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靈根移植的黑市交易
陰界的雨巷彌漫著靈能消毒水的氣味，蘇夜離的混沌靈根在袖中不安地躁動，那些光點像被磁鐵吸引般，紛紛投向巷子儘頭那盞忽明忽暗的血色燈籠。燈籠上"往生堂"三個篆字滲出暗物質，蕭九的貓爪剛碰到燈籠穗，竟被燙得縮回："人類，這地方的靈能聞起來像理事長的實驗室！"
"黑市用亡者靈能做屏障。"冷軒的指尖撫過牆上的"靈根置換·童叟無欺"塗鴉，袖口的貓爪印記突然與牆角的骷髏圖騰產生共振，"他們在拿修士的功德值當貨幣。"他頓了頓，看向蘇夜離，"你的徽章印記...還在發燙嗎？"
蘇夜離握緊拳頭，掌心的理事長徽章紋路正隨著心跳明滅："自從虛擬道場回來，它就沒停過。就像...有人在遠處用靈根敲門。"她突然注意到陳凡的機械眼正鎖定某個陰影角落——那裡蜷縮著個戴兜帽的少年，懷裡抱著隻斷了一條前爪的靈寵狐狸，狐狸頸間的項圈刻著"違約者·37號"。
"彆怕，我們不是管理局的人。"陳凡蹲下身，機械臂發出輕微的齒輪轉動聲，"你的靈寵需要治療嗎？"
少年猛地抬頭，露出半張被靈能灼傷的臉："治療？黑市的醫生說，我們這種信用破產者的靈根，隻配給有錢人造福袋！"他懷裡的狐狸突然發出哀鳴，項圈上的"違約"二字滲出黑血，"他們說要把小銀的靈根移植給理事長的實驗體...說這樣能抵消我的債務..."
蕭九的尾巴瞬間炸開："本少爺的克隆體都比這些人類有良心！"它跳上少年肩頭，用爪子拍碎項圈，"喂，小銀，用你的靈根撓那個醫生的臉！就像這樣——"它示範性地揮出虛擬貓爪，卻在接觸到少年靈根時愣住，"等等...你的靈根頻率..."
冷軒突然按住少年的手腕，露出他內側的刺青：「實驗體9529」。與冷軒和蕭九相同的編號序列，卻多了道被粗暴劃掉的痕跡。少年驚恐地後退："你們也是來回收實驗體的？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是來拆黑市的。"蘇夜離解開鬥篷，露出纏繞著混沌靈根的手臂，"告訴我，靈根移植手術的主刀者是誰？還有...理事長的靈能核心在哪裡？"
少年的瞳孔因震驚而收縮："你是混沌靈根的持有者？黑市的拍賣公告說...理事長要用你的靈根完成永生儀式！"他突然指向巷子深處的青銅門，門上的饕餮紋正在吞噬飄落的雨絲，"主刀的是"鬼手"醫生，他的手術室在地下三層。拍賣會場在頂樓，現在正在競拍...實驗體9527的備用靈根。"
冷軒的身體猛地繃緊："什麼？"
少年顫抖著從懷裡掏出皺巴巴的傳單，上麵用靈血印著：《稀有靈寵容器靈根，可兼容混沌靈根，起拍價十萬功德點》。蕭九的貓爪突然將傳單撕成碎片："原來本少爺的基因被切成了拚盤！人類，這次必須把黑市的菜單燒個精光！"
青銅門在靈根觸碰下緩緩開啟，門內是條鋪滿發光脊椎骨的甬道，兩側牆壁嵌著玻璃罐，裡麵漂浮著各種靈根標本。蘇夜離路過某個標著"林晚秋"的罐子時，靈根突然劇痛——那是母親的靈根碎片，正被浸泡在暗物質溶液中。
"彆看。"冷軒輕輕將她推向另一側，自己卻在標著"9527"的罐子前駐足。罐中的靈能手臂標本上，"9527"的紋路被改造成了鎖鏈形狀。蕭九跳上他肩頭，用尾巴卷住他指尖："等拆了這裡，本少爺允許你用我的貓抓板發泄。"
頂樓拍賣會場的穹頂由無數靈寵頭骨拚成，中央升降台托著個水晶棺，裡麵躺著的竟是冷軒的克隆體。蘇夜離的靈根感應到克隆體胸口的徽章，與自己掌心的印記產生共鳴——那是理事長的靈能碎片。
"各位貴賓，歡迎來到本周的"新生拍賣會"！"台上的拍賣師穿著繡滿眼球的長袍，手中拍賣錘是用靈寵肋骨製成，"首先登場的拍品，是來自雙生容器的完美靈根切片，可實現跨物種靈根移植..."
