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不堪,所有的掙紮,所有的狼狽,在他那裡,都變成了具體的、被他細心描摹的特征。
林晚晚呆呆地看著屏幕,腦子裡一片空白。
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跳動,像一麵被擂響的戰鼓,混亂,急促,帶著一種讓她恐懼又陌生的甜。
是他。
他說的每一個字,拚湊出的那個人,就是她。
他看見了她。
不僅是表麵的她,更是那個躲在堅硬外殼下,破碎又混亂的她。
而且,他好像……一點也不介意。
聊天框上方,那行小字又跳了出來。
[江熠]:是不是……太具體了?
[江熠]:嚇到你了?
林晚晚的呼吸一窒。
是。
你嚇到我了。
你快把我嚇死了。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發著抖,想打字回複,卻一個字都打不出來。
說“不是”?太生硬。
問“你是不是在說我”?太自作多情,萬一他說不是呢?那她將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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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一句“哈哈你要求好高”?太虛偽。
她的腦子亂成一鍋粥。
江熠那些帶著溫度的文字,像一團溫暖的火,而她是那隻撲火的飛蛾,既渴望那份光明,又害怕被燒得粉身碎骨。
她不能再讓他靠近了。
她不能把這個乾淨又明亮的少年,拉進自己這一潭汙泥裡。
林晚晚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指尖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
[林晚晚]:我室友喊我了,先不聊了。
一個拙劣的、一戳就破的謊言。
她甚至沒等江熠回複,就直接按滅了屏幕,把手機像燙手山芋一樣扔到了枕頭上。
她雙手捂住滾燙的臉,將自己埋進被子裡。
宿舍裡安靜得可怕。
她隻能聽見自己如雷的心跳聲,一聲又一聲,敲打著她的耳膜,也敲打著她那顆早已冰封的心。
宿舍裡。
林晚晚把臉深深埋進枕頭裡,能清晰地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一聲重過一聲,震得她耳膜嗡嗡作響。
他說的不是不介意。
他說的是……喜歡。
這個認知,比顧子昂的拳頭更讓她感到恐懼。
那是一種要把她從汙泥裡硬生生拽出來,放到陽光下暴曬的恐懼。
她會死的。
她寧可在自己的泥潭裡腐爛,也不想去玷汙那片乾淨的陽光。
臉頰滾燙,心跳失序。
一種難以言喻的煩躁和窒息感,從四麵八方湧來,幾乎要將她吞沒。
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行。
不能再待在這裡了。
再待下去,她會瘋掉的。
林晚晚掀開被子,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麵上,身體因為情緒的劇烈波動而微微發抖。
她需要出去透透氣。
需要找點事情做,來驅散腦子裡那個叫江熠的家夥。
她的目光掃過衣櫃,忽然想起來,秋天快過完了,天氣一天比一天涼,她還缺一件厚實的外套。
對。
買衣服。
一個借口。
林晚晚迅速換上一套最普通不過的衛衣長褲,戴上棒球帽,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衝出了宿舍。
傍晚的校園,空氣清冽。
冷風迎麵吹來,讓她滾燙的臉頰得到片刻的降溫,但那顆狂跳不止的心,卻怎麼也平複不下來。
她低著頭,步子邁得又快又急,像是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
她一路走到學校附近那家最大的超市。
超市裡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充滿了屬於人間的、嘈雜又溫暖的煙火氣。
收銀台的掃碼聲,廣播裡循環播放的促銷信息,孩子們吵鬨的笑聲……這一切都讓她那顆懸在半空的心,稍稍落回了實處。
她推著一輛購物車,漫無目的地在貨架間穿行。
先是去了生鮮區,又繞到了零食區,最後才磨磨蹭蹭地上了二樓的服裝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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