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二少爺那邊剛剛提交上來的新項目企劃,需要您過目。”
顧霆淵的視線沒有離開屏幕。
“說。”
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沒有溫度。
“是……一個與c市電影學院的戰略合作項目,旨在發掘和投資新銳導演的畢業作品。”
助理的聲音有些遲疑。
“項目總投資預計五千萬,負責人是二少爺本人。”
顧霆淵敲擊鍵盤的手指,停了。
辦公室裡那股原本就極低的氣壓,驟然又下降了幾分。
助理甚至不敢呼吸。
過了幾秒,顧霆淵才緩緩抬起頭,那雙藏在鏡片後的眼睛,深不見底。
“電影學院?”
他拿起那份企劃書,修長的手指隨意地翻動著。
他的弟弟是什麼德性,他比誰都清楚。
商業,投資,發掘新人。
這些詞,跟顧子昂那個隻知道聲色犬馬的草包,沒有半點關係。
他的目光,停在了“c市電影學院”幾個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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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名字,如冰鑿的刻痕,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林晚晚。
蘇清雪的身體,需要一枚完美的腎源。
而這枚腎源,就“生長”在那個叫林晚晚的電影學院學生身上。
顧霆淵的目光,掠過企劃書上“電影學院”四個字,眼底的溫度寸寸凍結。
顧子昂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偏偏在這個時候,把爪子伸向了他的“獵場”。
一抹冰冷的弧度,在顧霆淵的嘴角緩緩勾起。
那不是笑意,更不是玩味。
而是一頭沉睡的野獸,發現自己精心圈養的獵物,被另一隻不知死活的東西覬覦時,那種不帶任何情緒的、純粹的森然殺意。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顧子昂的號碼。
指尖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不是在撥打電話,而是在簽署一份死亡判決。
電話幾乎是瞬間被接通。
那頭,是震耳欲聾的音樂,和女人混雜著酒精的、黏膩嬌媚的笑聲。
“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顧子昂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佻散漫,帶著幾分醉意和炫耀。
顧霆淵沒有理會他任何一句廢話,聲音冷得像手術刀的金屬寒光。
“電影學院的項目,是你的手筆?”
電話那頭的音樂聲,突兀地小了下去。
顧子昂似乎是換了個地方,聲音裡的玩味卻更濃了。
“喲,哥哥的消息還是這麼靈通。怎麼,你也對那些青澀的小蘋果感興趣了?還是說,看上了哪個未來的大明星,想提前投資?”
顧霆淵的耐心,正在一秒一秒地告罄。
辦公室的空氣,仿佛都被他周身散發的低氣壓抽成了真空。
“收起你那些上不了台麵的臟東西。”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卻讓電話那頭的顧子昂,笑容徹底僵住。
“那個學校裡,”顧霆淵的語氣,像是在陳述一件物品的絕對歸屬權,“有一個叫林晚晚的女人。”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
“我要她,完好無損。”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林晚晚?”顧子昂在電話那頭嗤笑一聲,故作驚訝,“誰啊?沒聽過。哥,你什麼時候換口味了,對這種還沒長開的學生妹……”
他的話,沒能說完。
因為顧霆淵開了口,聲音裡已經不帶任何人類的情緒,像凍結萬裡的冰川,冷硬,且不容置喙。
“顧子昂。”
他隻是叫了他的名字。
他需要的,是林晚晚那顆健康的腎。
他需要她在幾個月後躺上手術台之前,保持著最佳的身體狀態,和最平穩的精神狀態。
不能有任何意外。
更不能被任何人……玩弄和傷害。
而他那個無法無天的弟弟,最擅長的,就是把一個鮮活的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直至精神崩潰,直至徹底毀掉。
這件為清雪準備了太久的“禮物”,絕不容許出現任何差錯。
“彆讓我說第二遍。”
“她少一根頭發,”顧霆淵的聲音輕得仿佛情人間的呢喃,卻帶著能將人靈魂都凍碎的寒意,“我就拆了你全身的骨頭。”
但電話那頭的顧子昂,卻笑得更開心了。
“哥,你放心。”
“我隻是……想找個有趣的玩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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