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市公安局案情分析室內，煙霧繚繞。秦武站在白板前，上麵貼滿了現場照片、技術報告和人物關係圖，紅色記號筆劃出的線條如同蛛網。
“頭兒，兄弟們把工地翻了個底朝天，監控也幀幀篩過了。”秦武指著監控截圖，“塔吊事故前48小時，除了正常維護的工人，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攀爬塔吊臂。塔吊本身自帶的簡易監控，存儲卡在事故後被發現物理損壞，數據無法恢複。”
“物理損壞？”卜皓坐在主位，手指輕輕敲擊桌麵，“巧合還是人為？”
“非常可疑！”秦武點頭，“我們擴大了搜索範圍，調取了工地周邊三公裡內所有道路、商鋪的監控。重點排查事故前一天晚上。發現一輛黑色無牌suv，在淩晨1點至3點間，反複出現在工地外圍幾個監控盲區的路口。車輛特征：新款路虎攬勝運動版，車窗貼深色膜，看不清內部。”
“路虎攬勝？”卜皓眼神一凝，“能追蹤去向嗎？”
“這輛車很狡猾，專挑小路和監控死角走。最後消失在城東老工業區方向。那片區域廢棄廠房多，監控覆蓋差，跟丟了。”秦武有些懊惱，“不過，技術組對現場提取的那粒特種光學晶體碎片進行了溯源。確認是德國‘蔡司’公司生產的高端激光諧振腔核心部件，型號特殊，主要用於精密工業切割和…軍用級設備！國內流通量極少，每一台的去向都有嚴格備案！”
“軍用級？”在場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對手的能量和手段再次刷新認知！
“查！動用所有資源！”卜皓斬釘截鐵，“聯係國安、總裝相關部門，秘密協查！查近一年國內進口此型號晶體或整機的記錄！查所有有權限接觸這類設備的單位和個人！特彆是…近期是否有異常調用或失竊記錄！另外，省鋼集團三廠那條線，張鐵軍那邊進展如何？”
張鐵軍的聲音通過加密視頻傳來，背景是省城某處安全屋：“卜書記，省鋼這邊水很深！那個‘意外’身亡的質檢科長叫李斌，背景調查發現他嗜賭成性，欠了巨額高利貸！出事前三天，他老婆的賬戶突然收到一筆五十萬的匿名彙款！來源是海外離岸賬戶！我們懷疑是封口費！但彙款路徑極其隱蔽，追查需要時間。省鋼三廠的廠長是陸天明提拔的人，現在態度曖昧，不配合調查，拿‘國企穩定’、‘生產任務重’當擋箭牌！我們正在想辦法接觸李斌生前的幾個心腹，看能不能撬開嘴。”
會議結束已近午夜。卜皓回到市委招待所房間，沒有開燈，站在窗前望著雲州的萬家燈火。高強度的工作和異能的高頻使用，讓他的太陽穴隱隱脹痛。他拿出一枚特製能量棒，默默咀嚼著，補充體力。手機屏幕亮起，是蘇小晴發來的信息，沒有文字，隻有一張雲州河畔大排檔熱氣騰騰的砂鍋粥照片。
卜皓嘴角微揚，回複了一個“饞”的表情。這簡單的互動，是高壓下難得的慰藉。他拉開抽屜，指尖拂過沈幼楚的照片，冰涼的觸感讓他紛亂的思緒稍稍沉靜。異能帶來的那種對“匠魂”能量的模糊感應，在省城方向若隱若現，帶著一種冰冷的、非人的精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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