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星洲方麵全力搜尋龍小輝下落時，淩晨五點，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傳來——龍小輝在試圖秘密潛入境內時，在南方某邊境口岸被邊防武警扣留！
消息是鄭國鋒直接通知卜皓的：“是李正書記協調邊防部門布的控。龍小輝很狡猾，用了化名和偽造證件，但還是被識彆出來了。中央專案組已經派人直接前去押解。”
卜皓心中一塊石頭落地，但又感到一絲緊迫：“鄭書記，龍小輝是連接國內涉案人員與‘龍哥’及海外資金的關鍵人物。在正式移交前，我們能否先進行初步問詢？哪怕爭取幾個小時也好。”
鄭國鋒沉吟道：“我向李正書記請示一下。”
十分鐘後，鄭國鋒回電，語氣嚴肅：“李正書記原則同意，特批給你們四個小時。上午九點，中央專案組人員抵達口岸正式接管。卜皓，注意方式方法，拿到關鍵口供！”
時間緊迫！卜皓立即帶上歐雅和一名記錄員，乘坐警用直升機，直飛邊境口岸。
邊境看守所的審訊室裡，龍小輝顯得焦躁不安，全然沒有了往日富家公子的氣焰。
“龍小輝，知道為什麼抓你嗎？”卜皓開門見山。
“我不知道！你們憑什麼抓我？我要找律師！”龍小輝外強中乾地喊道。
歐雅將幾張打印出的資金流向圖拍在桌上：“‘龍騰投資’，這公司你熟悉吧？過去十五年，經你手流向海外的這十幾億資金，來源清清楚楚，你要解釋一下嗎？”
龍小輝臉色煞白，嘴唇哆嗦：“我...我是合法經商...”
“合法？”卜皓冷笑，“王建明已經死了，張海龍什麼都交代了。你覺得，你背後的人，會保你，還是像對待王建明一樣，讓你徹底閉嘴？”
“王建明...死了？”龍小輝瞳孔驟縮，顯然受到了極大震撼，“不...不可能...”
“服毒自殺。就在幾小時前。”歐雅逼視著他，“他為什麼死？他在怕誰？是不是怕‘龍哥’？”
聽到“龍哥”兩個字，龍小輝身體劇烈一顫，眼中充滿了恐懼。
卜皓放緩語氣，攻心為上：“龍小輝，你是聰明人。現在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誰是‘龍哥’，國內還有哪些人涉案，海外資金的具體去向...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龍小輝內心激烈鬥爭，汗水浸濕了衣領。他看看麵前鐵證如山的資金記錄，想想王建明的下場，心理防線逐漸崩潰。
“我...我說...”他癱在椅子上，“‘龍騰投資’...確實是我在管理，但真正的決策者...不是我。大部分資金...最終都流向了一個瑞士的保密賬戶，賬戶代號...‘dragon’...”
“dragon？‘龍’？”歐雅追問，“這個賬戶的控製人是誰？是不是你父親龍建國？”
“不！不是我父親！”龍小輝猛地抬頭，眼神複雜，有恐懼，似乎還有一絲怨恨，“我父親...他可能知道一些，但他...他也不是最終的話事人。那個‘dragon’賬戶的指令，有時候會繞過我父親直接下達給我...”
這個信息讓卜皓和歐雅都吃了一驚。龍建國可能還不是最終的黑手？
“直接給你下達指令的人是誰？怎麼聯係？”卜皓緊追不舍。
“我不知道他是誰...每次都是不同的加密號碼，單線聯係，聲音也處理過...”龍小輝痛苦地抱住頭，“我隻知道...他們能量很大，非常大...王建明怕他們，我父親...也忌憚他們...”
就在龍小輝準備說出更多關鍵信息時，審訊室的門被敲響。一名工作人員進來，低聲對卜皓說：“卜書記，中央專案組李正書記帶隊，提前到了，現在在接待室。”
卜皓一看時間，才早上七點半，比原定時間提前了一個半小時！
他深吸一口氣，對歐雅說：“整理好現有筆錄。”然後起身走向接待室。
李正書記是一位不怒自威的老者，他與卜皓簡短握手後，直接說道：“卜皓同誌，你們的工作很有成效。從現在起，龍小輝及相關所有案卷由我們正式接管。你們星洲專案組的任務，暫時告一段落。”
卜皓試圖爭取：“李書記，龍小輝剛剛開口，正在突破的關鍵時刻...”
李正書記抬手打斷，目光深邃地看著他：“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這個案子牽涉麵太廣，已經到了必須由中央統一協調、深挖根治的階段。你們前期的艱苦工作和取得的重大突破，中央很清楚。放心，無論是‘龍哥’，還是他背後的保護傘，都必將受到法律的嚴懲。”
他拍了拍卜皓的肩膀，語氣緩和但不容置疑：“回去好好休息，星洲的穩定和發展，還需要你。後續有需要配合的地方，我們會再聯係你。”
卜皓知道，此事已無回轉餘地。他立正敬禮：“是，堅決服從組織決定！”
走出看守所，清晨的陽光有些刺眼。歐雅走過來，有些不甘：“就這麼移交了？”
卜皓望著遠方的群山，緩緩道：“我們的階段性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是更高層麵的較量。相信中央，相信法律。”他頓了頓，語氣堅定，“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守好星洲這塊陣地，同時...隨時準備配合下一步的行動。”
他知道，風暴遠未結束，隻是進入了更深的漩渦。但無論如何，蓋子已經揭開，曙光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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