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空識界天賦覺醒
終南山的雲霧裹著量子極光，陳凡站在玄微閣遺址前，承影劍的嗡鳴與懷中青銅眼珠的搏動共振。山門石階上爬滿發光苔蘚，每塊青磚都刻著《連山易》的變爻符號。
"站著彆動。"清冷女聲從量子迷霧中傳來，"你影子裡的東西在吃靈氣。"
陳凡猛然轉身。穿月白道袍的少女指尖懸著機關算籌，發間玉簪流轉著星圖。她的影子是反的——日晷指針逆時針轉動，腰間銅鈴無風自鳴。
"蘇夜離，玄微閣第七十二代守陣人。"少女甩出算籌釘住陳凡的影子，"你從青雲巷帶來的歸墟之血，正在喂飽這個饕餮殘魂。"
量子計算塔從山體中浮現，青銅齒輪與光子芯片咬合成巨樹。蘇夜離的袖中飛出紙人，它們抬著墨長老的機械殘骸走向熔爐，零件碰撞聲奏出《洛書》的韻律。
"墨塵的機械之心還能重啟。"蘇夜離輕點虛空，全息星圖籠罩陳凡，"倒是你，帶著天穹的追蹤器闖山門？"
陳凡的胎記突然刺痛。空識界不受控地展開，他看見少女道袍下藏著納米戰甲，玉簪裡封存著墨家長老們的意識碎片。更駭人的是，她的心臟處跳動著半塊混沌元玉。
"你的元玉...在哭。"陳凡抹去鼻血，"那些裂紋裡全是亡魂的指甲印。"
蘇夜離的算籌突然刺入他眉心："再看就挖了你的空識之眼！"
承影劍突然暴起，斬斷算籌。劍身的林小棠虛影浮現："彆碰他..."量子化的聲音帶著雜音，"天穹的追兵...帶著歸墟之錨..."
青銅眼珠在此刻炸裂，投射出全球靈能網絡圖。108處紅點正在脈動，最近的標注著"天海市福利院舊址"。陳凡的胎記滲出金血，空識界自動鎖定坐標——正是他長大的孤兒院。
"二十年前那場火災..."蘇夜離的銅鈴突然破碎，"原來你是最後的火種！"
量子計算塔傳出轟鳴。墨長老的機械殘軀在熔爐中重組，電子眼投射出駭人畫麵：天穹集團的黑色suv車隊正在山腳集結，車頂的歸墟之錨裝置已經啟動。
陳凡的影子突然暴走。第三隻金瞳射出光束，擊穿量子屏障。蘇夜離的道袍化作納米鎖鏈，卻在觸碰到影子的瞬間熔解。
"壓製住心魔！"她咬破指尖畫出血符，"空識界覺醒要經曆三劫——見眾生，見天地，見自己！"
無數記憶碎片湧入陳凡腦海。他看見繈褓中的自己被火海吞噬，母親將元玉碎片按在他後頸；看見林小棠在實驗室被植入傀儡蟲，天穹主管胸前的昆侖玉髓正是元玉另一半；更看見蘇夜離在量子計算塔深處，對著與自己容貌相同的玉雕流淚。
承影劍突然刺入胸膛。林小棠的虛影在泣血："殺了我...我的意識鏈接著所有裂縫坐標..."
山腳的歸墟之錨射出血色光柱。陳凡的影子在光中實體化，竟與玉雕容貌一致。蘇夜離的納米戰甲展開羽翼："他是初代守玉人夜無殤的心魔，你的空識界在複活他！"
量子計算塔開始坍縮。陳凡在劇痛中握住承影劍，林小棠的虛影突然凝實。她的朱砂痣裂開，露出裡麵的維度羅盤："吻我...我能暫時封印心魔..."
當雙唇相觸時，陳凡看見駭人真相——蘇夜離的元玉裂紋裡，封存著曆代守玉人的絕望。她的每一次心跳，都在為夜無殤的複活倒計時。
"記住，天樞管理局不是救世主..."蘇夜離將陳凡推入量子通道，"他們在利用歸墟之血製造..."
爆炸吞沒了後半句。陳凡墜入通道前最後看到的，是蘇夜離被夜無殤心魔貫穿的身影，以及山腳下黑色suv車窗裡，那雙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金色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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