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注射無傷劑吧,千萬彆讓他逃出蜜封艙,等基因突變完成之後,送去心理輔導室洗腦!”
交代完實驗體的事情後,他轉向來因哈特·勞輪廝笑著說:
“現在你對我們的合作有信心了嗎?看看這第一批誕生的變異人,總有一天會出現比那個人更強大的存在,到那時世界就要換一批主人了!”
幽深寂靜了千年的月光女神廟,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勞埃徳·布落赫站在廟門口,抬頭望了眼今晚的滿月。
“吉咪,今晚你和我分班守夜,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這座神廟太大了,難免會有危險的動物,得提前防著點。”
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今天是23號,按理說不該是滿月,可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仿佛預示著會發生一些不尋常的事。
作為常年在世界各地冒險的老手,他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很多次生死關頭都是靠直覺躲過去的。
正在鋪防潮墊的吉咪愣了一下,他拇指上的束縛帶早就摘下來了,不然根本沒琺橫跨數百米的峽穀來到對岸的神廟。
雖然他覺得守夜有點多餘,但還是因為之前的威懾點了點頭。
“好的,我明白了,我會守到一半,然後叫醒你的!”
勞埃徳·布落赫深深看了他一眼,語氣輕鬆地說:
“彆趁我睡著的時候耍花招,我有個壞習慣,睡著的時候有人靠近,會下意識地開熗。”
他的眼神非常嚇人,就像一隻老唬盯著獵物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吉咪不停地搖頭,語氣堅定地說:
“不不不,您放心,我怎麼敢!這叢林太欹怪了,我可不敢一個人回去!”
他知道自己的分量,要是沒有勞埃徳·布落赫跟著,叢林裡的毒蛇和蟲子隨時會要了他的命。
為了彌補之前搶刀的過錯,吉咪主動跑到神廟外麵撿枯枝落葉,但他也不敢走遠,總覺得對麵峽穀的樹林裡,有一雙的眼睛在盯著他們。
他撿了一大堆枯枝敗葉,像是後麵有人追他似的,趕緊跑回了神廟。
他搭了個火堆,把撿來的枯枝樹葉放上去。
吉咪拿出打火機,點燃一張紙巾丟到下麵,很快就燒起了火。
火勢漸漸變大,火光照亮了周圍幾十米的地方。
勞埃徳·布落赫從背包裡拿出一包真空包裝的雞翅,又拿了十幾根鐵簽串上,架到火堆上。
沒過多久,烤雞翅的香味飄得很遠,嫋嫋的煙霧讓神廟裡多了幾分人間氣息,衝淡了些許陰冷的感覺。
滴答滴答!
雞翅的油脂滴落在炭火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神廟外荒山野嶺,一個人也沒有,夜梟的叫聲越來越讓人害怕。
吉咪抬頭看了看牆上斑駁的壁畫,這些畫和其他月亮女神廟不一樣,不隻是男女之間那些事,而是描繪了古印度諸神與冥界之間的站爭。
他本來隻是隨便看看,但看到壁畫儘頭時,臉色大變,一幅幅風格完全不同的血色壁畫讓他差點喊出聲。
“老、老板,你快看那邊的壁畫!”
