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耳已經不見了，鮮血如泉湧般順著脖頸流下，染紅了昂貴的定製襯衫。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陳霄吹散槍口的青煙，語氣輕鬆得像在討論天氣，"下一個目標是右耳，還是膝蓋？你選。"
王忠義癱在椅子上，渾身被冷汗和鮮血浸透。他顫抖著抬起右手："等...等等..."
"我在聽。"陳霄把玩著手槍，槍口有意無意地在他身上遊走。
"是...是高峰..."王忠義的聲音嘶啞得像是砂紙摩擦，"他讓我們把你們拿去喂魚。"
"哦？挺環保的啊！"
陳霄一臉讚許地點點頭，槍口卻慢慢對準了他的右耳，"那你們具體打算怎麼做？"
王忠義冷汗順著下巴滴落，浸濕了衣領："首先派人盯上你們...然後找機會下手...最後綁在漁船底部，開到無人的地方讓魚啃食..."
他咽了口唾沫，"我們稱之為...清道夫。"
"呦，你們玩得挺花啊！"陳霄吹了個口哨，眼中寒光閃爍，"看來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吧？"
王忠義沉默不語，慘白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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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感謝王總配合。"陳霄突然收起槍，客氣地做了個請的手勢，"還請起身讓個座。"
"你想做什麼？"王忠義警惕地盯著他，左耳的傷口還在汩汩流血。
"瞧你緊張的，"陳霄笑眯眯地安慰道，"我又不會吃了你，隻是借電腦用用。"
王忠義強忍肩膀的劇痛，踉蹌著從真皮座椅上站起來。
陳霄立刻上前攙扶："小心點，你有傷在身，萬一磕著碰著就不好了。"
王忠義被他這副假惺惺的模樣氣得渾身發抖——這特麼不都是拜你所賜？！
陳霄大喇喇地坐在電腦前，在腦海中下令："係統，破解清湖幫賬戶加密。"
『叮！收到指令，正在破解中，預計需要1分鐘...』
趁著係統運作的空檔，陳霄快速瀏覽著電腦裡的文件，將"賬本交易記錄客戶名單"等關鍵資料全部選中壓縮。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輸入了一個加密郵箱地址，點擊發送。
"你——！"
王忠義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黑如鍋底，眼中殺意沸騰。
他太清楚這些文件發送出去的後果——那將宣告整個清湖幫的末日。
"彆激動，"陳霄頭也不抬，"你現在的血壓不適合情緒波動。
"他隨手點開一個加密文件夾，"喲，這個"特殊客戶"名單挺有意思啊，qs集團高峰、稅長劉明、警副張宇..."
"住手！"王忠義突然撲上來，卻被陳霄一個側身輕鬆躲過，重重摔在地上，疼得直抽冷氣。
『叮！破解完成，所有賬戶已解鎖。』
陳霄吹了個口哨，點開銀行賬戶頁麵："讓我看看...嘖嘖，王總挺會藏錢啊，瑞士銀行、開曼群島...這得有十幾個賬戶吧？"
陳霄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屏幕上跳動的數字讓王忠義麵如死灰。
隨著最後一個回車鍵敲下，清湖幫多年積累的非法資金全部轉入了紅十字賬戶。
"搞定！"
陳霄滿意地合上筆記本電腦，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他低頭看了眼癱在地上的王忠義，故作驚訝道："咦，王總，你怎麼躺在地上？一大把年紀萬一感冒了就不好了。"
"你..."王忠義氣得渾身發抖，眼前一陣陣發黑，差點當場暈厥。
陳霄急忙彎腰將他扶到椅子上坐好，還貼心地拍掉他西裝上的灰塵。
隨後站直身體，一臉嚴肅地握住王忠義的手："王總，你真是個好人，我替紅十字感謝你的慷慨解囊。"
"噗——"
王忠義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濺得滿桌都是，隨即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唉，年紀大了就是容易瞌睡！"陳霄搖頭感歎，順手扯了張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窗外警笛聲越來越近。
陳霄踱步到落地窗前，掀開百葉簾一角往下看——十幾輛警車將大廈團團圍住，全副武裝的特警正在迅速布控。
他嘴角微微上揚："看來，有人來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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