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某處,深入地下十五米的秘密會議室裡,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和汗水混合的氣味。
昏黃的煤油燈在混凝土牆壁上投下搖曳的影子,一張布滿劃痕的長木桌周圍坐滿了人,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壓抑的憤怒。國無人機端掉,損失至少三十名兄弟。"
坐在左側第三位的年輕男子阿米爾一拳砸在桌麵上,震得煤油燈的火苗劇烈晃動,"他們甚至懶得派地麵部隊,就像打遊戲一樣按幾個按鈕就奪走了我們兄弟的生命!"
"血債血償!必須要讓那群該死的家夥付出血的代價!"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猛地站起來,腰間的手槍撞在桌沿發出悶響。
“首領,發號指令吧!”
“報仇!”
會議室瞬間沸騰起來,怒吼聲在封閉的空間裡回蕩。
隻有坐在首位的男人始終沉默——默哈汗,組織最高首領,身披褪色的黑袍,頭纏象征榮譽的白色頭巾,灰白相間的濃密胡須下是一張如岩石般堅毅的麵孔。
他右手緩慢轉動著紅寶石戒指,血色的寶石在燈光下如同跳動的火焰。
"夠了!"
默哈汗的聲音不大,卻像冷水澆滅了沸騰的油鍋,會議室立刻安靜下來。
他深邃的目光掃過每一張憤怒的麵孔:"告訴我,過去七次報複行動,我們得到了什麼?"
他停頓片刻,"除了更多兄弟的屍體,被他們拿來宣傳的所謂"反恐成果",而我們連他們的一根骨頭都沒啃下來!"
"可如果我們不反擊,下麵的兄弟們會認為我們軟弱!"
右側首位的刀疤臉男子卡西姆壓低聲音,"已經有三個小隊擅自行動了,這樣下去我們會分崩離析——"
"砰!"
一個瘦高青年突然拍桌而起:"難道就坐在這裡等死嗎?讓他們把我們一個個炸成碎片?"
他雙眼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
默哈汗的眼神瞬間冰冷:"賈西姆,坐下。"
青年還想爭辯,但在其如刀般鋒利的目光下,最終不甘地跌坐回椅子上,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莽撞的行動隻會讓我們死得更快。"
默哈汗的聲音如同沙漠夜晚的風,低沉而刺骨,"你們難道還沒看清嗎?我們的自殺式襲擊對他們而言不過是新聞裡30秒的報道,而他們的一次空襲就能讓我們損失半年積累的資源!"
長桌周圍傳來幾聲壓抑的歎息。
儘管不願承認,但每個人都清楚首領說的是事實。
過去三年,他們失去了兩百七十四名戰士,卻隻換來了對方十幾名無關緊要的人員。
"那您說怎麼辦?"
阿米爾的聲音裡帶著絕望,"就這樣躲在地下像老鼠一樣等死?"
默哈汗的手指停止了轉動戒指的動作,紅寶石在燈光下閃爍著血一般的光芒。
"我們需要的不再是撓癢癢式的報複,而是一擊必殺的機會——足以讓他們痛入骨髓的那種。"
就在這時,會議室厚重的鐵門被猛地推開。
一個背著ak47的年輕戰士氣喘籲籲地跑進來,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
"首領!"
年輕戰士敬了個禮,遞上一張皺巴巴的紙條,"剛收到一封海外郵件,沒有文字,隻有幾個坐標!"
默哈汗接過紙條,眉頭漸漸擰成一個結。國位於卡塔爾的重要軍事基地附近。
"什麼時候收到的?"
他沉聲問。
"十分鐘前,通過加密頻道,來源無法追蹤。"戰士回答。
默哈汗沉思片刻,突然站起身:"立刻派偵察組去確認這些坐標,有任何異常立即彙報!"
"是!"
戰士轉身飛奔而出。國人的陷阱?"
"不確定。"默哈汗眯起眼睛,"但想讓他們流血的人,遠不止我們。"
會議室裡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而緊張。
每個人都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轉折點——要麼是毀滅的陷阱,要麼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所有人聽著,"默哈汗的聲音突然提高,"如果確認這些坐標確實是敵人的要害,不必請示,立即行動!我要的不是幾個哨兵的性命,而是能讓他們記住一百年的教訓!"
"為了死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