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靈氣複蘇直播事故
秦嶺的晨霧泛著詭異的靛藍色，無人機群在鎖龍井上空編織出電磁屏蔽網。陳凡攥著半塊虎符衝出井口，黃金臂甲突然發出刺耳警報——方圓百裡的5g基站正在反向傳輸量子糾纏波。
"觀眾朋友們，這裡是《秘境探真》特彆直播！"山腳下傳來導播激動的喊聲，扛著暗物質探測器的攝影師正在給井口的青銅鎖鏈特寫，"我們首次公開鎖龍井考古現場，彈幕抽三位幸運觀眾獲得靈根檢測資格..."
陳凡的瞳孔驟然收縮。鏡頭反光中，攝影師脖頸後若隱若現的神經網絡紋路，分明是夜無殤的意識烙印。
演播車的量子服務器突然過載，全息彈幕在井口凝成實體。穿漢服的主持人手持麥克風走近陳凡，胸針上的司南造型攝像頭開始旋轉："這位就是發現鎖龍井的陳博士！您手中的虎符是否與三星堆出土文物..."
陳凡突然抓住主持人手腕，黃金臂甲顯示出對方意識海裡的數據洪流："你們什麼時候接入的天穹集團設備？"
導播間傳來雜音，戴著vr眼鏡的技術員突然七竅流血："彈幕...彈幕在控製設備..."他麵前的十二塊監控屏同時炸裂，飛濺的玻璃渣在空中凝結成克萊因瓶結構。
山體突然劇烈震動，鎖龍井噴出裹挾著青銅碎片的瀝青液體。陳凡懷中的虎符開始發熱，空識界顯示全球直播流量正在彙聚成神經網絡，夜無殤的本體在雲端顯現出驪山地宮的虛影。
"感謝老鐵送的量子火箭！"主持人突然用戲腔喊道，她的眼球變成二進製流轉的青銅色，"現在隨機抽取彈幕具現化——恭喜"墨家機關城入口"中獎！"
井口的瀝青液體應聲凝聚成青銅巨門，門縫中伸出纏滿數據線的機械觸須。陳凡揮劍斬斷觸須，卻發現斷裂處湧出密密麻麻的彈幕文字：
【想看修真者渡劫】
【跪求靈根檢測教程】
【主播跳井啊】
蘇夜離的殘魂從承影劍中溢出，素手在虛空畫出玻爾茲曼方程："快毀掉直播衛星！觀眾的意識正在形成觀測者效應..."
話音未落，天空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馬斯克的星鏈衛星群集體過載，在平流層燃燒成量子計算機陣列，每顆墜落的火球都映出夜無殤冷笑的臉。
陳凡躍上演播車頂，黃金臂甲展開《天工開物》全息圖。當他將虎符按進衛星接收器時，秦嶺上空突然出現極光般的數據漩渦。
"沒用的。"導播車裡爬出半機械化的攝影師，他的鏡頭對準陳凡，"現在全球有五億觀眾正在見證靈氣複蘇，他們的集體意識足以..."
承影劍貫穿鏡頭的刹那，陳凡看到恐怖畫麵——各國政要正在新聞發布會現場變異，他們的演講稿化作青銅鎖鏈纏住喉嚨，聯合國大廈外牆浮現驪山地宮的立體投影。
蘇夜離的殘魂突然實體化，道袍在數據風暴中獵獵作響。她握住陳凡持劍的手刺向自己心口："用我的魂力激發虎符！"
劍鋒沒入虛影的瞬間，虎符迸發出超新星爆炸般的強光。陳凡的視網膜上殘留著最後的畫麵：蘇夜離在強光中回首，唇角帶血的笑意裡藏著千年輪回的滄桑。
電磁脈衝以鎖龍井為中心橫掃全球，紐約時代廣場的巨幕在閃爍中播放起秦代星圖。東京澀穀的全息偶像突然用雅言吟唱《楚辭》，巴黎聖母院的玫瑰花窗浮現出量子計算機結構圖。
陳凡跪倒在井沿，看著懷中的虎符化為灰燼。演播車在身後爆炸，燃燒的殘骸裡升起十二麵青銅鏡，每麵鏡子都映照著不同時空的災難現場：
2024年的考古隊正在井底安裝冷聚變裝置；
3024年的機械僧侶對著鎖龍井朝拜；
公元前221年的方士往井中投入刻滿弦理論公式的玉琮...
"這就是你要的真相。"夜無殤的本體從鏡中走出，神經網絡連接著所有直播畫麵，"當觀測者足夠多時，量子疊加態就會..."他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身後的驪山地宮投影出現數據亂流。
井底傳來熟悉的梔子花香，蘇夜離的殘魂竟從數據亂流中重新凝聚。她的道袍沾染著瀝青狀代碼，發簪尖端亮起昆侖山脈的全息圖："快...西王母的弦理論碑..."
夜無殤的激光劍劈向蘇夜離的刹那，陳凡用身體擋住了攻擊。黃金臂甲在胸前碎成星圖，鮮血濺在青銅鎖鏈上燒灼出黎曼猜想公式。
"真是感人。"夜無殤掐住陳凡的脖子提起，"你以為她真是宋朝道姑？三百年前在昆侖山..."他的聲音突然扭曲，神經網絡開始量子隧穿。
蘇夜離的殘魂化作數據流注入陳凡傷口，他的瞳孔浮現雙螺旋靈根。承影劍自主飛起，帶著兩人糾纏的靈力刺穿夜無殤的核心服務器。
全球直播信號中斷的瞬間，昆侖山脈升起九道暗物質光柱。陳凡咳著血爬向井口，發現青銅鎖鏈的斷裂處正在析出弦理論符號。
手機突然收到加密郵件，附件是三百年前的探險隊照片——穿道袍的蘇夜離站在昆侖碑前，碑文赫然是標準模型方程。照片背麵寫著潦草的甲骨文：《觀測即創造》
秦嶺上空傳來戰機轟鳴聲，陳凡將染血的發簪彆入衣襟。最後一片虎符灰燼被山風卷起，在月光下顯現出昆侖山坐標的量子雲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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