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陳霄哼著小調，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房間每個角落，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係統，開始掃描。"他在心中默念。
『叮！掃描成功，數據同步中！』
淡藍色的虛擬界麵在陳霄眼前展開，整個公寓的三維立體圖景瞬間在腦海中清晰呈現。
牆體結構、電路走向、通風管道，甚至連隱藏在裝飾畫後麵的保險箱都一覽無餘。
最有趣的是，係統用紅色光點標出了七個隱藏攝像頭和四個竊聽裝置的位置——客廳三個，餐廳兩個，連浴室門外都裝了一個。
至於武器藏匿點，則分布在書房暗格、主臥床頭櫃和廚房的假抽油煙機管道裡。
"嘖嘖，防備心真重啊..."
陳霄在心裡暗笑，目光落在茶幾上的一個小熊擺件上。
係統顯示，這個小熊右眼裡藏著一個針孔攝像頭，正對著沙發區域。
陳霄走過去，故意拿起小熊擺弄起來，手指狀似無意地撫過那雙黑溜溜的眼睛。
"做工挺精致嘛，"他自言自語，"就是這眼睛有點問題..."
透過小熊眼睛玻璃的反光，他能看到微弱的紅光閃爍——這攝像頭連基本的紅外濾光膜都沒裝，業餘得令人發指。
而且擺在這麼顯眼的位置，生怕彆人發現不了似的。
陳霄搖了搖頭，隨手把小熊放回原位，還特意調整了一下角度，讓攝像頭能更好地拍到沙發區域。
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到沙發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主臥內，李沐雪緊盯著筆記本電腦屏幕，眉頭緊鎖。
畫麵中，陳霄擺弄小熊的動作讓她心跳漏了半拍——難道他發現了？
但接下來陳霄的表現又讓她鬆了口氣。
對方隻是隨意摸了摸小熊就放下，完全沒有進一步檢查的意思，看起來就像是真的被這個小擺件吸引了一樣。
"應該隻是巧合..."
李沐雪喃喃自語，卻還是無法完全放下心來。
她合上電腦，整理了一下表情，推門走出臥室。
客廳裡，陳霄正翹著二郎腿看電視，見她出來，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開完會了？餓不餓？要不要老公給你做點吃的？"
"不需要。"
李沐雪臉色驟然冷了下來，"不要忘了契約條款第四條，私下沒有他人的場所，禁止使用親昵稱呼！"
陳霄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那份契約他壓根沒仔細看，當時隻想著趕緊應付完老媽了事。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閒...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
陳霄一看來電顯示，頓時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即將赴刑場的犯人般按下接聽鍵："喂，媽！"
"陳霄！你是不是真要去殯儀館認屍才行？！我問你，結婚證領了沒有？"
手機那頭傳來陳母劈頭蓋臉的質問。
陳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媽，我領完證了，這不是剛到住處忘記給您打電話嘛！"
站在一旁的李沐雪聽到這番對話，嘴角不受控製地抽動了一下，差點笑出聲來。
她急忙轉過身去，假裝整理茶幾上的雜誌。
"你小子確定不是騙我？"手機裡的聲音充滿懷疑。
"確定！百分百的確定！”陳霄信誓旦旦地保證。
"那行，你讓兒媳婦接電話，我親自問她是不是真的！"
陳母顯然不吃這套。
"這..."
陳霄一時語塞。
"怎麼？怕露餡啊？"陳母立刻抓住他的遲疑，聲音提高了八度。
陳霄此刻深刻體會到，任憑他在國際特工界如何叱吒風雲，在老母親麵前永遠是個乖乖聽話小屁孩。
他認命地看向李沐雪，眼神裡寫滿了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