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湖有石,得天之幸,月華青睞,有靜心安神、洗練心境的奇效,加上靜夜師太悟得驚世劍訣,名聞天下,據傳石中藏有絕世武經,故久而名之“望月書”。
再看那望月書,月光灑下,濃鬱的月華如牛奶一般,巨石的映照下形成一個乳白色的光盤,與天上月交相輝映。
“月夜空靈,月華純粹,不止是意境,還有力量,純粹到了極點。”袁不易遠遠看著都感到一陣心安,如果說大日當空,誅殺一切邪魔,那麼明月所至,就是清除隱藏在最深處的心障。
“嘶,不愧是東南第一奇石”展雄飛連連讚道“等到月圓之夜,聽說月華成雲,如仙如幻,堪稱人間一絕。”
“隻是這望月書看不上世間男子”
“哦,難道奇石是一位受過情傷的女子所化不成。”袁不易笑道。
“袁兄說笑了,你有所不知,這望月書啊雖說借月夜空靈意境,可以洗練武者心境,對武者也大有好處,可是古往今來,真正能參悟望月書得到其遺贈的,無一例外,全部是女子,靜夜師太的對月當空劍決,東陽劍派夏紅荷峰主的天心蓮花印訣,北原女俠客落雁春的血月夢魂刀,還有你們天武的明靜、東陽的楊鳳儀都是得到過望月書造化的。”
“這倒真是一樁奇聞”
“不然,你以為這天下的男人會甘心,彆說一個明湖山莊,就是你們天武宗恐怕也得細細思量。而且這明湖據說是月上仙女滴淚所化,這石頭也隻有在這明湖才能得此造化,不然你看看光一個靜夜師太,守得住這至寶不。”
展雄飛果真是見多識廣,身為鎮南王世子,能接觸到常人難以碰撞到的東西。
袁不易念頭未定,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劍吟之聲,隨後便是火光衝光,數十道強橫的氣息在各個角落衝天而起。
“不好,出事了”
展雄飛神色一緊:“是從西廂房那傳來的,那可都是貴客啊。”
袁不易沉吟道:“劍吟驚霄,劍意攝人心魄,恐怕也隻有那位莊主有這個實力。”
兩人對視一眼,如夜鷹般竄入暗幕。
“站住,此處封禁,閒雜人不能擅入。”
袁不易兩人趕來時,已經是人聲嘈雜,大晚上的看看熱鬨的人也絕對不少。八位神藏境女劍侍橫眉冷對,持劍挺立,更有一位三才境武者坐鎮,攔住子蠢蠢欲動的人群。
“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那三才境女子沉著臉,眼含殺氣道:“不光不能進去,凡來我明湖山莊武者,近日請安分守己,配合我們的調查。”
“混帳,你們想限製我們的自由。”
“啊”話音剛落,一聲慘叫便隨之響起,一條斷臂落地,血濺數尺,那女子冷笑一聲,劍已入鞘“不自量力,諸位,明湖山莊不限製他人自由,但也不容任何人欺淩,挑釁,望月大會在即,請諸位守身安心,不要惹禍上身。”
“好快的劍。”袁不易正想法子進去一探究竟,天武宗的人也是在裡麵休息。
“走,我帶你進去”展雄飛拿出一塊令牌,在女武者的冷眼注視下,帶著袁不易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嘿嘿,袁兄,其實你隻要說你是天武宗的,也會讓你進。”
袁不易真想翻個白眼,他分明就明一副暗中行動的樣子,哪裡會表明身份。
門外,各方勢力的武者站立徘徊著,依舊可以聽到小聲私語,幾乎清一色的女武者,袁不易兩人的到來突兀至極。
“出了人命”
“走”展雄飛再次拉著袁不易來到屋內一高挑清麗的女子身後。
那女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老實點”
是她,薑月露,此女在東海也和袁不易有一麵之緣,難怪展雄飛說有正事,恐怕還真是陪此女來參悟望月書。
“月露,你放心。我老實得很,這裡出了什麼狀況。”
薑月露臉色一沉道:“管好你的臭嘴。”
“哦,這位是袁、易兄弟,我的好朋友,絕對值得信賴。”
“易”薑月露一臉懷疑:“好吧,是靜夜師太的二弟子被害。”
“什麼”袁不易聽到這先是震驚,然後一股莫大的陰謀感湧上來:“這事絕不簡單。
“諸位”一聲冷厲的低喝頓時讓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喘,絕強的殺意、怒氣不斷侵襲著眾人的神經。
“明湖山莊廣開方便之門,與同道共享‘望月神書’,但總有宵小心懷叵測,今小徒被奸人所害,還請各位同道見證,我靜夜雖然戴發修行,心向佛門,卻也拿得起殺人劍,必以我手中劍,斬滅仇敵,以報我徒血仇。”靜夜一身月白僧袍,盤發高聳,麵色冷厲,手中長劍更是長呤不已,眼中殺意迸裂,哪裡還有一點佛家所言的慈悲之意。
“理當如此,如此凶人,正需好好度化。”講話之人,正是和楊鳳儀一起來的那個麵色悲苦的少年。
“此人就是大悲劍李度人”展雄飛低聲道。“此人亦正亦邪,天生一副悲情臉,聽說喜歡在精神信念層麵上將人折磨至崩潰,最後一劍殺之。此人名聲在邪道比正道還要大。前些年在望月書下洗滌心境,聽說還得了靜夜的一點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