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凝神注視著導航界麵,纖細的手指在光幕上快速滑動。
“我們正在接近‘初始之點’的預測坐標,但讀數很奇怪。”她微微皺眉,“空間曲率在這裡呈現出一種...反常態的波動。”
蕭九翹著機械尾巴,懶洋洋地趴在控製台上:“九爺我覺得自己的量子處理器都要燒壞了。那玩意兒既在這裡又不在這裡,既在移動又靜止不動,簡直是個自相矛盾的混蛋!”
冷軒默默站在舷窗前,眼神銳利如刀。他忽然指向窗外某處:“看那裡。”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虛空之中,一道奇異的軌跡正在形成。
它不像任何已知的航行軌跡,而更像是一幅自相矛盾的幾何圖形——同時向前又向後,既存在又不存在。
“負質量遁術的軌跡,”時雨低聲道,“它真的同時存在於所有可能路徑上。”
就在他們觀察時,那道軌跡突然分裂成數十條分支,每條分支又繼續分裂,很快布滿了整片星空,宛如一棵無限生長的光之樹。
“這怎麼可能?”蕭九炸毛跳起,“它違背了所有物理法則!”
冷軒忽然拔劍指向船體某處:“我們船外附著的東西正在與這些軌跡共振。”
時雨立即調出外部監測畫麵。
隻見那片附著在船體的正負質量複合物正在發光,形態逐漸變化,似乎正在試圖與負質量遁術的軌跡建立某種連接。
“它在偷學遁術!”蕭九驚叫,“九爺我得趕快切斷這種連接!”
機械貓瘋狂操作控製台,但所有嘗試都失敗了。
那片物質仿佛擁有了某種智能,不斷適應並抵抗著他們的乾擾措施。
“不行,它學習速度太快了!”蕭九沮喪地說,“簡直像個永遠考第一的討厭學霸!”
與此同時,在另一條航線上,陳凡的飛船正駛向永夜魔淵之心。
蘇夜離忽然捂住時間之瞳,輕呼一聲:“我看到了...時雨他們遇到了麻煩。那片附著物不是普通物質,而是一種負能量探針!”
陳凡立即聯係貿易船主艦,但發現通訊已被某種負能量場乾擾。“我們必須回去幫忙。”
分身搖頭:“來不及了。永夜魔淵之心的入口即將開啟,錯過這次機會,我們可能要再等上一個宇宙周期。”
正當兩難之際,陳凡的暗物質戰甲忽然發出柔和光芒。
戰甲表麵的符號流動起來,在空氣中投影出一幅星圖,標注出一條奇怪的路徑——一條似乎能同時通往兩地的通道。
“戰甲在指引我們,”蘇夜離驚訝地說,“這條路...同時通向永夜魔淵和初始之點?”
陳凡觸摸著投影,感受戰甲傳來的信息:“不是同時通向兩地,而是創造一條能夠規避正常時空規則的路徑。但需要巨大能量。”
分身懷中的新植物忽然搖曳起來,葉片散發出純淨的能量波動,似乎願意提供所需能量。
“那就冒險一試。”陳凡下定決心,“我們先協助時雨他們,然後立即前往永夜魔淵。”
飛船調轉方向,駛入戰甲指示的那條特殊路徑。
一瞬間,他們仿佛同時存在於多個位置,經曆著多種可能性。
陳凡感到自己的意識在不斷分裂又重組,若非蘇夜離緊握他的手,以時間能量穩定他的存在,他可能早已迷失在這奇異的航行中。
“看!”蘇夜離忽然指向舷窗外。
令人震驚的是,他們不僅看到了時雨的飛船,還看到了無數其他可能性中的自己——有的選擇了直接前往永夜魔淵,有的返回了貿易船,有的甚至與遞歸文明發生了衝突。現在所有這些可能性正在收束歸一。
“這就是軌跡悖論的可怕之處,”陳凡凝重地說,“它迫使所有可能性收束於一點。”
他們的突然出現讓時雨小組又驚又喜。
“你們怎麼...”時雨剛開口就被陳凡打斷。
“先解決眼前問題。那片附著物是什麼?”
蕭九搶答:“一個討厭的偷學者!正在偷學負質量遁術,九爺我拿它沒辦法!”
陳凡的暗物質戰甲再次發出光芒,這次直接照射在船體附著物上。
令人驚訝的是,那片物質開始劇烈反應,仿佛遇到了天敵般試圖逃離。
“戰甲能夠克製它,”蘇夜離觀察道,“但它們之間似乎有某種...親緣關係?”
就在他們專注於附著物時,沒人注意到負質量遁術的軌跡正在發生可怕變化。
所有分支軌跡突然開始向中心收束,形成一個巨大的時空旋渦,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軌跡悖論開始生效了!”時驚駭地說,“所有可能性正在被迫收束於一點!”
他們的飛船被強大引力拉向漩渦中心。
更可怕的是,遞歸文明的一艘艦船也從虛空中被拽出,正是疤痕女性所在的指揮艦。
“怎麼回事?”疤痕女性的影像在乾擾嚴重的通訊中閃爍,“我們正在追蹤叛徒,突然就被拉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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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方勢力意外彙聚於這場危機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