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再是模糊不清的碎片,而是帶著清晰聲音、熟悉氣味、真切溫度的完整畫麵,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一股腦兒地全部湧了進來——
同樣是這片楓林,卻比眼前的更加幽靜,仿佛是世外桃源,與世隔絕。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地上灑下一片片晃動的光斑,宛如閃爍的繁星。夜風涼涼的,如同溫柔的手,輕輕吹起她不,是淩霜)的頭發。
她身著素色的裙子,裙擺如同飄動的雲朵,掃過沾著露水的小草,留下一片濕潤的痕跡。身旁,那個高大的身影身著深色長衫,月光為他的輪廓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宛如一尊散發著光芒的雕像。是他,殤夏。他的手臂穩穩地摟著她的肩,那溫度,暖得如同春日裡的暖陽,仿佛能驅散世間所有的寒冷。
“……淩霜,”殤夏的聲音低沉而又溫柔,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投入心湖的石子,泛起層層漣漪,“不管時間如何流轉,世界怎樣變遷,我心永遠堅定不移。你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方向,是我生命中的啟明星。”
淩霜仰起臉,望著男人眼底那閃爍的星光,那星光中蘊含的滾燙愛意,仿佛要將她融化,差點讓她感動得落下眼淚。她如同一隻乖巧黏人的小貓,往他懷裡鑽,聲音輕得如同偷腥的小老鼠,卻又字字千鈞:"殤夏,管他天涯海角還是黃泉碧落,隻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歸宿,我會毫不猶豫地往那兒撲!"
話音剛落,男人的胳膊瞬間收緊,勒得她骨頭都有些生疼,那力度,簡直比鋼筋混凝土還要結實,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月光像是給兩人披上了一層輕柔的紗,營造出如夢如幻的氛圍。殤夏緩緩低頭,蜻蜓點水般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那觸感輕得如同羽毛,卻又燙得她靈魂都為之一顫,仿佛將這一刻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dna裡,成為了她生命中永恒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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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霜降倒抽一口涼氣,手裡的畫卷“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仿佛是命運的一聲歎息。夏至見狀,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動作敏捷得如同獵豹,穩穩地接住她那仿佛快要散架的身子。隻見她臉色白得如同剛從冰櫃裡撈出來的凍梨,毫無血色,眼神渙散得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在夏至懷裡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瑟瑟發抖。
"霜降!你可彆嚇我啊!"林悅急得直跺腳,聲音裡充滿了擔憂與焦急。一群人立馬如同潮水般圍了過來,將霜降和夏至團團圍住,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關切與疑惑。
霜降大口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她的腦袋裡瘋狂閃回著畫麵:殤夏的誓言、眉心殘留的溫度,一切都逼真得就像剛剛發生的現場直播。
她的目光掃過夏至那寫滿焦急的臉,又看向地上半展開的《陌月楓鈴》——好家夥!畫裡那條灑滿月光的小路,和她記憶裡跟夏至不,是前世的殤夏!)說悄悄話的地方,簡直是如出一轍,一模一樣,仿佛是從記憶中複製粘貼出來的。
她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如同敲起了急促的戰鼓,聲音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我...我想起來了..."她顫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畫中那片灑下清冷光輝的月光,眼神卻直直地戳進夏至眼底那翻湧的情緒風暴裡,"我記得...那片月光..."
這幾個字,仿佛是一把神奇的鑰匙,瞬間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夏至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一般僵住,抓著她的手青筋暴起,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積攢了無數個日夜的思念、等待和焦慮,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洪水,徹底決堤!滾燙的眼淚“唰”地一下湧了出來,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肆意流淌,仿佛是在訴說著他長久以來的痛苦與煎熬。
他張了張嘴,喉嚨裡像是卡了一塊大石頭,發不出聲音,最後隻擠出一聲帶著哭腔的"霜降..."這聲呼喚,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隧道,曆經了三生三世,終於找到了它的歸宿,飽含著無儘的深情與眷戀。
現場所有人都看傻了眼,一個個如同被點了穴的兵馬俑,呆立在原地,動彈不得。林悅、韋斌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滿是迷茫與困惑,腦袋裡仿佛有無數個問號在盤旋:這畫究竟是施了什麼魔法?霜降到底想起了什麼?平日裡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的夏至,怎麼突然哭得像個淚人,如此失態?
楓林裡隻有風鈴在叮叮當當響著,那聲音仿佛是在為這場充滿戲劇性的大戲配樂,營造出一種神秘而又緊張的氛圍。就在氣氛凝固得如同堅冰,仿佛能當防彈玻璃用的時候——
"啾!"