"夠了！"蘇夜離的混沌靈根如利箭般穿透拍賣台，會場頂部的功德值計數器突然瘋狂跳動。她看見台下坐著的賓客們都戴著麵具，麵具上的功德點數從三位數到八位數不等，其中某個戴著貓臉麵具的賓客，功德值顯示為"？？？"。
"混沌靈根持有者！"拍賣師的聲音裡帶著狂喜，"各位，我們的壓軸拍品自己送上門了！按照黑市規矩，活捉混沌靈根可兌換三百萬功德點！"
會場瞬間陷入混亂，賓客們紛紛祭出靈器。蕭九卻在此時跳上水晶棺，用爪子拍碎克隆體胸口的徽章："喂，人類們，你們的功德點是不是發黴了？居然想買本少爺的盜版零件！"它甩尾噴出貓薄荷粉塵，那些靈器竟紛紛變成玩具水槍，噴出的不是靈能，而是"信用破產通知書"。
"黑市的防禦係統...是功德值驅動的！"冷軒躲過一道數據激光，靈能手臂突然展開成鍵盤，"蘇夜離，用混沌靈根乾擾功德計數器！蕭九，去破壞能量樞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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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爺可是首席破壞專家！"蕭九躍向會場頂部的功德水晶柱，卻在途中被一隻機械手抓住尾巴——新局長的雞窩頭從陰影中探出，他的機械義眼閃爍著理事長的數據殘魂。
"實驗體9527，好久不見。"新局長的機械臂噴出暗物質鎖鏈，"這次我要親自把你拆成靈根標本，讓理事長的意識住進你的身體！"
冷軒的靈能紋路與蕭九的鈴鐺同時亮起，兩人的靈能交織成無限符號，鎖鏈在接觸到靈能的瞬間崩解成"已過期"的優惠券。蘇夜離趁機將混沌靈根注入功德計數器，計數器突然爆炸，漫天飛舞的不是功德點，而是無數靈寵與修士的道歉信。
"這是...被封存的懺悔數據？"陳凡接住一張泛黃的信紙，上麵寫著：「對不起，我不該為了信用分賣掉你的靈核」。他想起鐵蛋被拆解的幻象，機械心臟第一次感到真實的疼痛。
鬼手醫生的手術室傳來劇烈震動，少年突然指著監控屏："看！他們在給小銀做強製靈根剝離！"畫麵裡，小銀被固定在手術台上，醫生的手術刀正劃開它的靈能核心，旁邊的培養皿裡，漂浮著理事長破碎的靈能核心。
"母親的信..."蘇夜離突然想起虛擬道場裡的提示，掏出立方體對準培養皿。混沌靈根如蛛網般裹住理事長的靈能碎片，卻在接觸的瞬間傳來刺骨的寒冷——那些碎片裡，竟封存著母親臨終前的記憶。
"蘇蘇...彆靠近..."林博士的聲音從碎片中滲出，"理事長的靈根移植手術...是為了奪取混沌靈根的控製權...他想成為新的天道..."
冷軒的靈能手臂突然穿透手術台，將小銀抱進懷裡。蕭九用貓爪拍碎所有培養皿，卻在最後一個標著"9530"的罐子前愣住——裡麵是隻尚未睜眼的小貓，靈核上刻著與小澈相同的紅光紋路。
"又一個實驗體..."少年哽咽著捂住臉，"他們說這是完美容器，等長大就把理事長的意識灌進去..."
