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市迎賓館的套房內,窗簾緊閉,隻開著一盞台燈。卜皓、歐雅、蘇小晴圍坐在小茶幾旁,氣氛凝重而專注。桌上散落著文件:孫福海的初步證詞、老周實名舉報材料的複印件、網上關於“土特產”風波的輿情簡報、以及一份標注著趙強近期活動軌跡的報告。
卜皓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眉心微蹙。一種模糊的、被多雙眼睛在暗處窺視的危機感危機預知異能預警)縈繞不散,但具體的威脅源像隔著一層毛玻璃,難以辨清方向。這讓他更加謹慎。
“趙強現在像一頭困獸。”歐雅率先開口,聲音壓得很低,“孫福海和老周的證詞,加上我們之前掌握的宏遠賬目碎片,已經能拚湊出他通過親屬和白手套公司轉移資金的初步鏈條。省紀委王書記那邊動作很快,已經對‘鑫海商貿’和相關賬戶啟動了秘密調查。但……阻力很大,關鍵節點的人要麼失聯,要麼三緘其口。”
蘇小晴補充道:“輿論戰暫時壓下去了。官方聲明配合電視台當年的紀錄片片段播出後,理性聲音占了上風,那些惡意炒作的賬號也被處理了不少。但暗流沒停,我監測到幾個新注冊的小號在散播‘卜皓背景通天所以能擺平’、‘調查隻是走過場’之類的言論,試圖從另一個角度削弱公信力。手法更隱蔽了。”
卜皓點點頭,目光銳利如鷹隼,緩緩掃過報告上的細節明察秋毫異能輔助觀察細微異常):“趙強本人的反應呢?他那個加密電話打給誰,有線索嗎?”
歐雅搖頭:“技偵還在追蹤,對方反偵察能力很強,用的是高度加密的境外服務器跳轉,短時間內難以鎖定具體目標,但方向……指向省城。”
“意料之中。”卜皓端起涼掉的茶喝了一口,苦澀在舌尖蔓延,“張為民、劉偉不會坐視趙強這顆重要棋子被吃掉。他們現在最可能做的,一是斷尾求生,徹底切斷與趙強的聯係,把所有臟水潑給他;二是反撲,尋找我們新的破綻,或者利用星洲港的民生壓力做文章,逼我們妥協放水。甚至……兩者並行。”
他看向蘇小晴:“小晴,輿論陣地不能鬆。重點監控那些試圖將矛頭引向‘省委包庇’、‘選擇性反腐’的言論,一旦發現苗頭,聯合網信部門堅決打擊。同時,可以適度釋放一些我們正在追查星洲港資金去向、全力保障債權人權益的積極信號,對衝對方的負麵引導。”
蘇小晴鄭重點頭:“明白。我會把握好分寸。”
卜皓又轉向歐雅:“歐雅,督導組的工作是你的護身符,也是利劍。利用好查閱全省工程檔案的權限,不要隻盯著星洲港,把宏遠建設、趙強親屬關聯企業在全省範圍內的項目都梳理一遍,尋找共通的違規操作模式和資金流向。範圍擴大,反而可能讓藏在星洲港後麵的狐狸尾巴露出來。另外,孫福海和老周的安全是重中之重,紀委那邊也要提醒加強保護級彆,對手狗急跳牆,什麼事都乾得出來。”他想起剛才那股模糊的危機感,特意加重了語氣。
歐雅眼神堅毅:“放心,我親自盯著。督導組裡有幾個老刑偵,業務過硬,值得信任。”
省城一棟幽靜彆墅內,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來。張為民臉色鐵青,對著垂手肅立的趙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低吼:
“廢物!讓你處理個施工隊長都能被紀委截胡!還留下實名舉報的尾巴!現在卜皓拿著這些,又有馬國濤那個老狐狸臨退休前跳出來表忠心,你讓我怎麼保你?!”
趙強額頭冷汗涔涔,腰彎得更低了:“張主席,是我辦事不力!我沒想到卜皓動作這麼快,更沒想到馬國濤敢……”
“他有什麼不敢?!”張為民猛地一拍桌子,“他兒子提副廳的公示期就在下周!他這是豁出去了!卜皓肯定捏住了他更大的把柄或者許了他無法拒絕的條件!”他煩躁地踱步,“劉省長那邊也很被動,他本想借商戶鬨事施壓複工,結果卜皓反手就把老周變成了捅向你的刀!現在複工?那就是把證據送到紀委門口!”
陰影裡,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張的智囊):“主席,當務之急是止損。趙副廳長……恐怕不能再留在現在的位子上了。”
趙強渾身一顫,驚恐地看向張為民。
張為民停下腳步,眼神冰冷地掃過趙強,像在看一件即將被丟棄的工具:“你說得對。趙強,你自己寫報告,主動向省委、向劉省長申請辭去省公安廳副廳長職務,理由嘛……就說身體原因,或者家庭需要照顧。我會安排你去省委黨校‘學習’一段時間,避避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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