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無奈的收起手機，以防事情又出現變故，他也隻能提前動手了。
剛推開辦公室門，差點又反手關上——曾婧正站在門口，手裡端著杯咖啡，一臉燦爛的笑容。
"陳帥哥，好巧啊！"她熱情地打招呼。
"是有點巧..."
陳霄擠出一個微笑，心裡暗想這姑娘該不會是在蹲點吧？
"你是不是要去吃飯？"曾婧眨眨眼，"林徽兒臨時有事走開了，你要是不急可以等一下她？"
還沒等陳霄回答，曾婧突然左右張望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公司剛才來了一批神秘人，把李總出事的那部電梯全封了，還挨個盤問在場的人。"
陳霄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心裡卻門清——這肯定是李沐雪上報後，上麵派來的特勤組。
"你不意外？"曾婧狐疑地盯著他。
"意外啊！"陳霄立刻瞪大眼睛，"查出什麼了嗎？"
"不知道..."曾婧搖搖頭，"但物業部好幾個領導都被帶走了。"
"哦？"
陳霄配合地皺起眉頭，"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他抬腳就要走。
"你傻呀！這時候還去吃飯？"曾婧一把拉住他，壓低聲音道，“你沒看見到處都在找可疑之人嗎？”
陳霄笑著搖頭，而後指了指牆上的掛鐘："還沒到下班時間呢。"
曾婧這才注意到是自己誤會了，頓時尷尬地鬆開手："啊...我以為是..."
她耳根微微發紅，顯然意識到自己慫恿領導早退的行為有多離譜。
“走咯！”陳霄笑著對她擺擺手。
李沐雪的辦公室裡，空氣仿佛凝固。
坐在她對麵的女特勤身姿筆挺，黑色的製服勾勒出流暢的肌肉線條，高馬尾利落地束在腦後，襯得她眉宇間的英氣愈發銳利。
她彎腰從腳邊提起一個黑色收納袋，金屬拉鏈滑開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這是在電梯井找到的。"女特勤的聲音乾脆利落，"請您確認一下。"
袋口敞開，露出裡麵的武器：一把無鞘武士刀，刃口泛著詭異的藍光；
八枚邊緣鋒利的手裡劍整齊排列；五支苦無的尖刺上還帶著磕碰的痕跡。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兩個白色樣本瓶，裡麵棉簽上的血跡已經氧化成褐色。
李沐雪的手不由握緊："是這些。"
她目光停留在武士刀上那道細小的缺口處——那應該是被陳霄的子彈擊中的痕跡。
"從現場痕跡分析，"女特勤指著那邊武士刀，"對方能在鋼纜上留下深度3厘米的斬痕，實力評估至少在s級以上。"
"s級？"
李沐雪瞳孔微縮，腦海中閃過陳霄在電梯井裡遊刃有餘的身影。
如果襲擊者是s級...那能將其擊退的陳霄又是什麼水平？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不是也為了竊取“黑鷹計劃”？
李沐雪此時心有點亂。
"李總？"女特勤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能否請陳顧問來配合調查？我們需要了解一些細節。"
李沐雪的手指突然收緊。
"咚！咚咚！"
敲門聲如驚雷般打破室內凝滯的空氣。
李沐雪深吸一口氣，恢複了總裁應有的鎮定："進。"
門被推開的聲音格外刺耳。
當看清來人時，李沐雪的身體瞬間繃緊——陳霄倚在門框上，手裡還端著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女特勤聞聲轉頭，卻在看清那張臉的刹那如遭雷擊。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掐進了掌心，製服下的肩膀線條驟然僵硬。
陳霄原本掛著的痞笑凝固在臉上。
他的第一反應是轉身逃跑，手指甚至已經鬆開了咖啡杯——
"站住！"蘇菲萱的聲音像出鞘的刀。
陳霄的腳步驟然刹住，緩慢地轉過身時，臉上已經掛上勉強的笑容："好...好久不見。"
李沐雪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蘇菲萱向來冷若冰霜的臉上此刻泛著不自然的紅暈，而那個永遠嬉皮笑臉的陳霄，此刻眼神飄忽得像做錯事的孩子。
她心裡突然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