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盈小雀,輕踏流星步。
移形換影,探尋獵葉蟲。
夜幕仿若一塊巨大的墨色綢緞,緩緩鋪展於天地之間,星辰恰似細碎的寶石,稀稀疏疏地鑲嵌其上,散發著微弱而神秘的光。四下裡萬籟俱寂,唯有遠處林梢間的風聲,猶如一位技藝精湛的樂師,演奏著一曲低吟淺唱的夜曲。這風聲在靜謐的夜色中悠悠回蕩,其韻律之細膩,恰似“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所描繪的那般,每一絲顫音、每一個轉折,都蘊含著自然的精妙。就在這幽邃且神秘的夜色背景之下,一隻靈盈小雀宛如從夢幻中翩然而至。它的羽毛仿若精心織就的錦繡,每一根羽絲都閃爍著細密而溫潤的光澤,仿佛被月光賦予了生命;雙眸恰似夜空中最明亮的寒星,靈動之芒四溢,那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間萬物的奧秘。這隻小雀,無疑是大自然傾儘心力、精雕細琢而成的稀世傑作,其純淨之美,又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所形容的那般,毫無矯揉造作之感。
小雀輕盈地舞動著雙爪,每一次落下,都仿佛與天地間那股神秘莫測、難以言喻的力量產生了奇妙的共鳴。其動作之輕盈,恰似蜻蜓點水,在無形之中帶起一圈圈若有若無的漣漪,仿若在空氣中書寫著隻有它自己能讀懂的詩篇。它的步伐靈動而飄逸,恰似流星以極快的速度劃過浩瀚無垠的天際,那瞬間的光芒足以照亮整個夜空;又如同“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所描繪的絕美舞姿,舉手投足間充滿了令人驚歎的魅力。在這寂靜無聲的夜色中,小雀宛如一個來自暗夜的精靈,身姿矯健而敏捷,在林間來回穿梭,其眼神專注而堅定,精準地探尋著隱匿在暗處的獵葉蟲,那模樣,仿若“咬定青山不放鬆”所刻畫的堅韌不拔。
青檀枝頭,幾聲細碎聲響驟然打破了夜的寧靜,那聲音清脆悅耳,猶如點點碎玉從高空墜落,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又似“大珠小珠落玉盤”所描述的那般,錯落有致,富有節奏感。淩霜正端坐在窗前,全神貫注地研墨,她的眼神專注而沉靜,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手中的硯台和逐漸濃稠的墨汁。手中的紫毫筆,宛如一位靈動的舞者,在硯台邊輕輕擱下,筆鋒上殘留的墨滴,在硯台邊緣暈染出一圈淡淡的墨痕。她緩緩抬眸,望向窗外,透過竹簾那狹窄的縫隙,隻見那隻靈盈小雀,正以爪尖輕點著由露珠凝成的星子。露珠在靈雀爪下微微顫動,宛如一顆脆弱而珍貴的寶石,反射出璀璨而迷人的光芒,這光芒與靈雀相互映襯,共同構成了一幅絕美到極致的畫麵,恰似“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所描繪的那種美妙意境,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忽然,小雀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猛地振翅高飛,直衝向那皎潔如銀盤的月華。它的翅尖拖曳出流螢般的光痕,在夜空中勾勒出北鬥杓柄的形狀,這畫麵仿若天工巧繪的絕美畫卷,每一筆每一劃都充滿了自然的神奇與浪漫;又如同“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所形容的那般,給人帶來強烈的視覺衝擊和心靈震撼。淩霜見狀,不禁微微頷首,輕聲讚道:“此雀步法,精妙絕倫,當真令人稱奇。”那聲音輕柔而舒緩,仿佛是從心底流淌出來的讚美之音。
這時,一道清朗而有力的聲音驟然響起:“好個踏罡步鬥的步法!”夏至不知何時已悄然立於廊下,他的身姿挺拔如蒼鬆翠柏,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堅毅,仿佛任何風雨都無法將其撼動;手中鬆紋劍的劍穗,隨著他的呼吸輕輕顫動,仿若這劍穗也被賦予了生命,在感受著主人的氣息。夏至目光緊緊盯著靈雀的身影,眼中滿是讚賞之色,那眼神恰似“伯樂相馬”時的那種識得良才的欣喜與興奮。他忽然將長劍倒提,足尖輕點過石階上的積水,那積水在他的點觸下,泛起一圈圈細微的漣漪。令人驚歎的是,他竟踩著靈雀殘留的光痕騰挪跳躍起來,其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停頓與滯礙。青磚上的水紋漾開九重漣漪,恰似《洛書》所載“戴九履一”之數,充滿了神秘而和諧的美感,仿佛天地間的韻律都在他的腳下流淌,每一個動作都與自然的節奏完美契合。