一聲清亮的鳥鳴劃破夜空,宛如一把銳利的劍,瞬間打破了這份寂靜。一道青色閃電般的身影從樹梢俯衝而下!這鳥長得那叫一個超凡脫俗,仙風道骨,渾身泛著玉石般溫潤的青光,在月光下還自帶柔和的濾鏡,一看就絕非普通凡鳥,仿佛是從仙境中飛來的使者。
更讓人驚訝的是,它壓根沒把眾人放在眼裡,目中無人地徑直衝向地上的畫卷,鳥喙精準一啄,那動作乾淨利落,如同訓練有素的特工,從畫軸夾縫裡叼出個疊得方方正正的白紙卷,整個操作行雲流水,比拆快遞還絲滑順暢。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青羽鳥兒叼著紙卷突然殺到,它的翅膀撲棱棱地扇動著,劃出一道青藍色的閃電,唰地一聲落在掛滿紅葉的楓枝上。這位置挑得簡直絕了,就像是精心計算過的鏡頭位,正好卡在霜降和夏至的視線正中間,仿佛是故意要引起他們的注意。
那鳥兒歪著腦袋,兩顆黑曜石似的眼珠子咕嚕一轉,眸中寒意迸發,仿佛淬了千年寒冰,又如曆經無數風浪的江湖耆老,以俯視之姿,將下方二人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其目光中不僅裹挾著審視,更流露出如神隻俯瞰人間疾苦般的悲憫,似在無聲歎息"凡人終難超脫"的宿命。
刹那間,整個空間被凝重的寂靜籠罩,眾人的視線如被無形絲線牽引,儘數聚焦於這隻靈禽。在令人屏息的靜默中,它優雅地鬆開喙部,隻聽"噗嗒"一聲輕響,完成了這場震懾全場的表演。
那卷紙像個喝得酩酊大醉的醉漢,打著旋兒晃晃悠悠地往下墜,不偏不倚掉進霜降半張著的掌心。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猛地一激靈,如同摸到了一條冰冷的蛇,條件反射般地就攥緊了紙卷。好家夥!這紙摸起來既不像絲綢那般順滑柔軟,也不像普通紙張那樣粗糙,涼颼颼的帶著股說不出的詭異勁兒,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夏至眼睛都看直了,整個人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心裡頭早炸開了鍋,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之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不安,這會兒跟點了炮仗似的“嘭”地一下竄了起來,寒意順著後背直衝天靈蓋,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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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的手指抖得如同篩糠一般,在青鳥那仿佛能看穿人心的死亡凝視下,磨磨蹭蹭地展開紙卷。暗紅色的字跡一露臉,好家夥!跟乾涸的血跡似的,觸目驚心,筆鋒鋒利得仿佛能割破空氣,惡狠狠地紮進她的眼睛裡——
“記憶蘇醒之時,便是劫難開啟之日。”
這字兒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在紙上扭動著,獰笑著,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詛咒,看得霜降頭皮發麻,寒毛直豎!“啊——!”她驚恐地尖叫著甩手,紙片子剛飛出去就被夏至一把截住。
這哥們兒低頭一看,瞬間感覺血液直衝腦門,緊接著又瞬間凍僵,怒火、恐懼、寒意一股腦兒地攪和在一起,在他心裡形成了一鍋混亂的粥。他猛地抬頭——
嘿!剛才那鳥待的枝頭早已經空無一物!幾片紅葉慢悠悠地往下飄,仿佛是在為這場變故撒下的紙錢,帶著幾分淒涼與哀傷。那青鳥來無影去無蹤,就跟變魔術似的,消失得乾乾淨淨,隻剩下斑駁的月光在地上畫出張陰森的鬼臉,仿佛在嘲笑著眾人的驚愕。
“咋回事兒?那是啥玩意兒?”韋斌第一個衝出來當吃瓜群眾,其他人也如夢初醒,圍過來滿臉寫著“黑人問號”。
夏至攥著紙卷,關節捏得哢哢響,紙片邊都快紮進肉裡。他抬頭看向霜降——好家夥!姑娘臉白得跟見了鬼似的,渾身抖得跟秋風裡的落葉,剛找回來的溫暖記憶全被這張破紙攪和了。
關鍵時刻還得看夏至!他深吸口冷氣,上前一步牢牢握住霜降冰涼的手,眼神堅定得能開山劈石:“彆怕!有我呢!”這聲兒低沉又穩當,跟定海神針似的。
此刻楓林裡的風鈴突然發瘋,叮叮當當響得比催命符還急。暖黃燈籠在風中忽明忽暗,把眾人的臉照得跟恐怖片現場似的。暗處不知藏著什麼妖魔鬼怪,但夏至眼神裡燒著的火比楓葉還旺——想動她?先過我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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