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公安廳秘密指揮中心,空氣帶著過濾後的微涼和壓抑的緊張。
歐雅將一份薄薄的檔案推到會議桌中央,屏幕上同步顯示出幾張模糊的監控截圖和一個男人的證件照——三十出頭,眼神機警中帶著一絲市井的油滑。
“目標,孫強,代號‘鼴鼠’。”歐雅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原先是跑港口物流的,路子野,人機靈,最關鍵的是,他欠了王建明手下一個小頭目不小的人情,現在有機會‘還’了。”
卜皓坐在主位,指尖無意識地輕敲著桌麵。
他剛結束一個冗長的經濟工作會議,眉宇間帶著不易察覺的疲憊,但眼神銳利如常。“背景核查乾淨?忠誠度有把握?”
“祖宗三代都篩了三遍,乾淨。忠誠度…”歐雅頓了頓:
“他有個重病的妹妹,我們承諾了最好的醫療資源。而且,他本人對王建明那套‘規矩’早就不滿,覺得太黑。有動力,有條件,是目前最合適的人選。”
“風險呢?”卜皓追問,目光落在孫強的照片上。
就在這一瞬,他腦海毫無征兆地閃過一個極其模糊的畫麵:
刺眼的車燈,一聲悶響,還有…飛濺的深色液體。畫麵一閃而逝,快得抓不住細節,卻讓卜皓的心猛地一沉。
“風險極高。”歐雅直言不諱,“王建明外圍的‘信通物流’,看著正規,實際是他走私網絡的重要節點。”
“孫強要進去做調度員,接觸的會是一些‘特殊’貨單。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但我們給他的任務是,隻觀察,隻傳遞最低級彆的信息流,絕不主動刺探核心。”
卜皓沉默了幾秒,那股不祥的預感還在心頭縈繞。“定位和緊急通訊方案?”
“皮下植入最新型的微型定位器,信號偽裝成普通藍牙設備,連續工作時間48小時……”
“緊急通訊隻有一次,觸發後三分鐘內必須撤離。”歐雅回答得一絲不苟,“我們會提供最外圍的接應點。”
“再強調一遍,安全第一!任何情況下,保全自己是最高優先級。告訴他,隻要活著,就有價值。”
卜皓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凝重。那個模糊的畫麵讓他格外在意。
“明白。”歐雅點頭。
一周後,深夜。卜皓在市委宿舍的書房裡批閱文件,手邊的濃茶早已涼透。手機屏幕無聲亮起,是歐雅發來的加密信息,隻有一行字和一個附件
「鼴鼠入穴。初步接觸,信通物流存在大量‘影子訂單’,貨物品類雜電子元件、奢侈品箱包),走量不大但頻次極高。運輸節點指向‘老碼頭’非海關監管區)。附件:首批可疑運單樣本加密)。」
卜皓點開鏈接,快速瀏覽著經過處理的運單信息。
時間、貨物代號、運輸路徑…編織成一張細密的網。他拿起內線電話:
“小張,通知港口分局和緝私支隊,對‘老碼頭’區域進行例行巡檢,動靜大一點,頻率提高,就說…最近接到走私舉報。彆查具體,就亮亮相。”
“好的,卜書記。”秘書小張的聲音立刻傳來。
與此同時,在市郊一棟安保森嚴的彆墅裡,陳平剛放下電話,臉色陰沉。
他對麵坐著王建明,後者正慢條斯理地修剪著雪茄。
“你的人怎麼回事?老碼頭那邊,條子這兩天像吃了藥,來回晃悠。”陳平語氣透著不滿,“風聲緊了?”
王建明嗤笑一聲,點燃雪茄:
“陳大秘,慌什麼?例行公事罷了。我那‘信通’乾淨得很,讓他們查。不過是最近新招了幾個生手,手腳可能不太利索,我讓人盯著呢。真要有不開眼的想往深處摸…”
他吐出一口濃煙,眼神狠戾,“有的是‘意外’等著。”
“劉省長那邊壓力很大。”陳平壓低聲音,“卜皓和歐雅咬得很緊,專案組像條瘋狗。那個新來的調度員,底細乾淨嗎?”
“乾淨?嗬,乾我們這行,哪有什麼乾淨人?無非是看他識不識相,夠不夠貪。”
王建明彈了彈煙灰,“放心吧,老規矩,新來的隻碰皮毛。核心的東西,他們連影子都摸不著。真要有問題…龍哥會知道怎麼處理。”
提到“龍哥”時,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陳平眉頭緊鎖:“讓你的人最近都收斂點!特彆是跟‘龍哥’那邊…通訊一定要乾淨!卜皓不是鄭國鋒,他手底下那個歐雅,還有那個搞技術的沈幼楚,有點邪門。”
“知道了。”王建明有些不耐煩地應道,心裡卻在盤算,是不是該給新來的那個孫強,再加點“擔子”,看看他骨頭到底有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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