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被他的話分了神：“……軸？執著？死心眼？”
努力思索想找到最貼切的形容詞，“一根筋！是個鑽牛角尖的。”
給她的感覺帶點笨笨的，好一把鋒利而不自知的刀，可憐又可悲。
喻明澤沒想到她會這麼形容：“在女人眼裡，他這樣的不該是完美愛人嗎？”
沉浸在對亡妻的思念中不可自拔、要死要活？演的成分更多吧……
“表麵看是。”
林風根本不信世上有那樣天人永隔的深情，為消解他自己的痛苦才更可信，所以男主本質上隱晦的自私。
“實際呢？”
“自私。”
“可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
“那也不是他掠奪他人意誌的理由。”
“仿生人不是人。”
“那是完全的客體、工具、玩具嘍？”林風語氣帶上輕蔑，還真是跟被奴化的她們一樣呢。
喻明澤不知她為何突然語氣鋒利，難道是他說錯了什麼？
林風很好奇他是如何看待兩性地位和關係的，他會不自知地站在那個龐大的既得利益群體中，還是看透到獨自清醒？
這對她很重要，但又不敢輕易問出口，怕得到答案後失望。
也許今晚不是個好時機。
“我該回去了。”她起身，語氣不容拒絕。
“我送你。”喻明澤跟著站起來。
“沒事，我自己打車回去。”林風快速把羽絨服穿上，去拿隨身的包，全程不看他。
喻明澤俯身拉住她手腕，強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你生氣了？為什麼？是不是我說了什麼？”
林風看著他眼中的不解和擔憂，知道自己有些不講道理。
他還如此年輕，也許從未反思過。而且總不能一點線索都不給就期待他能猜到自己在想什麼吧？
“不是。跟你沒關係。”
喻明澤依舊盯著她不放手，想要個答案。
可有些事說是說不明白的，此刻她也實在沒那個爭論的勁頭。於是反手握住他的手，“送我下去吧。”
沒問到答案喻明澤有些焦躁，但又不忍忤逆她的疲憊。暗自下定決心，沒關係，他總會搞明白的。
最終林風還是自己打車回的家。
要真讓他送來回恐怕兩三個小時都下不來，他明早還有工作。況且他都已經洗過澡，再出去不就白洗了。
推己及人她洗完澡就隻想宅家窩在被窩裡，所以還是不折騰他了。這種送女友回家的戲碼在她這就省了吧。
喻明澤不放心，把車牌和司機手機號都記下，還叮囑她到了給他說一聲。這才依依不舍地放了行。
“男朋友？”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笑著問她。
“普通朋友。”安全起見，林風撇清關係。
現在的人怎麼都這麼八卦？隨後擺上苦瓜臉一言不發，切斷司機師傅的聊天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