淩霜倚窗而立,靜靜地看著夏至的身影,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輕笑,那笑容宛如春日裡盛開的花朵,溫柔而迷人。她輕聲說道:“這般星流霆擊的身法,倒該稱作雀淩步。”她的聲音輕柔婉轉,恰似山間清泉,在寂靜的夜空中緩緩流淌,那清脆的聲響仿佛能洗滌人的心靈;又似“餘音繞梁,三日不絕”所描述的那般,讓人回味無窮,餘韻悠長。
話音未落,簷角銅鈴驟然響起,那聲音尖銳如裂帛,瞬間打破了夜的寧靜,在空氣中回蕩出刺耳的聲響。淩霜腕間的玉鐲忽然泛起幽藍冷光,這玉鐲正是三年前老者所贈的“寒螭鑒”。此鑒極為神奇,仿若擁有“順風耳”“千裡眼”的神通,唯有當異界氣息逼近時才會示警。淩霜心中一凜,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意識到恐怕有不尋常之事即將發生,恰似“山雨欲來風滿樓”所營造的那種壓抑而緊張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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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收勢凝神,隻見靈雀驚惶失措地撞入他的懷中,那模樣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靈雀的尾羽沾染著熒熒磷粉,這磷粉閃爍的光芒竟與那夜天邊的詭光如出一轍,讓人不禁心生疑惑。夏至撚著雀羽,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他沉吟道:“霜姑娘可記得《天工開物》所載‘星隕為磷’之說?”淩霜聞言,立刻展開珍藏的《步天歌》殘卷,她的指尖輕輕劃過“鬼宿四星方井形”的字跡,眼神凝重而專注,仿佛要從這古老的文字中探尋到解開謎團的關鍵。她說道:“你看今夜星圖,柳宿與鬼宿之間多出顆赤色妖星,怕是有異物破界而來。”
果然,一陣陰風吹過,穿堂而入,那風帶著絲絲寒意,仿佛來自另一個冰冷的世界。風卷得案上的《甘石星經》嘩啦翻動,恰似“秋風掃落葉”所描述的那般,書頁在風中快速地翻動,發出沙沙的聲響。夏至心中一緊,佩劍龍吟出鞘,那劍出鞘的瞬間,一道耀眼的劍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仿若白晝降臨。隻見窗紙上赫然映著三道人影,皆生六臂,額間豎瞳如血,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那模樣仿若“凶神惡煞”,讓人望而生畏。淩霜玉指急叩寒螭鑒,鑒麵浮現出《淮南子》“九州之外有八寅”的篆文。那三人形影霎時扭曲如煙,仿佛在這神秘力量的作用下,即將消散,恰似“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八寅界的窺天者!”淩霜嬌喝一聲,廣袖翻飛間,十二枚冰魄針已釘入地麵,布成小周天陣。這冰魄針寒芒閃爍,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寒意,恰似“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所表達的那種深邃而持久的冷意。夏至心領神會,雀淩步踏著陣眼方位遊走起來。他的劍尖挑起的露珠竟凝作冰晶箭矢,寒光閃閃,令人望而生畏,仿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營造的那種緊張而一觸即發的氛圍。
窺天者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那聲音淒厲恐怖,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恰似“鬼哭狼嚎”所描繪的那般陰森可怕。六臂化作藤蔓破窗而入,每條藤上都睜著密密麻麻的赤瞳,仿佛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一切,仿若“明察秋毫”,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這些藤蔓如蛟龍出海,氣勢洶洶,直逼淩霜和夏至,恰似“來勢洶洶”,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
“星垂平野闊——”夏至長嘯躍起,雀淩步在藤蔓間織出北鬥璿璣軌跡。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閃電,在藤蔓間穿梭自如,恰似“快如閃電”,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淩霜霜袖舞動,冰箭追著劍光軌跡激射而出。每一支冰箭射中一瞳,便綻開一朵霜花,那霜花晶瑩剔透,美不勝收,仿若“繁花似錦”,在這激烈的戰鬥中綻放出彆樣的美麗。
