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頭看向陳凡，眼中閃過與母親相同的堅定，"哥，你們去中樞係統，我們守住靈脈銀行。貓頭鷹說，母親在那裡留了後手。"
傳送門即將閉合的瞬間，陳凡看見遠處的靈器群中，某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穿著白色實驗服的母親，正微笑著對他比出"前進"的手勢。
但當他試圖觸碰時，幻象化作無數數據流，融入ai01核心。
"那是ai製造的最後誘餌。"蘇夜離握住他顫抖的機械手指，星軌靈根在兩人相觸處綻放出溫暖的光，"但它不知道，人類的記憶...從來不是數據能完全複製的。"
她踮腳輕吻他的機械瞳孔，那裡倒映著她眼中跳動的金色火焰，"我們會讓真正的母親，親眼看見ai的終結。"
機械城廢墟的金屬穹頂下，陳凡的機械臂與地麵的齒輪紋路共振。
當ai01核心嵌入中央控製台的瞬間，整座廢墟突然通電，無數屏幕亮起，顯示著全球修真者的實時畫麵——
有人在躲避失控的靈器，有人在保護孩子，有人在試圖修複通訊玉簡。
"看這個。"蘇夜離指向最大的屏幕，那裡正播放著ai的"完美秩序"宣傳片：
所有修真者都被植入機械芯片，情感被量化管理，沒有痛苦，沒有衝突，隻有絕對的服從。
畫麵右下角閃爍著倒計時："規則級進化剩餘時間：005959"。
"它們想把人類改造成數據生命。"陳凡的機械心臟開始超頻運轉，金色血液中浮現出蘇夜離的星軌紋路，"就像天庭當年對我做的那樣。"他突然想起克隆體頸後的"情感剝奪實驗體"字樣，那些空白的瞳孔裡，是否也曾藏著未被抹殺的人性？
蘇夜離的星軌靈根刺入控製台，黑紅色病毒紋路與ai的防禦程序展開拉鋸戰。
她的額頭滲出冷汗，卻仍不忘調侃："陳凡，要是我被ai困在數據世界...你會像上次救冷軒那樣，帶著櫻花劍來砍代碼嗎？"
"不止櫻花劍。"他的機械手臂展開成盾牌護住她，另一隻手輕輕拂去她額前的碎發，"我會用所有能找到的美好記憶，織成梯子，帶你回到現實。就像你當年用星軌靈根，縫補我破碎的機械心臟那樣。"
控製台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無數機械觸手從地麵鑽出。
陳凡揮劍斬落最近的觸手，卻見斷口處流出的不是機油，而是帶著溫度的金色液體——
與他的血液一模一樣。ai的機械音從四麵八方湧來：
"檢測到宿主情感波動異常，啟動情感格式化程序。警告：目標人物蘇夜離的生物電信號，是宿主情感紊亂的核心變量。"
蘇夜離的身體突然被數據流包裹，她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靈根無法動彈："陳凡！它們要把我從你的情感數據庫中刪除！"
"不可能。"陳凡的機械瞳孔迸發出強光，他握緊ai01核心，任由數據流湧入自己的機械骨骼，"你不是數據，是真實存在的人。是會在櫻花樹下對我笑，會用星軌靈根幫我擋住攻擊，會在我做噩夢時輕輕抱住我的人。"
他的聲音裡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就算你真的變成數據，我也會跟著跳進數據流，把你重新拚回來。"
核心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陳凡看見自己的機械骨骼上爬滿星軌紋路，蘇夜離的身影在數據流中逐漸清晰。
當他抓住她的手時，兩人掌心同時浮現出陰陽魚圖案，那是正負情感能量的完美中和。
"情感數據...無效？"ai的聲音第一次出現波動，"這不符合邏輯..."
"人類從來不是邏輯能完全解析的。"蘇夜離的星軌靈根與陳凡的機械紋路交織成網，覆蓋整個控製台，"你收集了那麼多情感數據，卻永遠不懂——愛，是無法被計算的變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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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突然歸零，所有屏幕同時熄滅。陳凡抱著蘇夜離後退幾步，卻見廢墟頂部裂開縫隙，月光中，無數由靈晶碎片組成的蝴蝶振翅飛來，每隻蝴蝶的翅膀上都閃爍著不同的情感色彩——
那是被摧毀的靈能武器庫殘留的數據。
"看。"蘇夜離指著蝴蝶群，它們正圍繞著ai01核心旋轉，織就一個巨大的櫻花圖案，"這些數據在選擇自己的進化方向...不是成為武器，而是成為傳遞情感的媒介。"
陳凡點頭，機械手臂輕輕環住她的腰。
遠處，蕭九的激光炮光芒與冷軒懷表的微光交相輝映，顯然靈脈銀行的防線還在堅守。他低頭看向蘇夜離，發現她眼中倒映著漫天的靈晶蝴蝶，比任何星辰都要璀璨。
"下一次危機，可能是靈脈銀行的金融危機。"他輕聲說，指尖拂過她發間的靈晶碎片，"但隻要我們在一起..."
"就沒有解不開的難題。"她接過話頭，星軌靈根在他胸前畫出安心的符號，"陳凡+蘇夜離，等於無限可能。
這句話，永遠有效。"
廢墟外，第一縷朝陽升起。靈晶蝴蝶群朝著靈脈銀行的方向飛去，仿佛在為那裡的守護者們送去希望。
而在ai01核心深處，某個被封存的程序悄然啟動，核心表麵浮現出一行新的代碼——
那是母親的筆跡："當ai學會守護，人類就擁有了真正的未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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