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一周。
c市國際機場,vip候機室裡堪稱“群魔亂舞”。
“我的姑奶奶們,求求你們了,咱們能低調點嗎?”林晚晚戴著墨鏡和口罩,恨不得在腦門上貼個“我不認識她們”的牌子。
她口中的“姑奶奶們”,正是她的“最強伴娘團”。
“低調?我喬菲菲的人生字典裡就沒有這兩個字!”喬菲菲一身香奈兒最新款套裝,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正指揮著機場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搬運她那七八個貼滿奢侈品牌ogo的行李箱,“我的戰袍、我的護膚品、我的包!任何一件有損傷,我都要鬨上熱搜!”
另一邊,一身颯爽運動裝的宋伊,正原地做著高抬腿熱身,引來無數側目。
“坐了倆小時就渾身難受,這骨頭都生鏽了。晚晚,我可聽說了,江熠老家是南方村落,有沒有山?能不能爬?有沒有河?能不能下水摸魚?”
最安靜的蔣悅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冷靜地合上手中的《人類婚姻製度史》,淡淡開口:“根據航班信息和目的地天氣預報,當地濕度百分之七十五,氣溫二十三度,體感舒適。但考慮到宗族聚居地的複雜人際網絡,我建議我們接下來的言行,遵循‘多看,少說,記錄,分析’的八字方針。”
林晚晚扶額。
一個拜金,一個好鬥,一個冷靜到像在做社會學田野調查。
她開始嚴重懷疑,帶她們回老家,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就在這時,江熠拖著兩個巨大的行李箱走了過來,箱子裡裝滿了給老家親戚的各種禮物。他看到林晚晚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忍不住笑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走吧,我媽他們估計已經等急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出到達大廳。
林晚晚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格外顯眼的秦嵐女士。
秦嵐女士今天燙了個喜慶洋洋的“富家太太卷”,穿著一件亮紫色的真絲連衣裙,脖子上掛著一串飽滿圓潤的珍珠項鏈,正踮著腳尖使勁朝裡望。
她身旁,江業同誌依舊是一身老乾部標配的中山裝,雙手背在身後,表情嚴肅,但那雙時不時瞟向出口的眼睛,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期待。
“哎喲!我的兒!我的好兒媳!這兒呢!”
秦嵐女士的嗓門洪亮,穿透力極強,瞬間吸引了半個機場的目光。
她風風火火地衝過來,目標卻不是自家兒子,而是直接略過江熠,一把抓住了林晚晚的手。
“哎喲我的晚晚,可算來了!讓媽好好看看!”
緊接著,她的目光就被林晚晚身後的“伴娘天團”給吸住了。
“這……這幾個姑娘是……”
“阿姨好!我們是晚晚的室友,也是這次的伴娘!”喬菲菲立刻切換到甜美模式,笑得那叫一個人畜無害。
秦嵐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她一手拉住喬菲菲,一手拽過宋伊,嘴裡嘖嘖稱讚:“哎喲!這姑娘長得真俊!跟個洋娃娃似的!這個也好看,個子高,精神!”
她又看向文靜的蔣悅,更是喜歡得不行:“這個有文化!一看就是讀書的料!”
秦嵐女士的熱情像是要把三個伴娘當場瓜分,看得王秀蘭在一旁緊張地直搓手。
江熠趕緊上前解圍:“媽,媽!咱們先上車,回家再說。”
車子緩緩駛離市區,朝著江熠記憶中的南方村落開去。
當車窗外的風景從高樓大廈,逐漸變為連綿的青山和錯落的田野時,伴娘團的驚歎聲就沒停過。
“哇!這就是傳說中的青瓦白牆嗎?也太好看了吧!”
“空氣真好!負氧離子爆表!”
車子轉過一個彎,駛入村口。
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整個村子,張燈結彩。
家家戶戶的屋簷下都掛上了大紅燈籠,門上貼著喜慶的“囍”字。村頭那棵巨大的香樟樹,也就是江熠曾在視頻裡給林晚晚看過的,此刻也被係滿了紅色的綢帶,在風中簌簌飄揚。
“我靠……”喬菲菲目瞪口呆,“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劇組在拍古裝劇呢。這得花多少錢?這隱形價值,嘖嘖,不可估量。”
宋伊則是對村口正在排練的舞獅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眼睛放光:“舞獅!這個酷!晚晚,等會兒我能去試試嗎?”
蔣悅則默默拿出手機,對著村落的布局拍了張照,低聲分析:“典型的梳式布局,依山傍水,符合傳統風水學說。婚禮作為一種強化宗族凝聚力的社會儀式,其場域布置具有強烈的符號象征意義……”
林晚晚已經放棄了和她們交流。
車子在江家老宅門口停下。
那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三進大院,黑漆大門敞開著,正堂之上,一塊嶄新的“喜結良緣”牌匾熠熠生輝。
院子裡的橘子樹和海棠樹上也掛滿了紅綢,一群孩子在院子裡追逐打鬨,看到江熠回來,立刻歡呼著圍了上來。
“熠哥哥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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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哥哥帶新嫂子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