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灑在海麵上,將波濤染成碎金般的色澤。
兩艘驅逐艦劃破平靜的海麵,為首的150艦指揮台上,尼拉德·科魯茲放下望遠鏡,眉間的溝壑比晨起的海浪還要深。
"長官,雷達顯示z國軍艦已經調頭。"
副官快步走來,敬禮彙報。
尼拉德望著遠處逐漸消失的艦影,冷哼一聲:"全速返航。"
"是!"
副官轉身傳達命令,甲板上頓時響起急促的哨聲。
這時,一名紮著利落馬尾的女中尉捧著衛星電話走來:"長官,參謀長急電。"
尼拉德接過電話,大步走向艦艏甲板。
鹹澀的海風卷起他深藍色製服的衣角,他環顧四周確認無人,才按下接聽鍵:"參謀長。"
"多久到基地?"
羅德安·米格爾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背景裡隱約有紙質文件翻動的聲響。
"還有三百海裡。"
尼拉德下意識挺直腰背,儘管對方看不見。
"抵達後帶一隊人到馬尼拉灣七號碼頭。"
羅德安的語調突然壓低,"記住,帶上裝備。"
尼拉德眉頭擰得更緊:"什麼規格的裝——"
"嘟......"
通訊已被切斷。
海鷗在桅杆上方盤旋,發出刺耳的鳴叫。
尼拉德盯著恢複漆黑的衛星電話屏幕,指節不自覺地收緊。
七號碼頭因為設備老舊三年前就已經被遺棄,而"帶裝備"三個字在暗語中意味著——
"長官?"
女中尉不知何時站在了舷梯口,陽光在她肩章的兩顆銀星上跳躍。
尼拉德將電話拋還給她:"通知陸戰隊,準備c級戰術包。"
看到對方瞬間繃緊的下頜線,他補充道:"以反恐演習名義。"
女中尉臉色一凝,似乎也秀出裡麵的不尋常,但還是立馬敬禮道:“是!”
希爾頓酒店豪華套房。
格拉機械地咀嚼著培根,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桌上的加密手機。
自從上次數據泄露事件後,他就把自己關在這個房間裡,像一隻蟄伏的蜘蛛,等待著組織的指令。
"嘟——嘟——"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格拉一把抓起,拇指劃過接聽鍵:"喂。"
"五個小時後,你帶上1號前往7號碼頭。"
電話那頭傳來經過電子變聲處理的男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情感,"會有人接應你。"
格拉的眉頭瞬間擰緊:"對接的人是誰?"
"到時候你就知道。"
對方顯然不打算透露更多,"安魯那邊的交易儘快完成!中情局最近有異常動向,你自己小心。"
格拉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指節泛白。
他本以為這次任務會像從前那樣順利,可事情接連產生變故。
從一開始的黑寡婦搭訕說協助他完成,到數據被竊取,都表明他如同棋子般被人在背後肆無忌憚操控著。
他拳頭不由攥緊!
"交易一旦完成,立刻撤離。"電話那頭的聲音最後命令道。
"是。"
通話戛然而止。
格拉盯著黑下去的屏幕,突然將整杯黑咖啡灌入喉嚨。
苦澀在舌尖蔓延,他起身走向臥室,神情凝重。
五分鐘後,套房的門被推開。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拖著行李箱緩步走出,駝背的身形和蹣跚的步伐與之前的格拉判若兩人。
隻有那雙銳利的眼睛,在厚重的老花鏡片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安全屋!
陳霄睜開眼時,陽光已經透過防彈玻璃窗灑滿了整個臥室。
他罕見地睡到了八點,失血後的身體正在貪婪地汲取每一分恢複的時間。
推開房門瞬間,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撲麵而來。
陳霄瞳孔驟縮,全身肌肉瞬間繃緊——安全屋的通風係統裝有納米級過濾裝置,理論上不可能有任何有害氣體侵入。
"難道是新型神經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