斥聲,“爸爸媽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在走廊裡跑,上下樓梯要扶著欄杆,怎麼就記不住呢?”
葉嘉盛哭的更大聲了。
路知行今天心情不好,脾氣更不好,隻能說這小子運氣太差了。
“不許哭。”
葉嘉盛哭的更大聲了。
路知行還是疼孩子的,三個孩子,他最疼女兒,但對這兩個兒子也是不差的,從小抱在懷裡,捧在手心裡,隻要哭得厲害,他都會抱起來架在肩膀上哄的孩子咯咯直笑。
“大伯母,知行下周要去四川廣元出差,有兩周。咱一起去吧,咱這一家人還沒一起出去過。”
魏黎點點頭同意了,薛宴辭又邀請了麗姐、晴姐和小武,囑咐多遍,必須要一起去,誰都不許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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