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座椅,就更簡單了,這年代大家都是席地而坐,準備些席子和書案,就夠了。
又節約,還不用修建貢院,站在前殿台階上,下麵有沒有作弊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居然有兩萬人,這麼多。”王卓君皺著眉頭,看著名單。
那位造紙坊的賢人如今也成了王卓君的下屬,聽到她的感慨,輕聲道:“郡主,此次選招,太學學子悉數前來應考,僅太學學子就來了一萬餘人,再加上您未曾限製戶籍、家世和品行,自然應考者眾多。”
“品行?”王卓君很快反應過來,這個新朝仍然使用察舉製,故而品行口碑也在考察之內。
王卓君猶豫了一下,皺起眉頭:“我們選人,品行也不能差,等麵試的時候,讓人好好查查。”
看完名單,王卓君抬頭看了眼賢人,這位賢人看上去有個四五十歲了,卻看起來精明能乾,之前便是先太皇太後王政君的得力宮女。
故而,安排建立新造紙坊的事,交給她不到五天便已經安排妥當了。
王卓君問道:“不知賢人的名諱?”
那位賢人有些驚訝,猶豫了片刻道:“奴婢入宮前,姓柳,無甚姓名。”
“那我便稱你柳賢人吧。”
王卓君這麼說著,便將名單攤開,看著後麵備注他們都獻上了什麼古籍。
“來看看,我們有什麼書可以印出來。”王卓君饒有興致地瞧著上麵的名目,這可是空手套白狼的好方法,她之前可為此得意了好幾天,如今也是見證成果的時候了。
結果,連翻兩卷名單,王卓君也隻看到了一些《論語》、《詩經》。
她煩悶地將竹簡一把丟到桌上,竹簡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暴怒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柳賢人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輕聲勸慰道:“郡主息怒,容奴婢查看一番。”
她快速翻閱了幾卷名單,眉頭也漸漸皺起。片刻後,她放下竹簡,謹慎地開口:“郡主,恐怕世家大族們並未將真正珍貴的古籍獻出。《論語》《詩經》雖是經典,但流傳甚廣,並非稀罕之物。”
王卓君冷哼一聲,小手拍在案幾上:“我就知道!這些老狐狸,一個個精得很!”她站起身,在殿內來回踱步,小小的身影卻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
柳賢人思索片刻,建議道:“郡主,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方式。不如宣布,獻上珍貴古籍者,可免去筆試,直接進入麵試。這樣一來,那些世家為了顯示自家底蘊,或許會拿出些真東西來。”
王卓君聽了,眉頭卻皺的更緊:“不過參考一個小小的編輯,他們都要在這上麵跟我玩心眼兒!”
她長歎了一口氣:“你的主意不行,命人在外張貼告示,將常見書目都列上,並標注好,呈交以上書目的人,不予以提分,並可將書退回。除非是名家注解過的典籍。”
她思忖片刻:“另外,呈交的古籍也要參與評級,確為稀世古籍的為一等,可加三十分,有專長且市麵罕見的古籍為二等,可加二十五分,其他古籍讓石渠閣的宮人分成五等,依次遞減。”
“卷麵總分是一百分,筆試按加分名次,選入一百人進入麵試,麵試再酌情選取二十人。”
柳賢人應道:“唯。”
然第二日,王卓君看著石渠閣遞交過來的名錄,眉頭皺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