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市委,卜皓辦公室的燈光亮到深夜。
窗外城市的霓虹透過百葉窗縫隙,在堆滿文件的辦公桌上投下明暗相間的條紋。
卜皓靠在椅背上,捏著眉心,試圖驅散連日來的疲憊和那股揮之不去的、源自異能預感的沉重壓力。
桌上的加密通訊器指示燈無聲閃爍,是專線。
他按下接聽,歐雅清晰但帶著緊繃感的聲音傳來:“卜書記,所有單位已按‘捕鯊’方案部署完畢……”
“行動一組、二組、緝私特勤隊已進入預定隱蔽集結點。特警突擊隊作為尖刀,控製碼頭入口和製高點……”
“技術組已完全接管目標區域外圍監控,目前未發現異常。海上緝私艇和水下探測設備也已就位,封鎖了出海口。”
“鼴鼠的位置?”卜皓問,聲音低沉。
“最後一次定位信號在‘信通物流’調度室,穩定。我們預留的緊急撤離通道已激活,接應點有人24小時待命。”歐雅頓了一下:
“卜書記,目標價值極高,王建明親自到場,武裝護衛…現場情況會非常複雜。我再次確認,行動原則:安全第一,物證第二。”
卜皓的目光落在桌上一份攤開的星洲港區地圖上,手指無意識地劃過那個廢棄的後棧橋。
“我明白。歐廳,壓力在你身上,放手指揮。記住,那個後棧橋…還有集裝箱,我總感覺那裡是關鍵。行動中保持最高警惕,對手…可能比我們預想的更凶殘,準備也更充分。”
他腦海中又閃過集裝箱模糊的輪廓和飛濺的液體,心臟像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
“是!我記住了。”歐雅的回答斬釘截鐵。
剛結束通話,辦公室門被輕輕敲響。蘇小晴端著一個保溫盅走了進來,臉上帶著關切。“還在忙?我給你燉了點蟲草雞湯,趁熱喝點。”
她放下保溫盅,自然地走到卜皓身後,手指輕輕按上他緊繃的太陽穴。
溫熱的觸感和熟悉的氣息讓卜皓緊繃的神經稍稍鬆弛。“謝謝。”他握住她的手,疲憊地笑了笑,“明天…有個大行動。”
蘇小晴沒有追問具體是什麼,隻是手指的力道更輕柔了些。
“感覺到了。你最近眉頭就沒鬆開過。鄭書記下午還給我打了個電話,問起你,說星洲這副擔子不輕,讓你注意身體。”
她語氣平常,卻傳遞著重要的信息——鄭國鋒在關注,也在支持。
卜皓心頭一暖,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替我謝謝鄭書記關心。放心,我心裡有數。就是…今晚,感覺不太好。”
他罕見地在她麵前流露出了一絲不確定。
蘇小晴俯身,下巴輕輕抵在他頭頂,聲音溫柔卻堅定:“你的直覺一直很準,但彆忘了,你不是一個人……”
“歐廳是沙場老將,下麵也都是精兵強將。該做的準備都做了,剩下的,交給他們,也交給…老天爺吧。”
她頓了頓,聲音更低,“我等你回來喝湯。”
這簡單的話語和依靠,像一股暖流注入卜皓心間,驅散了些許寒意。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好。”
與此同時,市郊那棟守衛森嚴的彆墅裡,氣氛同樣凝重。
陳平穿著睡衣,卻毫無睡意,在書房裡焦躁地踱步。
王建明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煙,煙灰缸裡已經堆滿了煙蒂。
“都安排妥了?”陳平停下腳步,盯著王建明,“‘鯊魚’一條都不能少!龍哥那邊…”
“陳秘,您放一百二十個心!”王建明掐滅煙頭,臉上橫肉抽動,“‘鯊魚’全在集裝箱裡鎖著,吊裝設備調試好了,‘保安公司’的人全是硬手,家夥事兒夠猛……”
“碼頭前後就一條路,易守難攻。隻要條子敢來,管叫他們有來無回!”他眼中閃爍著凶光:
“龍哥也說了,‘不留活口,抹乾淨痕跡’。後棧橋那邊,我備了條快艇,真到了萬不得已…哼。”
陳平眉頭緊鎖:“卜皓不是傻子,歐雅更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既然咬住了,肯定有準備!動靜鬨太大,我怎麼跟劉省長交代?怎麼捂蓋子?”
“陳秘!”王建明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點豁出去的狠勁:
“都到這份上了,還想悄無聲息?是您說的,卜皓咬得緊!不把他們打疼了,打怕了,打斷幾顆牙,他們能鬆口?”
“龍哥的意思很明白,用血給他們立個規矩!事後…推到‘走私團夥火並’或者‘悍匪拒捕’頭上,操作空間有的是!關鍵是把東西送走,把痕跡抹掉!”
陳平臉色變幻,最終陰沉地點點頭,算是默認了王建明的“方案”。
“讓你的人機靈點!特彆是對那個新來的孫強…我感覺有點不對。”
“他?”王建明冷笑,“一個跑腿的,能翻起什麼浪?我讓人盯著呢。明晚,他要是老老實實待著就罷了,要是敢有異動…正好一起‘處理’了,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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