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皓同誌,沈幼楚同誌,蘇小晴同誌…還有所有犧牲和負傷的同誌們…都是好樣的!用鮮血和生命守住了陣地,守住了雲州的希望!”鄭國鋒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深深的痛惜和敬意,“中央工作組已將詳細情況上報最高層,首長們高度關切並震怒!指示要不惜一切代價,動用最好的醫療資源救治傷員!全力保障‘淨源陣列’後續工作!對於犧牲的烈士…要隆重撫恤,追授榮譽!”
“但是,”他話鋒陡然轉寒,眼中射出利劍般的鋒芒,“金鼎資本!李耀祖!這筆血債,必須血償!”
秘書將一份絕密情報輕輕放在桌上:“書記,國安廳和經偵總隊聯合監控發現,在鷹嘴崖和燭龍基地遭遇襲擊的關鍵時間點前後,金鼎資本控製的數個離岸基金,通過極其複雜的多層嵌套交易,向三家注冊在敏感衝突地區、背景成謎的‘軍事資源公司’和‘前沿生物科技研究所’轉移了巨額資金…時間點精準得令人發指,資金流向無法用正常商業邏輯解釋。”
鄭國鋒拿起情報,隻掃了幾眼,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頭青筋暴起。“果然是他們!就算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們指使襲擊,這資金流向也足以證明他們是在為‘靜齋’提供戰爭資源!是在資敵!是在叛國!”他猛地一掌拍在厚重的實木桌麵上,發出沉悶的巨響,“通知下去!省紀委、省公安廳‘獵狐’專案組、國安廳特彆行動處!所有證據鏈一旦形成閉環,無需再等!立刻行動!先從這些外圍的爪牙公司、關聯高管下手!查封所有涉案資產!凍結所有可疑賬戶!逮捕所有涉案人員!動作要快!下手要準!打擊要狠!徹底斬斷金鼎的觸角和資金鏈!我看他李耀祖,還能不能穩坐他那金碧輝煌的釣魚台!”
金鼎資本總部頂層辦公室)
張維民麵如死灰,拿著平板的手抖得如同篩糠,聲音帶著哭腔:“…李董,完了!我們在雲州外圍精心布置的七家關鍵殼公司、四個最重要的‘白手套’…就在半小時前,被省紀委聯合公安、國安…一鍋端了!負責人全部被帶走!資金鏈…徹底斷了!我們…我們在雲州十幾年經營的根基…被連根拔起了!還有…網上…網上關於卜皓的那些輿論…”
李耀祖背對著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依舊霓虹閃爍的城市。背影依舊挺拔,但手中那串價值連城的紫檀佛珠,已經被他捏得深深嵌入掌心,發出細微的碎裂聲。窗外的繁華,此刻在他眼中如同冰冷的墳場。
“央媒…中央日報官網和所有官方新媒體平台,五分鐘前…在頭條位置,發布了一篇萬字長文,《為了百萬生靈:雲州地脈守護戰中的科技擔當與忠誠衛士》…”張維民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報道詳細揭露了雲州地脈危機的真相隱去核心技術),用大量篇幅和細節,高度讚揚了沈幼楚團隊突出其科學奉獻精神)和蘇小晴記者強調其專業素養和戰地報道的勇氣),更用史詩般的筆觸…描述了卜皓臨危受命、運籌帷幄、身先士卒、力挽狂瀾的全過程…包括鷹嘴崖的預警指揮、燭龍基地外的…那驚天一擋…現在全網刷屏!所有負麵輿論…被徹底碾碎了!卜皓…成了英雄!真正的英雄!”
李耀祖緩緩閉上眼睛。他知道,卜皓的反擊,來了。而且來得如此迅猛、如此致命!中央的定調,央媒的背書,加上卜皓用鮮血和生命鑄就的“護城者”形象,徹底將他精心編織的謠言網絡撕得粉碎!那篇報道,就是一把無形的、卻足以將他釘死在恥辱柱上的審判之劍!
