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李沐雪敲了敲桌子，議論聲立刻停止。
她轉向技術總監王建軍："關於"黑鷹計劃"的研發，我認為應該分兩步走。"
所有人重新集中注意力。
李沐雪條理清晰地分析："第一，按照陳顧問的建議，延期增加緩衝層，這部分由王總監負責。"
"放心吧李總，"王建軍立刻回應，"我會親自監督研發進度。"
李沐雪點點頭，繼續道："第二，由我負責與國內其他人工智能企業洽談，在確保不泄密的前提下尋求技術合作。各位意下如何？"
董事們互相交換了幾個眼神，最終紛紛點頭表示讚同。在當前進度滯後的情況下，這確實是最穩妥的方案。
張碩一聽李沐雪要尋求外部合作，立刻坐不住了："李總，楊總那邊我已經初步洽談過，ur集團願意與我們共享他們人工智能領域的最新成果。您看是不是應該優先考慮？"
李沐雪眉頭微蹙，假裝思考了片刻："也行，稍後我會與楊總進一步溝通。"
她站起身，乾脆利落地宣布："散會！"隨即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會議室。
陳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我的傻老婆，你這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他注意到張碩正匆忙收拾文件準備離開，立刻計上心頭。
兩人在門口"意外"相撞，陳霄捂著肚子連聲道歉："不好意思！我肚子不舒服，急著去廁所。"
張碩本就對陳霄在會上那番言論耿耿於懷，此刻又被撞了個趔趄，臉色頓時陰沉如水。
但礙於陳霄是李沐雪帶來的人，他隻能強壓怒火，冷哼一聲甩手離去。
陳霄看著張碩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剛才那一撞的瞬間，他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對方的領帶夾順到了手中。
確認四下無人後，陳霄迅速閃進洗手間，鎖上隔間門，仔細檢查這個精致的金屬領帶夾。
"係統，分析這個裝置。"
『掃描中...檢測到微型錄音設備，帶有無線傳輸功能。內置存儲芯片，可保存72小時音頻數據。技術特征：國中情局標準配置。』
"果然是個間諜工具。"陳霄冷笑，熟練地拆開領帶夾，取出裡麵的微型芯片，"係統，複製數據並解密。"
『數據複製中...解密完成。』
陳霄剛走出衛生間，就看見李沐雪的秘書早已在走廊等候。
見他出來，秘書立刻露出職業化的微笑："陳先生，李總為您安排了專用辦公室，您現在有時間嗎？"
"哦？"陳霄挑眉，心中暗自腹誹："這是要讓我免費當長期工啊！"
表麵上，他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李總去哪了？"
"李總正在和楊總進行洽談。"秘書微笑著回道，"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這是怕我搗亂嗎？"陳霄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嘴上卻道："沒事，有勞你了。"
反正他也正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查看微型錄音設備裡的內容。
"那請您跟我來。"秘書做了個"請"的手勢，轉身在前引路。
走廊上，陳霄故作隨意地問道："認識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我叫薛菲菲。"秘書回頭報以微笑，"您叫我薛秘書就行。"
"嗯，不錯的名字。"陳霄點點頭，暗自記下這個信息點。
薛菲菲看起來二十七八歲，舉止得體，眼神清澈，應該隻是個普通員工。
五分鐘後，薛菲菲帶著他來到一間新裝修的辦公室前。
門牌上燙金的"特彆顧問"四個字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讓陳霄意外的是，這間辦公室正對著人事部的大辦公室——正是他之前幫林徽兒修電腦的地方。
"哐！"薛菲菲推開房門，側身讓開："陳先生，請！"
"謝謝。"陳霄道了聲謝，邁步走進辦公室，四下打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