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計拿出來以後,蒲熠星看了看,37.8c,有點低燒。
蒲熠星把體溫計收好,在醫藥箱裡翻那盒綠色的感冒藥:“我去給你泡個感冒藥吧,你把頭發吹乾,然後喝完洗個臉,乖乖去睡覺吧。”
低燒一般是不推薦吃退燒藥的,因為副作用大,最好的方式還是物理降溫。
談語墨呆呆的眨了眨眼睛,因為精神不振,說話都軟綿綿的,“不想吹頭發。”
蒲熠星對他這個不愛吹頭發的習慣感到無語:“你個瓜皮,誰給你慣的這毛病。”
“嘿嘿~”
談語墨露出個傻乎乎的笑。
本來不太擔心的蒲熠星這下有點擔心了,一邊泡感冒藥一邊想,完了,不會後續發展到燒壞腦子吧。
感冒藥泡好後因為太燙暫時晾在了一邊,蒲熠星找到了吹風機,把人摁坐在沙發上,默默給人吹頭發。
誰給他慣的不愛吹頭發的毛病?
不還是你蒲熠星嘛。
談語墨說話的聲音夾雜在吹風機嗡嗡的聲音裡:“阿蒲還沒吃飯~”
“你~還~沒吃飯~”
蒲熠星沒說話,表情很明顯:好煩。
感覺帶傻子一樣。
蒲熠星:“我等會兒吃。”
談語墨:“哦。”
他現在整個人都因為感冒,開始鬆弛下來,感覺所有的語言係統思維方式全部亂成一鍋粥。
嘿,通通失靈~
談語墨好像開始在胡說八道了:“阿蒲阿蒲,今天我看到了肥啾~”啾,超可愛的,超大一隻嘿嘿……感覺軟軟的,想抱抱。
蒲熠星還沒來得及看b,有些沒明白:“什麼肥啾?”
談語墨晃了晃腦袋,暈暈的:“是小鳥!”
手上撥弄頭發的動作不停,蒲熠星納悶的想,這人今天是去動物園了玩了?
蒲熠星隻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好吧,那還有什麼?”
……”
談語墨:“烤桃子!”
蒲熠星:?
他感覺他也要cpu發燒了。
蒲熠星:“烤桃子?ze是個什麼東西?”這是談語墨這個廚子嘴裡能說出來的話??
蒲熠星自認為自己是個廚房殺手,雖然和談語墨搭夥吃飯以後好了很多吧……畢竟主要動手做飯的人也不是他。
要是蒲熠星真的打算做幾天飯,那兩個人就等著餓死吧——話雖然誇張了一點,但打下手他還是可以幫忙的。
談語墨說的其實是烤肉和桃子芋圓奶茶,他那失控的莫名其妙的語言係統把這兩自動組合了。
但蒲熠星這會兒真的沒能理解,感覺應該是食物吧。所以他應付一般的點了點頭:“好吃嗎?”
談語墨:“好吃……”
談語墨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聲音開始低了下來,聽起來有點低落:“你下次也陪我去吃,行不?”
發燒帶來了倦意,說話已經是完全不經過大腦了,他恍惚在零碎的思維裡捕捉到什麼,就乾脆說了出來。
生病有時會讓人脆弱,會讓人下意識依賴身邊親近的事物。如果沒有這樣的事物,那他整個人就會高度緊繃起來。
但身邊的人是蒲熠星。
這話對蒲熠星來說無異於撒嬌,聲音尾調軟乎乎的,在他心上用毛筆尖一樣描畫著,足夠勾人。
對於談語墨生病會下意識親近依賴他這種事情,蒲熠星本人倒是樂意的很,最好隻和他一個人撒嬌就好。
他輕笑了一聲,坦然的接受,“好啊。”說完發現不太對勁,等等,也?“誰陪你去吃了嗎?”
談語墨沒察覺到他語氣裡的試探,自顧自的說:“肥啾!!”
蒲熠星:??
蒲熠星內心os:肥啾…不是小鳥嗎?……難道是個人嗎?
蒲熠星決定旁敲側擊:“嗯,那今天拍照了嗎?”
談語墨:“拍了,在b上。”
談語墨抬手摸頭發:“吹頭發好熱。”
蒲熠星把吹風機關掉了,收起來塞回原位,拍了拍坐在沙發上的人的腦袋,毛茸茸的發感有些讓他愛不釋手:“乾了,喝藥去。”
談語墨站起來,磨磨蹭蹭的去桌上找那杯藥去了,蒲熠星就從鍋裡把燜飯盛出來,在邊上一口一口的吃飯。
還要一邊應付某個一發燒腦子就不清醒,還喜歡說胡話的人。
發燒狀態的胡言亂語對談語墨來說像是一種放縱。蒲熠星能在這樣的放縱裡掌握很多信息,雖然有些信息天馬行空到有點神經質……
他就安靜的聽著,偶爾回上兩句。
但他真的繃不住。
談語墨這種狀態,看到什麼或者想到什麼就會說出來,他甚至能說出△為什麼不能是三明治,恐龍為什麼不吃隕石……
他看了一圈,△大概是來自牆壁上畫框裝飾裡的拚接三角形,恐龍和隕石大概是因為電視正在放紀錄片。
三明治……大概是他明天早上想吃吧。
他臉上根本憋不住笑,心裡想早知道拿個手機錄像,等他病好了放給他看,讓談語墨自己看看究竟有多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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