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修真者的數據隱私泄露》
量子墳場的引力透鏡如鏽蝕的齒輪緩緩轉動，陳凡的機械靴踩過滿地數據殘骸，
碎光中閃過無數修真者的記憶殘片——
有人在測算靈脈走向，有人在書寫情書，甚至有孩童在捕捉流螢。
這些畫麵都被打上"已加密待分析"的標簽，像標本般懸浮在紫色霧靄中。
"喵的！這地方的數據流比本總裁的傲嬌程序還亂。"蕭九抖了抖尾巴，機械爪突然彈出激光炮，蝴蝶結裝飾在炮口晃出粉色光斑，"等等，為什麼戰鬥形態真的有蝴蝶結？"
"可能鏡像博士覺得這樣更有威懾力。"陳凡的機械瞳孔掃過霧靄中的金色紋路，那是蘇夜離規則卡牌的碎片在指引方向，"注意那些紅色光點，它們在追蹤我們的靈能頻率。"
話音未落，霧靄中竄出數十道黑影。
陳凡揮劍劈開最近的黑影，卻見黑影化作書頁般的數據流，上麵密密麻麻寫著"修真者a4711的嫉妒值：78"。
更多黑影湧來，每張"書頁"都標注著不同的情感數據，腐壞的油墨味中混著令人不適的情緒波動。
"這些是...情感數據的實體化？"蕭九的激光炮射出愛心形狀的光束，竟將黑影暫時凍結，"喵的！本總裁的傲嬌程序居然對情感數據有效？"
"因為你的程序本質是情感防火牆的子模塊。"
陳凡抓住塊未完全碎裂的黑影，看見上麵記錄著蘇夜離在星軌宗的考核畫麵，"天庭在收集所有修真者的情感數據，構建...某種情感模型。"
蕭九的機械眼突然彈出全息地圖，墳場深處浮現出巨大的金字塔形數據中心，每一層都標注著"憤怒貪婪愛欲"等分類。
中央尖頂處，閣主的機械投影正將試管中的金色液體倒入服務器——
那液體赫然是陳凡的金色血液。
"警告！檢測到未經授權的訪問者。"冰冷的電子音從四麵八方響起，數據中心的大門緩緩打開，走出排身披黑袍的"數據修士"，他們的麵巾下流動著亂碼，"你們的靈能數據已被標記為"異常情感源"，需立即格式化。"
陳凡將冷軒的木劍虛影與規則卡牌碎片重疊，劍刃頓時纏繞上櫻花狀的數據流："蕭九，去頂層破壞情感模型主機。我來拖住這些數據修士。"
"喵的！本總裁可是要當救世主的黑貓...等等，頂層有貓糧儲存艙嗎？"蕭九甩著蝴蝶結炮管竄向數據中心，尾巴卷起道藍色流光。
數據修士們同時抬手，掌心飛出銀色鎖鏈。
陳凡揮劍斬斷鎖鏈，卻見鏈節碎成"懷疑恐懼"等負麵情緒的符號，鑽進他的機械關節。
胸口的規則卡牌碎片突然發燙，蘇夜離的星軌筆跡在視網膜上浮現："陳凡，靈脈樞紐的數據流裡...有你的童年記憶。"
"夜離？"陳凡的機械臂停頓半秒，險些被鎖鏈纏住，"你能聽見我？"
"隻能短暫共鳴..."蘇夜離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天庭在提取你的情感數據作為病毒樣本，那些克隆體的靈能核心...都是用你的記憶碎片培養的。"
數據修士們的黑袍突然裂開，露出底下的機械骨架，每個骨架胸口都嵌著刻有"陳凡00x"的芯片。
陳凡看著最近的骨架，發現它脖頸處纏著半截星軌絲帶——
那是蘇夜離在舊書店遺失的筆帶。
"他們在利用我們的羈絆製造漏洞。"陳凡的機械瞳孔迸出強光，金色血液在血管裡沸騰成數據流，"夜離，告訴我，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時的櫻花雨嗎？"
靈脈樞紐深處，蘇夜離的星軌靈根正被無數數據線穿透。
她咬著唇，看著眼前走馬燈般閃過的虛假記憶——
陳凡在實驗室冰冷地說"情感是進化的阻礙"，冷軒的機械貓變成吞噬記憶的怪物——
卻在聽見"櫻花雨"的瞬間，看見數據流中綻開真實的粉色花瓣。
"當然記得。"她的指尖撫過胸前的規則卡牌殘片，那是陳凡臨走前塞給她的，"你說櫻花飄落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而我心跳的速度是...每分鐘一百二十下。"
量子墳場中，所有數據修士的骨架突然卡頓。陳凡抓住機會，將規則卡牌碎片刺入最近的服務器。
刹那間，數據中心的牆壁上投影出無數真實記憶：蘇夜離在櫻花樹下教他辨認星軌，冷軒舉著歪尾巴木貓追著蝴蝶跑，母親在實驗室偷偷給他塞巧克力。
"情感數據...不可能如此混亂卻又完整。"
閣主的投影出現裂痕，金色血液從他機械指縫滴落，"你究竟是怎麼抵抗情感模型的分析？"
"因為情感從來不是數據。"陳凡握緊手中的木劍虛影，劍刃上凝結著蘇夜離的星軌之力，"它是櫻花落在咖啡杯裡的意外，是雨夜刻木貓時的鐵鏽味，是即便跨越維度也要抓住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