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
她按了按他的穴位,眼睛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
“可能有點痛,你忍著。”
斯牧野感受著她指尖的溫度,喉結不受控製的往下壓了壓,撇開了眼。
他就再信她一次。
沈月選好手裡的銀針,也不遲疑,猛地對準穴位,就紮進了他的關節中。
斯牧野頓時悶哼了一聲。
看著細長的銀針直接穿過了他的膝蓋,連一滴血都沒流出來,斯牧野震驚不已,她這是怎麼做到的?
從沒見過有什麼東西穿過獸的身體還不流血的!
他連呼吸都緊了,這一刻他也顧不得羞了,驚奇的看著麵前的沈月,這個醜雌性,太讓他震驚了。
他新奇的看著她手裡的針,不敢動,不敢問,甚至不敢大喘氣。
同時心裡生出了些許期待,他的腿真的會被她治好嗎?
很不幸,斯牧野正震驚時,就被沈月紮暈過去了。
畢竟她要施針兩個小時,她很累的好吧,所以,多看幾眼福利不為過吧?
況且,這可是痛風性關節炎,排尿酸帶來的疼痛,可非常人能忍。
沒準是他自己受不了痛,才暈過去的,對吧?誰又說得準呢!
總之不是她紮暈的。
耗時兩個小時。
斯牧野在沈月拔針的時候終於醒了,看著自己腿上密密麻麻穿透而過的銀針,他倒吸一口氣。
因為每一根針上都沒有溢出一滴血,最神奇的是,他感受到了,右腿之前那鑽心刺骨的疼痛竟然神奇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銀針紮過的酸麻感。
沈月看夠了,咳了一聲:
“醒了?有沒有感覺輕鬆一點?”
斯牧野回神,何止是輕鬆,這感覺實在太好了,就好像身體的每一處堵塞的地方都通順了。
沈月從他的表情看出了答案,拔完最後一根針站起來:
“好了,可以穿上褲子了!”
斯牧野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光著屁股,他羞的立馬轉過身,一把將褲子撈起來。
才想起自己剛才怎麼突然睡著了?
而且睡的時間好像還挺長,這醜雌性給他紮臀部的時候,該不會把他看光了吧?
他正忐忑著..
“那個,你的左屁股上為什麼有一道紅蝶形狀的疤啊?”
轟!
斯牧野滿臉漲紅。
這個醜雌性,果然看到了。
紮右臀就紮右臀,她乾嘛還看他的左屁股??
他明明是側躺著的,難不成她剛剛把他平翻過來了?
想到這,斯牧野整個人血脈逆湧,呼吸都急促了:
“誰讓你看的?”
沈月咳了一聲:
“抱歉啊,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還得紮前麵,就把你翻了一下。”
斯牧野:“.......”
臉紅的要滴血了。
他蹭的一下站起來,飛速逃離出了洞口。
好羞恥。
好窒息。
沈月看著他跑的飛快的背影,不錯,這飛毛腿,一看就是不痛了。
.....
沈月抱著蛋回到了自己的洞穴。
拿著斯牧野做的乾草墊,鋪在了地上,然後把洞裡原本的東西整理了一下,原主從蠻荒之城被趕出來後,還是攜帶了些日常用具的。
隻是都被灰熊部落和路上遇到的其他獸人搶走了。
她看著洞穴裡所剩不多的生活器具和狹小的空間,她必須得在幼崽出殼後,找到更適合他們母子居住的地方。
畢竟冬季快來了,獸世的冬天漫長,溫度低到能達到零下四五十度,生活在城市以外的獸族,要是沒有能抵禦嚴寒的洞穴,是很容易被凍死在外麵。
她瞅著旁邊的七顆蛋,她沈月絕對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既然是喜當媽,那這破天的富貴她接了。
她伸手挨著把七顆蛋摸了摸:
“小家夥們,不知道你們都是什麼品種的獸!”
最好不要是什麼奇形怪狀的,那她可真受不了。
正說著,手下的一顆蛋猛地動了一下,蛋殼發出了碎裂的聲音。
下一秒,裂痕從裡麵延伸…
這是,要破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