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司麵包夾煎蛋，配熱牛奶。
這是林風能做到的最好程度了。
其實比之於西餐，林風更偏愛中餐，要有饅頭就更好了。粥是來不及熬了。
兩人對坐，喻明澤吃得津津有味。
不知是對吃的要求太低，還是因為她親手做的才如此捧場。
早飯過後不到十點，林風思忖要不要早點回去。
“你什麼時候走？”她問。
“一會小於過來。”
“哦。”
小於也好久沒見了，雖然兩人的戀情他也知道，但明晃晃出現在他家還是有些彆扭。
“那……我先走了。”林風開口。
雖不願分離，但也知道留不住她。
“我送你。”喻明澤起身，最後堅持。
“不用。我自己回去。”林風穿上外套，朝玄關走去。
伸手開門時，被他摁住，整個人從背後抱住，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說的，一周兩次，彆忘了。”
林風反應過來昨晚說好的一周兩次視頻，點點頭，“嗯。”
還怕她賴賬不成。
喻明澤仍未放開，手伸進她外套兜裡，塞了滿滿一把糖果，“餓了吃。”
虧他還記得。
“嗯。”林風小聲道。
被他這麼一弄，自己也心情低落下來。又不是以後都不見麵了。
喻明澤又抱了片刻才將她鬆開，“路上小心，到家發消息。”
“嗯。”肩上少了他沉甸甸的重量，心裡也空落落的。
兩人攜手出了門，林風全副武裝，喻明澤還穿著單薄的絲質睡衣。
外麵溫度仍有些低，林風擔心他受涼就不好了，晃了晃他的手臂，“回去吧。”
“我看你下去。”喻明澤堅持陪她等電梯。
雖是頂層，電梯也很快就到了，快得令喻明澤意猶未儘。
“回去吧。”林風進了電梯，又催促道。
喻明澤舉起兩人仍握著的手，擷著她的目光，在她手背上輕柔一吻。
林風呼吸一滯。
喻明澤終於舍得放開她，電梯門在兩人之間緩緩合上，他留下一句，“電話聯係。”
“嗯。”
鏡子般的電梯門閉合，將喻明澤隔絕在外，林風隻看到上麵自己一分為二的倒影。
公交輾轉，雖是工作日，由於出城方向，跟早高峰正好相反，一路通暢。
地鐵駛出地麵，跟對向車廂錯身而過，林風能看到那裡比肩繼踵的人群。
曾幾何時她也是那裡蠅營狗苟渾渾噩噩的一員，以為人生就會如此毫無驚喜地麻木過下去。
萬幸那時的她還未喪失尋找和拚搏的勇氣。
她喜歡現在的選擇，時間完全由自己掌控，花在她想做的事情上，才不算荒廢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