蘇夜離的靈根突然纏上冷軒的手腕，兩人同時看見記憶閃回：林博士在實驗室裡銷毀資料，身後的烤箱裡飄出烤魚乾的香味，蕭九蹲在文件櫃上，用爪子拍掉她發間的雪花。
"我們不能讓悲劇重演。"蘇夜離握緊冷軒的手，混沌靈根與他的靈能紋路產生前所未有的共鳴，"用雙生容器的靈能，徹底淨化這些黑暗數據。"
冷軒點頭，與蕭九對視一眼。一人一貓的靈能同時爆發，形成巨大的淨化光圈。當光圈掃過手術室時，所有的暗物質儀器都變成了普通的醫療器械，培養皿裡的實驗體靈根化作螢火蟲，飛向會場外的夜空。
新局長在最後一刻啟動了自毀程序，黑市開始劇烈震顫。蘇夜離一行人抱著獲救的靈寵衝向出口，卻在甬道裡遇見那個戴著貓臉麵具的神秘賓客。麵具落下的瞬間，蘇夜離瞳孔驟縮——那是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隻是眼睛裡充滿了冰冷的數據流。
"姐姐，好久不見。"神秘人舉起手，掌心的功德點數顯示為"∞"，"父親說，你的混沌靈根該換主人了。"
話音未落，黑市的天花板轟然坍塌。冷軒本能地將蘇夜離護在身下，卻看見神秘人指尖的功德點化作鎖鏈，纏住了蕭九的脖子。蕭九的鈴鐺突然碎裂，露出裡麵藏著的半塊靈晶——那是林博士留給他的最後禮物。
"本少爺...才不會被數據鎖鏈困住..."蕭九的聲音越來越弱，虛擬形象開始像素化，"冷軒，看好人類...彆讓她被功德係統騙了..."
"蕭九！"冷軒的靈能紋路瘋狂閃爍，卻在此時聽見蘇夜離的驚呼聲。她指向黑市廢墟外的天空，那裡漂浮著無數由功德點組成的二維碼，每個二維碼都在吸收著修士們的靈能。
"功德係統...被理事長的數據汙染了。"蘇夜離想起母親最後的警告，掌心的徽章印記此刻竟與神秘人的功德鎖鏈產生共振，"他們要把整個陰界的修士都變成靈根移植的燃料..."
神秘人冷笑一聲，身影消失在數據流中。冷軒抱起蕭九逐漸透明的身體，發現它的靈核裡滲出黑色碎片——那是理事長的恐懼數據殘留。陳凡的機械眼鎖定遠處的管理局大樓，那裡的功德係統中央處理器正在發出刺目紅光。
"下一站，管理局。"蘇夜離握緊立方體，混沌靈根在廢墟上開出藍色花朵，"但首先，我們需要修複蕭九的靈核...還有弄清楚，為什麼那個神秘人會和我長得一樣。"
冷軒低頭看著蕭九，後者勉強抬起爪子，在他手心裡寫下"功德漏洞"四個字。遠處，少年抱著小銀指向天空："看！那些二維碼在掃描修士的功德值！"蘇夜離順著他的手指望去，看見某個修士的靈根被二維碼吸走，化作神秘人掌心的功德點數。
"功德係統的後門...原來在這裡。"冷軒的靈能手臂重新凝聚，這次多了枚貓爪形狀的紋路，"他們用功德值量化善惡，實則在抽取修士的靈能本源。而蕭九的靈核...可能是唯一能破壞後門的鑰匙。"
蕭九勉強扯動嘴角："當然...本少爺可是漏洞克星..."話未說完，便化作數據流鑽進冷軒的靈能紋路。蘇夜離伸手想抓住，卻隻觸到冷軒手腕上突然浮現的貓爪印記——那是蕭九最後的靈能殘留。
黑市廢墟上，陳凡的弟弟撿起神秘人遺落的麵具，發現背麵刻著"實驗體002"的字樣。蘇夜離看著麵具，突然想起母親日誌裡的"雙生計劃"——原來理事長為了獲得混沌靈根，竟用她的基因製造了另一個實驗體。
"我們會救回蕭九的。"冷軒輕輕握住她的手，靈能紋路傳來溫暖的波動，"就像他說的，功德係統的漏洞...我們一定能找到。"
陰界的天空開始下雨，雨水衝刷著黑市的血跡，卻衝不掉遠處管理局大樓上閃爍的功德點數。蘇夜離抬頭望去，看見每個功德點都變成了理事長的眼睛，在雲端冷冷俯瞰著他們。而在她的掌心，徽章印記正與神秘人的功德鎖鏈產生共鳴，預示著一場關於靈根與靈魂的終極交易，才剛剛開始。
第95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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