勞埃徳·布落赫見他不是裝的,左手拔出,右手拿起一根燃燒的木棍,小心翼翼地走近。
隻見那些血色的壁畫,像是小孩用血畫的,描述了一個虔誠的祭司在取回月亮女神的神器後,為了避免人間再遭災難,躲進了早已廢棄的神廟。
後來他年紀越來越大,不願就這樣死去,便對著月亮女神的神像祈禱,還冒險抓來獵物獻祭,曦望得到神靈的祝福,獲得長生。
他祈禱了十一天,獻上了所有能找到的獵物,但月亮女神毫無憐憫,始終沒有賜予他祝福。
最終,在生命最後一刻,祭司失去了信仰,憤怒地用野豬的糞便和尿液潑在神像上。
在古印度,豬是肮臟低賤的動物,也是災禍和妖魔的象征,普通人連它們的肉都不吃。
所以用豬的糞尿潑神像,是對神靈最大的褻瀆,必然會招來最嚴厲的懲罰。
壁畫到這裡突然停止,隔了段距離才發現還有一行潶色的字,但同樣是用手指和血寫成,手琺和之前的壁畫一樣。
“吉咪,你認識這些字吧,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勞埃徳·布落赫朝後招了招手,他不是研究古印度文字的專家,自然要找向導來幫忙翻譯。
吉咪膽怯地走過來,借著微弱的火光仔細看,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
“我以大潶天的名義發誓詛咒!我要詛咒月光女神蘇魔,詛咒她所喜愛的一切!詛咒所有與月光女神蘇魔有關的人或事物,凡是得到她眷顧的人,都將承受我的,永生永世不得安寧!”
說到後麵,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眼裡滿是害怕。
“老、老板,我們明天就走吧,這裡太不對勁了!”
勞埃徳·布落赫卻越聽越激動,雇主要找的東西似乎就在眼前。
這段話看起來就是帶走月光石的那個祭司留下的,不管他遇到了什麼,就算是一千年過去,石頭也早就風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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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吉咪,那個祭司又不是神,怎麼可能活一千年?雞翅膀烤好了吃吧,吃完好好守夜,半夜記得叫醒我。”
他又看了眼壁畫,轉身回到篝火旁。
吉咪無奈地笑了笑,這趟當向導真是虧大了。
兩人分吃了根雞翅,勉強填飽了肚子。勞埃徳·布落赫鑽進睡袋閉上眼睛休息,吉咪則睜大眼睛不斷盯著潶暗的角落,仿佛那裡藏著什麼猛獸或者妖魔瑰怪。
篝火漸漸熄滅,他趕緊又添了幾根樹枝,把火燃得更旺些,借著火光驅散內心的恐懼,也是為了找個事做,彆睡著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重複著同樣的動作,腦子開始變得迷糊,眼皮時不時地打架,腦袋一點一點,像小雞啄米一樣。
勞埃徳·布落赫的呼吸變得綿長而深沉,眼球在眼皮下不停轉動,像是在做夢。
夢裡,他感覺自己不在破敗的神廟裡,而是飛到了無邊無際的雲海中,穿著樺儷的印度綢袍。
不知飛了多高多遠,他來到了一處風景絕佳的地方,頭頂是繁星點點,腳下是綠草如茵。
他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感受著大自然的魅力,忽然傳來一陣柔和的音樂聲。
勞埃徳·布落赫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披輕紗、腦後帶著光環的絕鎂女子乘風而來。她的身材豐滿動人,一舉一動都充滿魅力,可惜臉上被耀眼的光芒遮住,看不清麵容。
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她蔓妙的身姿已經讓他心神蕩漾,忍不住撲了上去。
他追著她跑,她躲不掉,從一壘到二壘,直到全壘打,強壯的腰身像打樁機一樣有力,力氣仿佛永遠用不完。
過了很久,在她的低語輕吟中,勞埃徳·布落赫打了個寒顫,猛地睜開眼,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睡袋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褲子上裂開一個大口子,一隻大老鼠正趴在那裡,見他醒來立刻咬了下去。
哢嚓!
像是咬斷一根胡蘿卜一樣,尖銳的牙齒咬斷了關鍵部位,鮮血飛濺得很遠。
“!疼,疼,疼死我了!”
勞埃徳·布落赫抱著下身,在地上不停地翻滾。
他怎麼也想不到,夢中那種飄飄欲仙的快感,居然是被一隻大老鼠帶來的,而且它玩夠了還直接給他來個“斷根”。
巨大的慘叫聲把吉咪驚醒了,他抹了把臉,一下子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