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時，林風還在不切實際地想，要是他已經睡著就好了。
可，那也隻能是不切實際。
一出來就對上喻明澤的目光，後者一看到她便呆愣原地。
“咳！”她不好意思，“還沒睡啊？”
是的，林風最終決定隻穿他那件白t恤，他們兩人都需要脫敏。
於是此時喻明澤就看到寬大衣服隱約勾勒出她的柔美身型，衣服下擺露出兩條白皙修長的腿。
她永遠不會知道這副模樣對他而言是多大的誘惑，難道是上天對他的考驗？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喻明澤拳頭緊緊捏起，壓抑突如其來的衝動。
不想嚇到她，他儘量維持神色如常，“嗯。”
被他盯著林風覺得有種不安全感，快速縮到被子裡將下半身完全蓋住，這才覺得安全，開始擦頭發。
兩人誰也不看誰，也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不會接下來一晚上都這樣吧？
林風決定破冰：“……看電視嗎？”
對麵牆壁一麵巨大液晶屏，不看可惜了。
喻明澤起身去找遙控器，將電視打開。
林風已經好久沒看過電視了，租住的房子裡沒有電視，平時娛樂都是在網上看，也隻有過年回家的幾天才會陪爸媽看電視。不怕笑話，如今的網絡電視她開起來都費勁。
屏幕加載片刻跳出諸多選項，喻明澤拿著遙控器調試，“看什麼？”
“都行。”
喻明澤調出中央頻道，這個時段正在播晚間新聞。
有了聲音，房間裡就沒那麼尷尬了。
“給。”喻明澤將遙控器遞給她。
林風接過，憑記憶先找電影頻道，在播外國文藝片；然後是電視劇頻道，老掉牙的家長裡短。
最後找到以前經常看的娛樂頻道，一段廣告後開始播放新近上線的熱門偶像劇，就這個吧。
喻明澤任她選擇，沒有置評。
林風將遙控器放在一邊，重新開始擦頭發，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電視。
可能真是好久沒看，現在覺得光聽廣告都挺有意思，不過已經不是她記憶中熟悉的那些廣告了。
喻明澤不著痕跡地看她一眼，起身進了浴室。
林風以為他上廁所，沒在意。
片刻後他手裡拿著吹風機出來了，坐在對麵床上將上麵纏著的電線一圈圈解開，插到床頭插座。
“來，我幫你吹。”他舉著吹風機調到柔風模式。
幫她？
林風家裡沒吹風機，洗完頭發一向是自然晾乾。她頭發短，冬天有暖氣，一會就乾。夏天費點事，也不打緊。
今天洗頭完全出於無奈，好久沒剪，長度已到肩膀。本想著儘量擦乾點，也不指望入睡時能乾透，湊活一晚上就過去了。
反正以前也有濕著頭發入睡的時候，不過偶爾會偏頭痛罷了。
拿來吹風機以為他自己要用，沒想到是為她服務。
吹也可以。
“我自己來。”林風伸手去接。
“沒事，我幫你。”喻明澤躲過，堅持。
林風隻好妥協，在床上坐直，頭偏向他。