“李董,我們…我們完了!徹底完了!”張維民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癱軟在地。
李耀祖沉默著,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良久,他才緩緩睜開眼。眼中再無一絲波瀾,隻剩下深不見底的、仿佛能凍結靈魂的寒意,以及一種…孤注一擲的瘋狂。
“慌什麼。”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平靜得可怕,“不過是斷了幾條臂膀。真正的遊戲…現在才開始。”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個造型古樸、沒有任何標識的黑色衛星電話,撥通了一個隻存在於記憶最深處的號碼。
“是我。”李耀祖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起伏,“風緊,折了翼。立刻啟動‘方舟計劃’…最高預案。另外,聯係‘靜齋’那邊,‘源池’是最後的底線。告訴他們,我有個新的交易提議,關於…如何讓‘淨源’變成‘災厄’…”
燭龍基地卜皓病房)
蘇小晴正用棉簽小心翼翼地沾濕卜皓乾裂的嘴唇。病房門被輕輕推開,臉色蒼白如紙、在護士攙扶下仍顯虛弱的沈幼楚,緩緩走了進來。她身上還穿著病號服,腳步虛浮。
“幼楚!”卜皓和蘇小晴同時出聲,帶著關切。
沈幼楚的目光掠過病床上纏滿繃帶、臉色蒼白的卜皓,又落在同樣憔悴卻強打精神的蘇小晴身上,那雙總是清冷的眼眸中,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波瀾,有痛惜,有後怕,更有一絲…動容。她輕輕掙脫護士的手,慢慢走到卜皓床邊,沉默了幾秒鐘,才用極輕的聲音說道:“…辛苦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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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皓看著她,努力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職責所在。你沒事…就好。”
蘇小晴看著兩人,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有共同經曆生死後的親近,有看到他們平安的欣慰,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酸澀。她體貼地站起身,將床邊的位置讓給沈幼楚:“你們聊,我去問問醫生後續治療方案。”她給了卜皓一個鼓勵的眼神,安靜地退出了房間。
病房內隻剩下卜皓和沈幼楚。短暫的沉默後,卜皓眉頭微蹙,似乎忍受著某種痛苦,低聲道:“幼楚…最後擋住‘柒’那一擊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一些東西…”
沈幼楚眼神微微一凝:“看到什麼?”
“很模糊…像是…刺眼的遠光燈…猛烈的撞擊…還有…”卜皓的聲音帶著困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努力回憶著那瞬間閃過的、伴隨著靈魂撕裂感而來的碎片,“…一種…冰冷到骨髓裡的…陰冷能量…感覺很熟悉…非常像‘柒’身上的那種…但又好像…更…純粹?更古老?”
沈幼楚的身體瞬間繃緊,雖然表麵依舊平靜,但垂在身側的手指卻微微蜷縮了一下。她看著卜皓因回憶而痛苦的表情,聲音平緩地回應:“那是你精神嚴重透支,加上受到毀滅性能量衝擊,大腦產生的應激性幻覺。也可能是…潛意識的自我保護機製在回溯某些極端痛苦的記憶片段。彆去深究,當務之急是養好傷。”她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結論。
卜皓看著沈幼楚平靜無波、甚至有些刻意回避的眼神,點了點頭,將那份詭異的熟悉感和隨之而來的巨大疑竇暫時壓回心底。但一顆名為“懷疑”的種子,已經深深埋下。前世那場看似意外的車禍…真的隻是意外嗎?那種深入骨髓的陰冷能量…到底是什麼?它和“柒”、和“靜齋”、甚至和自己重生之謎…到底有什麼關聯?
窗外,夜色濃重如墨。雲州的危機遠未解除,“靜齋”和受創的“柒”如同蟄伏的毒蛇,“源池”的爭奪暗流湧動;金鼎資本的反撲“方舟計劃”)如同懸頂之劍;而卜皓心中關於前世死亡的疑雲,也再次翻騰而起,帶著更加不祥的氣息。
短暫的塵埃落定之下,是更加洶湧、更加致命的暗流在瘋狂彙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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