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馨月姐。有我和大家夥在,絕對不會再讓他欺負你。”為了避嫌,周守義扯上了鄰居們。
周他看著張馨月美麗的容顏,和剛才她伏在自己身上帶來的柔軟觸感。心中不由一陣悸動。不過現在可不是心猿意馬的時候。
又安慰了張馨月幾句後,周守義定了定心神。看著史大可,他還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不過周守義可對他沒有一點同情心,而且他知道自己下手的分寸,並沒有讓他斷胳膊斷腿,隻是會讓史大可感到異常疼痛,給他長長記性。
“你彆躺在地上裝死了,趕緊給我起來。你這剛好了兩天又撒酒瘋。還把馨月姐打成了這樣,是不是不想過了?”
“對啊,史大可,你這個牲口,你看把馨月打成啥樣了。”
“你還是個人嗎?”
王老爺子和院裡的李嬸,看見張馨月虛弱的樣子。也都忍不住指著史大可罵道。
史大可今天可能真的是喝太多了。哼哼唧唧地從地上爬起來,眼神中仍帶著濃濃的醉意和蠻橫:“你們都少管閒事,這是老子的家事!”
周守義上前一步,指著他的鼻子說:“家事?有你這麼對待家人的嗎?你看看馨月姐被你傷成什麼樣了!”還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腳。
不過這史大可卻依然忍著身上的疼痛,嘴硬道:“用你管。她活該!誰讓她多嘴!”
其實,二人今天再次發衝突。大多還是因為今天的檢查結果出人意料。史大可想著今天的檢查結果,一邊吃飯,一邊喝悶酒,不知不覺就喝多了。再加上張馨月因為檢查結果,發現原來並不是自己的原因。多年積攢下來的怨氣急著想要發泄,便對著酗酒的史大可數落了幾句。沒想到心裡也不痛快的史大可,借著酒勁當即就爆發了。對著她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就算是現在,史大可也依然不承認自己有錯。而是然想要借著酒醉發泄一番。
聽了這話,周圍的人更是氣憤不已。李嬸氣得叉起腰:“史大可,你這說的還是人話嗎?馨月哪點對不起你了?”
王老爺子也氣得直跺腳:“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守義教訓得對,你就該長長記性!”
周守義看著史大可那副不知悔改的樣子,說道:“史大可,今天大家都在這,你要是還不知錯,以後就彆在這院裡待了!街道知道了,也絕對會處理你。”
史大可確實不是鐵了心不給眾人麵子,嘴還是相當硬:“哼,房子是我自家的,還輪不到你們做主。我史家也不是任由你們拿捏的。”
周守義看史大可態度強硬。冷哼一聲:“好!你這嘴還挺硬!讓我來再給你鬆鬆筋骨,正好給馨月姐出出氣。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個真正的“硬漢子”?”說的便跨步上前。在史大可的屁股上又是狠狠來了一腳。
史大可看周守義又要教訓他。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以他那垃圾的身手,根本躲不過去。一下便被踹出了幾米遠。
不過史大可並沒有趴在地上裝死。一咕嚕的爬了起來。向院子外跑去,邊跑還邊回頭放著狠話,
“臭婆娘,你給我等著,看我下次教訓你。周守義,你也彆得意,這筆賬我記下了!”史大可叫嚷著跑遠了。
周守義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轉身對張馨月說道:“馨月姐,你先彆難過,等他清醒了,應該會知道自己錯了。”
張馨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守義,謝謝你今天幫我,可是這日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過下去了。”
周守義安慰道:“馨月姐,彆怕。以後他再欺負你,我給你撐腰。而且,院裡的鄰居們也不會看著他欺負人。這次教訓了他,等清醒了,他應該就不敢了。”
李嬸也走過來,拉著張馨月的手說:“就是啊,馨月,咱們可不能被他給打倒了。”
王老爺子歎了口氣:“這史大可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馨月啊,以後有啥委屈就跟大家說。”
周守義看了看天色已晚。有天寒地凍的。便接著說道:“馨月姐,天寒地凍的。你也彆多想了。我和大家夥先幫你把屋子收拾收拾。”
說罷,周守義就開始動手收拾起地上的雜物。李嬸也幫忙把摔碎的碗碟撿到一邊,王老爺子則把歪倒的桌椅扶正。其他鄰居也都各自上手,大家都忙得不亦樂乎,原本一片狼藉的屋子漸漸有了些秩序。
張馨月看著大家為她忙碌,心中滿是感激:“真是太謝謝大家了,要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周守義笑著說:“馨月姐,彆跟我們客氣,鄰裡鄰居的,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王老爺子看了看收拾完的家。卻突然說道:“這家裡雖然收拾乾淨,可這大冬天的玻璃全打爛了。現在在用紙糊也來不及了。而且,天這麼冷漿糊都糊不上去。”
眾人這才想起來史大可家的玻璃全爛了。說來也是好笑,史大可家,可是全院裡唯一一處,有玻璃窗戶的屋子。這可是史大可結婚的時候,他老爹老媽為了麵子,到處求爺爺告奶奶,才搞到了四塊玻璃安上。
這年代的玻璃可是稀罕東西,大部分人家的窗戶都是用紙糊的。可是沒想到這史大可發了一次酒瘋。卻讓他家的窗戶回到了“解放前”。也不知道等史大可酒醒了之後,會不會後悔到姥姥家?而且他老爹老娘要是知道了,估計都想打斷他的腿。
“對呀,這玻璃都爛了。現在也沒有合適的窗戶紙。這麼冷的天,這馨月晚上可怎麼睡呀?”李嬸聽老王老爺子的話,也急忙的說道。
其他幫忙的鄰居也是沉默不語。其實人們也是沒辦法。現在各家各戶都住的憋憋屈屈,每家都沒有空餘的房子,幫忙也幫不了。張清泉老爺子家倒是有一處空屋子。可是二老昨天去了兒子家,估計要住幾天才回來,這也遠水解不了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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