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以為你帶著麵具我就看不見你嘲笑我的可惡嘴臉!
餘七七惡狠狠的瞪著黑衣男子,他的臉被一張由黑色藤蔓編織而成,覆蓋半張臉的恐怖麵具遮蓋著。
她妄圖將目光化作利刃,狠狠的把麵具剁碎,順道再把麵具下麵的那張俊臉打成豬頭!
“不是不認識我嗎,怎麼這會兒又不裝了呢?韓七道!”
餘七七說的咬牙切齒,這個讓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死亡呼喚的人,她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呢!
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能認出來!
“嗬,你都認出我了,我再裝下去還有什麼意義,我就說你剛才是故意的,你就是在報複我!”
黑衣麵具男正是十多年前襲殺餘七七的韓七道。
他被關在大牢裡整整十年,好不容易才恢複神智,被師傅接了出來。
隻是被心上之人控製殺人的事情已經成了他的心魔,自此之後他的功力再也沒有增長,就這麼停留在了金丹期。
隻要心魔不除,他就永遠都彆想著突破元嬰了!
他被師傅接出地牢,卻一言不發的又把自己鎖在了洞府中,誰也不見。
這幾年,他從來沒有踏出過洞府一步,將自己活成了一塊不會說話的石頭,對於外界毫不在意,隻是心中卻仍是會忍不住想起柳月,
……還有餘七七。
他沒有告訴彆人是柳月控製了他,或許他的心中仍舊對柳月懷著一份期待吧,
直到師傅說柳月叛逃,他才想通,把自己放了出來。
告彆了憂心忡忡的師傅,追著柳月的腳步到達了東海之濱,他想要親手把柳月捉捕回宗,讓她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對於餘七七,韓七道是有愧的,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畢竟要不是餘七七自己厲害,當時他的手就粘上一條無辜同門的性命了!
所以他就戴了個醜麵具,希望能以陌生的身份靠近她補償她,可誰知這小丫頭竟還是這麼厲害,一眼就看穿他的身份。
伸手極為熟稔的接過女人手中的魚竿,顛了兩下,
“這品質,真不錯!”
就是放在餘七七的手中有點浪費了。
“你要的是蛇屍盤繞著的那個木盒子?”
“廢話!除了那個,這陣法裡邊還有其他東西嗎?”
餘七七沒好氣的道,既然已經戳破了身份,那自己也就沒必要再跟那人客套,直接懟就完了!
“行吧,你可瞧好了,我這就叫你見識見識什麼是太蒼山釣係第一人!”
韓七道沒有在意餘七七語氣不好,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的性子,說的好聽點叫睚眥必報,說的不好聽點就叫小心眼。
自己當年可是差點殺了她的人,要是她對自己和顏悅色,那他可就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假冒的了。
韓七道的揮杆技術倒是沒得說,魚竿揮舞就見一道銀色的亮線劃過湖底,準確無誤的落在中央的木盒之上,魚鉤勾住木盒的鎖頭,那樣子隻要他一個用力,木盒還不是手到擒來!
在場三人都是這麼想的,除了藏在識海中的餘小銘,他受到蓬萊仙島的壓製,無法離開餘七七的識海,呆在那裡百無聊賴的直想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