在這激烈的戰鬥中,一旁的竹林裡,隱隱有幾道身影在暗中窺視。其中一人輕聲道:“這二人實力不凡,竟能與窺天者抗衡,咱們且先觀望,見機行事。”他的聲音低沉而謹慎,仿佛生怕被戰鬥中的人聽到。另一人點頭應道:“不可貿然出手,以免惹禍上身。”他們的眼神閃爍不定,顯然在打著自己的算盤,恰似“心懷鬼胎”,各自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戰鬥逐漸進入白熱化,淩霜和夏至的配合愈發默契。夏至的雀淩步越發精妙,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天地間的韻律之上,那步伐的節奏與自然的脈搏同步。劍光如織,將窺天者的藤蔓一一斬斷,恰似“抽絲剝繭”,有條不紊地化解著敵人的攻勢。而淩霜的冰魄針則如同寒霜之網,將窺天者的退路封鎖得嚴嚴實實,仿若“天羅地網”,讓敵人無處可逃。
終於,窺天者真身在月下顯形,竟是一株根植虛空的赤瞳妖樹。這妖樹龐大無比,其樹冠仿若一片烏雲,遮蔽了大片天空。萬千枝條皆係著破碎的星屑,這些星屑閃爍著詭異而強大的光芒,恰似“龐然大物”,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它的主乾忽然裂開巨口,吐出一團裹著星火的蟲群。蟲群如洶湧的潮水般撲來,密密麻麻,數量之多讓人頭皮發麻,仿若“鋪天蓋地”,所到之處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
淩霜見狀,將寒螭鑒按入陣眼。霎時,冰蔓順著周天陣紋瘋長,那冰蔓晶瑩剔透,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但卻蘊含著致命的寒意,恰似“外柔內剛”,表麵的美麗下隱藏著巨大的危險。冰蔓將蟲群凍在半空,那些蟲群在冰蔓的包裹下,仿佛被定格在了時間裡。夏至劍招突變,雀淩步化出七道殘影,每道身影皆刺向妖樹年輪中的星痕——那正是老者銅鈴所示“淩霜”二字的倒影。他的動作迅猛而精準,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恰似“天人合一”,達到了一種超凡的境界。
當第七劍穿透核心星痕時,妖樹轟然崩塌成漫天流螢。靈雀忽然引頸清啼,那聲音清脆悅耳,仿佛在宣告勝利。它將流螢儘數吞入腹中,尾羽竟生出銀河般的璀璨光紋,仿若“光彩照人”,瞬間變得光芒四射。淩霜拾起一片妖樹殘葉,見葉脈間隱約浮出“熒惑守心”的星象圖,寒螭鑒上則緩緩顯現新讖:“星槎渡劫日,雙影叩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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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結束,晨曦初現,天邊泛起魚肚白,柔和的光線漸漸驅散了黑暗。夏至以劍為筆,在青石板上刻下雀淩步要訣。他的神情專注而認真,仿佛在完成一件神聖的使命,恰似“一絲不苟”,每一筆每一劃都傾注了他的心血。淩霜將妖樹星屑收進玉瓶,輕聲道:“《開元占經》言‘妖星現,聖人隱’,昨夜異象恐是……”話音未落,被靈雀啄窗聲打斷。但見它爪下按著的,正是三年前神秘老者遺留的青銅鈴鐺,鈴舌上不知何時多了道裂痕,形如參商二星間的天河,這裂痕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這裂痕究竟意味著什麼?神秘老者又為何留下這鈴鐺?一切都如同迷霧般籠罩著他們,令人心生疑惑,卻又迫不及待地想要探尋真相,恰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充滿了迷茫與好奇。
就在這時,竹林間忽起瑟瑟風聲。先前隱在暗處的幾道身影飄然而至,為首者頭戴竹絲鬥笠,笠沿垂落的青紗隨晨風輕揚,露出半張遍布星痕的麵容。“二位可知‘天裂現妖,地裂藏寶’?”那人聲音沙啞如揉碎的枯葉,帶著歲月的滄桑,腰間懸著的青銅司南針正指向淩霜手中玉瓶,仿佛在暗示著什麼。
淩霜廣袖微震,十二枚冰魄針已暗扣掌心,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夏至卻注意到來人鞋履沾著星屑磷粉,與昨夜妖樹殘枝上的如出一轍,當即朗聲道:“閣下既知‘熒惑守心’乃大凶之兆,何不共商破劫之法?”說話間,靈雀忽然振翅飛向竹林深處,尾羽在晨光中劃出“參商永離”的星軌,仿佛在指引著什麼。
鬥笠客忽從懷中掏出半片龜甲,其上灼紋竟與寒螭鑒顯現的讖語嚴絲合縫:“星槎渡劫日,雙影叩天門。”他枯瘦手指撫過龜甲裂紋,仿佛在觸摸曆史的痕跡,緩緩說道:“三年前有位持鈴老者,曾在洞庭湖畔說‘天門開時,需以雙星為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